“你说小雪？”
夏冬青震惊了，小雪怎么会吸引那些东西的？
妙妙也不知道，可能是俗世太过繁华扰人心。
过了大概一个月左右吧，他们才又看见了小雪，她穿着一件鲜红色的修身长裙，细高跟鞋，细腰丰臀，异常妖娆。
她化了妆，砖红色的口红。
除了那张熟悉的面孔，眼睛鼻子额头，像是变了一个人。
“妙妙，上次我说带你去看烟花，想去吗？”她自信地笑着，收到拒绝后，在其他两人的惊愕中买了东西，然后扬长而去。
冬青眼神呆滞，“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妙妙松开鼻子，长长吐出一口气，“她已经吸收了药，现在被药改造的更漂亮了，我闻到了一种甜腻发苦的味道，有些恶心…”
越想越难过，不行，她要吐了。
妙妙飞快奔往二楼的洗手间。
什么味道？冬青使劲在空气中闻了闻，只有关东煮的味道，还有小雪进来时身上喷的香水。
可能又过了好多天，一个女人慌张地闯了进来。
她激动地对着正好在店里的赵吏问道：“你是赵吏？我找了你好久，你去哪儿了？”
赵吏笑得不以为然，淡淡道：“小雪，我说过，我能带给你的只有快乐，但也仅此而已。”
“你说过，会和我在一起，你一定是介意我前男友，我已经分手了！我现在全心全意爱着你。”
女人是小雪，她更漂亮了，漂亮到那张脸完全变成了另一张脸，瓜子脸，大眼睛，长睫毛，小巧的鼻子，很完美，除了不是她。
赵吏冷漠道：“小雪，你爱的不是我，你只是享受那种感觉，被所有人注视的感觉。”
小雪走了，失魂落魄。
冬青用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瞪着赵吏。
赵吏举起双手，“别这么看我，我可没有辜负她，只不过是一夜情罢了，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她怎么变成那个样子了？”冬青刚才看到她的影子，九条尾巴的妖怪。
“是药！”赵吏手指转着圈圈，“她与药融合的很深，马上副作用就会出现了。”
“什么副作用？”
“白天她会变得不敢出门，因为她鹤皮白发，老态龙钟，走起路来颤颤歪歪。但是晚上，她就会…”赵吏双手比划了 s形，两眼放光，“会非常非常漂亮，九头身。”
冬青愤怒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告诉她？那么我就没有药可用了，对人类来说那不是好东西，但是对于我们—我们需要药。药可以缓解天人五衰。”
“你是鬼差，如果你需要，自己去找不就行了！”
“不，我们鬼差，还有天人，都是没办法直接得到药，我们只能从人类所吸引的药间接接触、吸收…”
夏冬青拎起赵吏的衣领，“你们真恶心，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看着小雪这样…就只是为了药…”
赵吏怒发冲冠，“你以为我没有说，每一个人我都说了，我可以剥离药。但是她们都不愿意！
美丽，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获得多大的好处吗？只要你够漂亮，人人都会对你友善。她们不愿意，你明白吗？
这是他妈这个世界的问题，除非有一天，所有人变成脸盲，才会开始在乎内在。”
夏冬青松开手，沉默了。
“对了，妙妙呢？出去玩了？”赵吏没看见她。
“小亚叫她去玩了，今天可能不回来。”
“我去，这个王小亚，再不要把我家妙妙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