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这个世界上总有许多人做好事的。
但也要明白，在许多甜蜜光环之下，总会隐藏着血红的刀刃。
他做善事，让无数的人拥有更好的人生；
他不过是让一个，他曾经帮助过的人，献出自己的生命，来回报他这个善人，又有何不可呢？
毕竟如果没有他，这个献出生命的人，也不过只能卑微的爬行在泥浆之中。
无数的善人为了造福社会，献出了自己的生命，那么你为什么不可以献出生命呢？
你只需要献出生命，让善人活了下来，善人可以救更多的人。
那么你的死亡，就是有价值的。
————
颜菲旁边那个站着的小女孩，就是有价值的人。
再次见到颜菲的时候，颜菲又带着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她仿佛过得很开心。
在酒吧第一次见到颜菲的时候，颜菲眼中，充满的是对的欲望；
那天大雨之后的清晨，满身泥浆的颜菲，红果着站在余途面前的时候，颜菲眼中，充满的是不甘；
上次颜菲不听话之后，经过自己‘教育’的颜菲，眼神之中充满的是恐惧和迷茫；
而此刻，余途从颜菲眼中看到的是平静。
那股子平静无波，仿佛是自己空虚的心灵，被某些东西填充而变得饱满。
没有了欲望、没有了不甘，也没有了恐惧和迷茫。
这样的颜菲，不是一个好颜菲。
见到余途到了，颜菲拉着身旁的小女孩儿，微笑着跑向余途：“果果，叫余叔叔。”
“余叔叔好！”
这个叫做果果的女孩儿长得很乖，小小的脸庞上长着两个深深的酒窝。扎着两个麻花辫，有些胆怯，但微笑的站在颜菲的旁边。
余途递过去一块巧克力：“果果真乖，这是叔叔给你的巧克力。”
“谢谢叔叔。”
见果果将巧克力握在手中，但并不吃，余途好奇的问道：“怎么不吃？”
果果将巧克力揣入兜中，然后害羞又俏皮的翘了翘脚尖：“我回家，和弟弟一起吃。”
余途笑了笑，又递过去一块：“不用省，叔叔再给你一块。”
“谢谢叔叔。”
颜菲宠溺的摸了摸果果的头发：“去和同学玩儿吧，我和余叔叔聊聊天。”
“好的，老师姐姐。”
看着果果开心的跑远的背影，余途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贪婪。
是的，她就是黄狼选中的学生。
余途没准备在事前将一切告诉颜菲，她现在已经不靠谱了。
不过事后，倒是可以给她说一说。
看一看，当她亲手把这个学生送入火化炉之后，才知道她学生的心脏已经没了，她会怎么想？
没有些刺激，怎么让一个人产生变化呢？
余途看向颜菲，温和的打趣道：“老师姐姐？怎么你是姐姐，我是叔叔？”
颜菲主动的拉起余途的手撒娇：“人家看着年轻嘛~”
“那你是说我看着老咯？”
“余哥哥这叫成熟男人的魅力，我这种年轻小女孩儿，最喜欢了~”
“什么时候这么会撒娇了？”
“是余哥哥教的好。对了余哥哥，我这里准备了一些我现在发展的总结，还有今后发展的方向，我给你看看？”
“好！”
……
在颜菲简欧的卧室中，颜菲在电脑上将她总结的内容一一给余途介绍。
可以看出来，这些内容颜菲总结得很用心。
“家访项目取得了比较大的成功，直播和视频的播放量都不错，粉丝的黏性也很高，变现能力也不错；”
“月前，我又开发了一个新的短视频合集，那就是‘学生变装’。把原本肮脏邋遢的学生，给他们穿上一些好看的民族服饰，画好妆，拍变装短视频，收获了大量的粉丝；”
“最近我又尝试带货农作物。学生家里种的一些甘蔗、橘子等，销量不错，利润也很高。但受限于我们人手不足，快递什么的也不方便，现在还是小打小闹。”
“但我觉得有大规模开展的可能。我们找专门的供应商合作，引进供应商，用稍微高于市场价的价格，收购本地的农产品。借用供应商的运输渠道，将这里面的物品销售出去。”
