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酒店，墨非把自己砸进大床里面。
五星级酒店的床就是软，躺下去就不想起来了。
在进入瞌睡的前一秒，墨非还是凭借自己过人的毅力选择查看卡牌。
要换卡了，不盯着点他不放心。
要是换了个能招来天降流星的卡，他得第一时间盖掉。
经历过上次全息立体幻觉之后，墨非对这个卡牌的认知再一次刷新。
现在就算卡牌说自己是外星产物，墨非都不会惊讶了。
新刷出来的卡牌墨非看了个开头，连技能都没看，直接就选择盖了。
那是个老熟人了。
【开膛手】，二进宫了属于是。
不管这张卡多么天花乱坠墨非也不想看也不想用。
这可是京都，天子脚下，墨非要是站出去不像个好人，下一秒就能被摁地上然后扭送警局。
系统升级得好啊，真好。
墨非这么想着，带着满意的笑容进入梦乡。
在他睡着的时候，有人还在忙忙碌碌。
远在莫斯科的龙二刚结束一场火拼，身上带着硝烟味坐到吧台边上把龙傲天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嘿，我刚点的酒。”龙傲天才叫了一句，闻到龙二身上这一路都没有散开的火药和血腥味，又闭了嘴，“等下你自己付钱哦。”
龙二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亚当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成天一副谁都欠他几百万的臭脸。”龙傲天敲着键盘撇嘴。
其实这也很正常。
刨去他们的个人矛盾之外，亚当一个纯老美被带到周围全是毛子的地方，身上就跟有几百条蛇在爬一样难受。
龙傲天又补了一句：“白天的病危通知书连着下一个礼拜了，现在刚稳定下来，尼古拉那老叔真够意思，把他们外伤扛把子请过来主刀了，效果立竿见影啊。”
“龙四那边呢？”
“我想想看。”龙傲天回忆了一下，“几天前见面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前两天发现她的定位出国了，然后今天回国了。”
龙二伸手：“轨迹图。”
龙傲天敲敲键盘，把屏幕对着他：“自己看。”
屏幕上赫然是龙四这段时间的路径动向。
“这个出国的距离不算远，时间也不算长，诶老大你说她是不是想不开去那边剌双眼皮做鼻子了？”龙傲天让酒保重新上了两杯威士忌，晃着酒杯幻想，“也没听说她对自己啥地方不满意啊。”
龙二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喉结滚动了一下，问道：“墨非的？”
“和她完全重合。”
龙傲天贴心地让酒保给他上了一杯长岛冰茶。
中午的时候酒馆没什么人，酒保正闲着，见龙二喝得快，干脆就站在他们前面了。
酒馆是尼古拉的，也不用担心消息外泄。
龙傲天觉得人还是得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酒馆，这环境太惬意了。
酒杯里的冰球和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龙傲天又记起来一件事：“他们前段时间让我查过一个人的出入境记录来着。”
“他们是去找人的？”龙二喝了一口酒，眉头皱起来，“这什么玩意？”
“度数很高的酒。”龙傲天慢慢品着酒，“你还是悠着点吧。”
龙四和墨非现在的定位都在国内，也就是说他们都顺利回去了。
龙二吐出一口气，这次总算没有直接干杯，而是一点一点喝起来：“尼古拉说那边在找东西，暂时把我们放下了。”
龙傲天点点头：“那挺好，上吊还有个喘气的功夫呢。”
“你知道那东西在我们手里没用。”
“可不在我们手里，交出去我们就是个死。”
“你给她了？”
“嗯呐。”
龙二再次将杯子里的长岛冰茶喝干净，只留下满杯冰块：“行。”
他把电脑退还给龙傲天，起身往外走。
龙傲天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默数着“三、二、一”。
龙二忽然站住，身影晃了一下，又和没事人一样走出去了。
龙傲天深感无趣，重新转回去维护贪吃蛇。
试图灌倒大哥的第不知道多少次，失败。
更让龙傲天心寒的是离开时候酒保递上来的账单。
大哥喝那些酒一杯都没付啊！
前一晚忙了个通宵，等墨非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他看了眼手机消息，发现木槿去找他小师叔了，吕春秋也有事出了门，龙四和她在一块。
难得的自由行动时间。
墨非眼睛闪亮亮，带了个口罩就出门了，随缘走哪算哪。
这个点就算出来散食的都该回家了，街道上人影寥寥。
墨非顺着往灯光最强的地方走，抬头看见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大楼。
大楼外还有一个知名公司的标志，通过玻璃墙还能看见楼里面忙碌的打工人。
墨非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抬手看了眼手机，时间确实是大晚上的了……
嘶，生活不易啊。
打工人上班的场面对墨非来说还是挺新奇的。
他在学校就被吕春秋挖掘了，之前干的也都是一些兼职，正儿八经打工还真没体验过。
后来身边结交的朋友一个两个都不太正常的样子……也是，打工人哪有时间和他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冒险啊。
墨非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在大楼外找了个花坛坐下，点了个外卖，仰头看着大楼。
他打算体验一把赛博打工。
什么时候楼里最后一个人离开了，灯光全灭了，他就什么时候离开。
这么一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木槿回到酒店没有看见墨非，顺着信息找过来的时候，大楼里还有几个房间亮着灯。
“你在这做什么呢？”木槿看看墨非，又看看大楼，“等人？”
“不是，一个闲得发慌的举动，你可以理解成行为艺术。”墨非拍拍自己边上的位置，“你和你小师叔交流得怎么样？”
木槿坐下之后思考片刻，坦诚回答：“拳脚相向。”
墨非：……
他比出一个大拇指。
“师叔说许久未见，试试我的功夫。”木槿笑了笑，眼眸清亮，“我和他说了正在给你做助理，他说想见见你。”
墨非点点头：“见，自家小孩在外面打第一份工，不放心来看看是应该的。”
他说着，抬手揉揉木槿的脑袋。
诶嘿，当家长的感觉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