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疼得闷哼一声，抱着墨星阑腰身的手不自觉收紧，“那我，那我要……要亲亲星星……要……要摸摸……”
墨星阑被她抱得后背疼，却仍旧没有松开她，反而哄孩子似的抚摸着她的头轻柔道：“好，都听九儿的。”
感觉到她疼得全身发抖，连呼吸都带着低低的痛呼，他心疼不已，本就苍白的脸比之前又白了不少。
之前给她吃的安元丹倒是可以止痛，但就她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吃了安元丹也管不了多久又会疼，之后再接着吃便没用了。且服用太多止痛类丹药会导致止痛效果降低，伤害身体。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给她服用止痛丹药。
“呜……疼……星星……我好疼啊……”初九呜咽喃喃，疼得抱着墨星阑的手再次收紧，紧紧贴在他身上恨不得整个人钻进他身体里去。
本来初九是可以像昨天那样忍着的，可大多数人往往就这样，伤心难受的时候越是有人安慰关心，就越脆弱越忍受不住要哭泣。
墨星阑眉头紧锁，被她勒得呼吸困难，本能的张着嘴喘息。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放开她，也没有阻止她。咬了咬下唇里的嫩肉，悄无声息从凤戒拿出两颗回魂丹，抚摸着她的脸顺势把丹药塞进她嘴里。
低头吻了吻她耳廓，在她耳边用极轻的声音哄道：“九儿乖，吃了。”
在外人看来，他这一系列的举动就像是在用亲昵的方式安抚疼到全身发颤的初九。
初九因为身上各处剧烈的疼痛导致大脑一片混乱，但还是下意识把嘴里的回魂丹吞了下去。
墨星阑见她吃了长吐一口气，偏头扯开衣襟露出一半右肩。手掌放在她后脑勺，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九……”
话刚说一个字他突然皱紧了眉，一口血从嘴里冒出。
他赶紧松开按着初九脑袋的手，抬起捂着自己的唇瓣，防止血滴落在她身上被她发现。捏着衣袖把下巴和手上的血擦掉。
重新放在她后脑勺安抚摸了摸她脑袋，喘息了两下，声音轻柔：“九儿乖，给九儿咬，喝点甜水，一会儿就不疼了。”
长期服用一年血元灵丹和换灵草导致他血液的效果消散大半，但配合着丹药还是能缓解她身上的一些疼痛。
“呜……不……”初九艰难的摇了一下头。
她虽然疼得脑袋混乱但还是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听到她不肯，墨星阑心里着急，上挑的眼尾浮现妖艳诡异的殷红。
“九儿乖，听话，就咬一口，我喜欢被九儿咬。”他侧头贴着她耳朵轻语，声音沙哑却蛊惑人心。
初九这次没再拒绝，犹豫了一下张嘴咬在了他肩膀上。因为身上的疼痛，这一口咬下去瞬间见了血。
墨星阑感觉不到疼似的眉头都没皱一下，轻轻抚摸她脑袋，继续在她耳边低语：“九儿，喝一点。乖，喝一点就不疼了。”
初九更受了蛊惑般吮吸起来，一口一口将他甜香味的血吞咽下肚。
尝到熟悉的甜味让像是勾起了初九的瘾，像是喝糖水一样不知餍足。
渐渐的她真的感觉身上的疼痛不似之前那般剧烈，不知不觉中紧紧抱着墨星阑的手也因疼痛的缓解而松开了一些。
因为承受过剧烈的疼痛，现在疼痛减弱竟觉得有些麻木了。
初九松开含着墨星阑肩膀的嘴，泪眼朦胧抬眸去看他。
见他半垂着眸面色平淡微张着唇微微喘气。视线又落到他肩膀上，才发现那口牙印处已经血淋淋一片。
她竟将他咬得这般狠。这得多少天才能痊愈啊？
她每天都要喝灵兽精血，若她每天都要疼到咬他，他哪里承受得了。
初九忍着眼眶中的眼泪，摸摸从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凤戒中拿出疗伤的药，熟练地小心翼翼帮他清洗处理伤口。
沉默片刻，她实在受不了这种安静，便一边帮他抹药一边闲聊般自我打趣道：“我觉得我像个蚊子，不对，人家蚊子还吸不了那么多，我更像个吸血鬼。吸血鬼，星星听说过没？”
嘴上说着开玩笑的话，声音却带着压制不住的颤抖哭腔，眼泪也抑制不住滴滴掉落。
墨星阑抬手寻找到她的脸庞轻轻抚摸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知道她是想让氛围变得轻松一些，但还是浅浅笑了笑配合她回答：“听说过。但九儿不是吸血鬼，也不是蚊子。”
“那我是什么？”初九为他处理肩膀上牙印的手顿了顿，歪头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
“我的希望，唯一的希望。”
他神色温柔认真，每一个字都能让初九感动得热泪盈眶心跳加快。
“呜……星星……”她呜咽一声抹药的手一顿，抬起一只手握着他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用脸蹭。
墨星阑长睫微动微微笑道：“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
“嗯嗯。星星好温柔啊。”她老实巴交点头，心里暖乎乎的。
“那九儿要不要喊一声夫君？”
初九总算明白了，眉眼弯弯轻声喊：“夫君。”
“嗯。”墨星阑脸上笑容加深，足以见得他很满意。
初九帮他抹好药把药膏放进凤戒，又帮他把衣服整理好，轻轻靠在他身上。
春日上午的阳光照得人全身都暖洋洋的。暖阳之下少年少女依偎在躺椅上，一副岁月静好。
接下来几日，初九喝完灵兽精血后墨星阑都会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喂她回魂丹和自己的血。
刚开始的时候初九只吃回魂丹，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他的血。但奈何墨星阑太会诱哄了，且她本来也疼得快失去了理智，最后还是被骗着哄着吃了血。
初九心里有气，恢复过来后不搭理他。墨星阑察觉到她生气了，便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喊着头晕、头疼、胸口疼，总之不是这疼就是那疼。
初九一听再看他本就苍白的脸，明知道他这就是装的，只是喊得大声而已，但还是泄了气，甚至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在初九安慰墨星阑的时候暗处观察了几天的黑影悄无声息离开。
来到书房朝正坐在软榻上翻着书的晨曦单膝跪下，禀报自己这些天观察到的情况。
晨曦听完悠悠抬眸：“你确定他在让初九喝他的血之前没有喂初九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