“与此同时，我们在橱窗上也挂上供应商的商品，为供应商代销。”
“如此一来，我们只是从供货商中收取分成，不直接参与现金交易，利润来源更为干净！”
“我估算了下，这个利润应该还是比较可观的。”
“……”
————
颜菲一边汇报着内容，一边不忘主动的挑逗着余途。
多年在游戏中的摸爬滚打，让余途很擅长揣摩人心，颜菲的目的，远不是她表现的那样。
颜菲的汇报内容，处处不离‘利润’、‘收益’，然而颜菲在提到这两个词的时候，她的眼神之中，完全没有炙热的贪婪；
反倒是在提到为学生变装，换上漂亮的服饰，画美美妆的时候，颜菲眼中是浓浓的温柔；
在提到让供应商上门收购学生家里农产品的时候，颜菲呼吸都有点急促，似乎是害怕余途拒绝，立马又提到随之而来的利润；
当颜菲用手和柔软挑逗余途的时候，余途从她那温柔的眼神之下，看到的是释怀和坦然。
这真是个聪明人。
以身饲虎，纵横谋划，厉害！
她是真的理解了余途几个月前说的话，理解的透透的。
如果她想为这个贫瘠的地方，带来一丝丝利益；那么必须为余途带来更大的利益。
余途不是想要赚钱吗？
那我颜菲就给你赚钱，只需要在赚钱的时候，从指缝中流下一点油水，就可以让学生有了温饱。
先解决从无到有的问题，颜菲懂了！
余途不是喜欢玩儿女人吗？
那我颜菲给你玩，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反正我颜菲已经是个贱人了，无所谓。
把你余途哄高兴了，就有更大的可能，支撑我颜菲在这里的行动。
才可以借机，让余途的指缝张大一些，流下来更多的油水。
……
颜菲汇报完了，主动的开始磕头。
将手放在颜菲不断磕头的脑袋上，余途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你啊，还是不懂我。
我要的不是你赚钱，我要的是你变成一个贱人来为我赚钱。
从里到外，从心里到身体，都要是一个贱人！
赚钱本身，哪有看着一个贱人为自己赚钱要来得好玩？
赚钱从来都不是目的，它只是在游戏的过程中，一个有意思的产物而已。
呼！
余途长舒一口气。
颜菲啊，我真的想看看，当我击碎你的心灵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子？
“颜菲，你和果果的关系很好？为什么把她带在身边？”
颜菲倒从没担心过余途将手伸到果果身上，她跟了余途时间不短了，知道余途的兴趣。
余途一直都继承着孟德遗风。
喜好的，是成熟的。
“果果啊，这小姑娘一直都比较懂事。我拍视频的时候，做事的时候，她经常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忙。有的时候我忙不过来，她还会给我做饭，这小姑娘，是真的乖巧懂事，眼睛里有活儿。”
“这样啊，我说你为什么把她带在身边，还特意介绍给我。”
小心思被拆穿，颜菲有些尴尬。
“这小姑娘挺可爱的，到时候我带着她直播，应该也能引不少流量。”
“行！这个我依你。到时候我和小琳说一声，也给她算一份工资。”
目的达到，颜菲欣喜若狂：“谢谢余哥。”
“不客气。对了，我好不容易来一次，明天你组织学生们，找个地方秋游，我出钱。”
“噗~余哥，他们都是农村娃子，天天在山上跑的，秋游算什么回事儿？”
“哦...对，那这样吧，我让人买些好吃的，好玩儿的，在学校组织一个聚会，你看如何？”
颜菲吧唧的在余途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余哥。”
余途嫌弃的擦了擦脸：“你完事儿之后还没漱口呢。”
“咯咯咯，你还嫌弃你自己啊？”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