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秦风微微一怔，“我都没想过看中医。”
程浩：“昨天我跟老四说过的啊，他没跟你讲吗？”
秦风：“没有。”
程浩：“哦对，他说等你回去了，再跟你说，让你去看看中医。”
秦风：“到时候再说吧！
我现在这个情况，只怕中医也束手无策。
奇迹……曾经我也期待过奇迹，但是奇迹哪有那么容易发生？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现在感觉良好就行了！”
车子一路前行，一直开到了一个有些年头的建筑物面前。
那就是老二老三他们说的“研究所”。
“研究所”听起来是研究一些自然科学、医学等等内容的地方，
秦风他们三个都是学计算机的，似乎跟这里格格不入。
但其实程浩和黎瑾瑜他们负责的项目，
就是要设计一个系统，用以更好地协助其他科目的研究。
然而，初步设计好的系统程式出现了bug，
怎么调试都不成功，项目组所有人都检查了许久，
都还没找到bug。
程序设计有时候就是这样，特别是复杂的项目，
有时候即便能够成功运行，但是设计者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成功。
有时候稍微改一下，整个程序就崩溃了。
秦风他们大学宿舍四个人，就属他的技术最好。
尽管毕业后他并不从事相关的工作，
但是时不时帮助另外三个舍友，
可见他这些年并没有把功夫给落下。
项目组的负责人是认识秦风的，
当初秦风就是向他推荐了自己的两个同学。
现在他看到秦风到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张开双手，快步走过来，想要给秦风一个拥抱。
“哎呀秦风！你可总算来了！”
秦风：“都还好吧？”
组长：“都还好都还好！就是那个项目，bug太多了。
代码又太过复杂，找来找去都没找出哪里出了问题。
导致程序设计好了，却跑不起来。”
秦风：“我看看吧！”
他还记得这个项目需要实现的目的，
就是检查起来，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
程浩连忙将他带到一个电脑前。
秦风也不废话，一行一行地检查起代码来……
在随后的几天里，他把代码里的bug找了出来，
并和项目组的成员们讨论给代码“减肥”，
让最后的程序做出来，没那么臃肿。
这几天，他一直在研究所里。
程浩和黎瑾瑜住在一个宿舍，
他把自己的床铺收拾了好，让秦风睡，
自己就和黎瑾瑜挤一挤。
有时候秦风太过沉浸于代码当中，
到了饭点，程浩都要喊他好几回，他才回过神。
“老大，要是累了，你就休息吧！千万不要累着了！
不然你回去后，让老四看到你又瘦了，他会揍我的！
我们四个，就属你和他功夫最好！
我和老三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加起来都不是老四的对手！”
秦风笑道：“哪有那么夸张？我现在吃好睡好，没事的！”
他打了个哈欠，“不过确实，我有点困了。”
程浩：“我就说了，你这几天脑力消耗太大，当然会累！
你先去休息吧！我和老三继续改一下代码。
等下再跑一下看看，这次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他们这几天已经调试过几次了，
虽然程序是可以跑起来了，但是中间还是有各种问题。
毕竟那么复杂的项目，哪能一下子就能调试好的？
秦风也知道这个项目的重要性，
就想着尽快帮项目组将程序调试好，
这几天他就是到了睡觉的时候，脑子里还是各种代码。
而现在，他真的累了，便回宿舍休息去了。
这几天过得还是很充实的，
让他仿佛回到了大学的时候，
跟舍友们一起讨论程序设计的作业，
以及后来的毕业设计。
那时候，毕业设计对他们四个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他们就想做得高级一些，不然没意思啊！
他们还参加过一次程序设计大赛，
最后是秦风拿到了冠军，
程浩拿到了季军，
亚军则被其他学校的学生夺得。
但一个学校能拿到第一第三名，已经很厉害了。
让江理工的名气又大了一些。
一晃，都十年过去了。
秦风躺在床上，继续思考着项目，
现在才十月，京城都还没开始集体供暖，
相比江市，宿舍还是比较冷的。
只是北方不像南方那么湿润，不会感到被窝又冷又湿。
秦风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进入了梦乡……
他梦到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子，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狂奔。
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孩子，边跑还边转头看向身后。
她的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但她显然很害怕。
终于，她跑累了，倒在了一个店铺面前。
店铺里的人将她扶了进去，还给她端来一碗粥。
女子喝了一大半，又给孩子喂了几口。
然后她谢过店主，抱着孩子就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空无一人的街上，突然冒出了一群人。
他们冲进店里，蛮横地从女子怀中抢过那个孩子。
女子大喊：“不！把孩子还给我！”
为首的人却凶狠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说完，他就将孩子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往地上一摔——
“啊！”
秦风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
“老大，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说话的是程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秦风喘着气：“几点了？”
程浩：“六点多了，我回来就是喊你去饭堂吃饭的。
结果看你睡得这么沉，就没叫醒你。
没想到你突然就醒了，还大叫了一声。”
秦风：“我是做噩梦了……还好只是梦……”
但他很清楚，那个梦就是马启明讲述内容的具象版，
只是跟现实有出入，至少他还活着呢。
而梦中那个女人，未必是他生母真实的样子。
毕竟那只是一个梦，
是秦风的大脑自动根据内容构建出来的画面，
却给了他真是的感觉。
当年他的生母也是这般走投无路，
才不得不将他托付给了爸爸妈妈。
那他的生母还活着吗？
如果还活着，为什么三十年了，都没来看过他？
如果已经去世了，那是怎么去世的？又葬在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