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头好痛。”
“老大？你怎么了？”
小武一边捂着自己的头，一边跑到了虞烟的身边。
他本来是通过了第三号车厢的考核，进入到了第二号车厢里。
他还记得第二号车厢的考核题目，是让他选择一个队友达成匹配。
小五想起老大曾经说过，如果面对类似的选择的时候，可以直接选她。
他当时还反问：“那宴先生呢，您不和他一起吗？”
小五现在还能想起老大当时的表情。
她听见那个名字，就勾起了一个笑，脸上带着得意和自信地说，“他自有办法，我们相信他就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第二号车厢里，面对着这个考核题目的时候，小五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虞烟。
他的记忆就停留在按下了确认按钮的那一刻。
再之后，本以为自己会被传送到什么考核场地，像之前几次那样，但是没有想到，就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现在了。
瞄了眼光脑，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半。
距离他晕过去，刚好半个小时左右。
没等他想清楚这半个小时发生了什么，他就看到了不远处，同样晕倒在座位上的虞烟。
“老大？你怎么了？”
虞烟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小五着急的面孔。
她打了个哈欠，眼角带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看着小五，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嗯，干燥的。
还好她没有什么睡觉流口水的毛病，不然就丢人丢大了。
原本还很担心她的小五，要搀扶她起来的手，抬起、又放了下去。
看她这副睡得神清气爽的样子，估计是不用的。
“老大，您不会是睡着了吧？”
虞烟伸了个懒腰，点点头，“对呀，我等了你好久，实在是太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哎不对，你现在过来了，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试下一关的考核了？
走吧走吧，快点开始。”
“有没有可能，我是说或许，考核已经结束了呢？”
“嗯？”
虞烟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小五解释起自己昏迷了半个小时的事情。
“这么说，我也有可能不是睡着了？”
“那倒是不太像，毕竟，您真的是刚睡醒的样子。”
“那你对这半个小时外界发生的事情，有任何的感知吗？或者你的意识，有没有什么异样？”
小五摇摇头，“除了刚醒来的时候，有一点头晕外，其他一切正常，就像是睡了一觉一样。”
虞烟看了眼坚实的地板，想起小五说，他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晕倒在那里，一本正经的附和：“很难不头晕呀你。”
一头栽在地上，谁栽谁晕。
“不过，我好像做了个梦似的，脑子里，有几个片段，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都是很陌生的地方。
不过也是，梦里的世界，往往都是很奇奇怪怪的。”
小五这么一说，虞烟也突然想起了一些画面。
只是，和小五不同，那些画面里出现的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
这不是，蓝星吗？
雾州市的机场里，站在远处冲着她招手的小五；
坐在院子的摇椅上，一边扇着蒲扇，一边跟她讲故事的外公；
密室里，她和宴闻祁嫌弃的看着被“鬼”追的仓皇逃窜的小五
......
不对，不是宴闻祁，也不是小五。
是祁闻宴，和五哥。
虞烟脑海中明明只有这么几个模糊的画面，但是她就是认出来了，那两个的身份。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把一段真实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抹除，但是却意外的剩下了一些痕迹，让她仍旧保留了对某一部分的认识一样。
“你说你看到了一些画面，是什么样的？”
小五把外套往椅背上一搭，坐在沙发椅上，回忆了起来。
虞烟听着听着发现，小五没有和自己的一样的残留记忆，他只是单纯的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到了几个场景般，在向她转述着。
但是即使如此，虞烟也基本确定，他们确实已经经历过了一番考核。
“老大，您是说，其实那些场景，是我们已经去过的考核场景，只是现在，那部分的记忆被消除了？”
“我想是的。”
“场景都是虚拟的，之前的几关也有呀，为什么没有被消除呢？”
小五低声自言自语的发问。
虞烟垂下眸，心想，或许，因为这一次，并不是虚拟的吧。
在这片宇宙的某一个角落，真的有那样的世界。
在那里，住着她的过去。
不过，那些熟悉的，只有亲历者才能复现出来的场景，甚至一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微小细节。
以及记忆中的五哥，明明长了一张凛然正气的脸，与自带风情的小五，完全是两个极端，但是在那个世界里，她却对此丝毫没有怀疑。
......
这些事情，都让虞烟再次想起了此前，她的那个猜测。
彼时觉得离谱的过分，现在却觉得，再离谱，也可能是真的。
——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几个人看着光幕上的选手编号。
“到目前为止，仅剩下三十几个人了。而且现在已经通过了第一号车厢里考核的人，只有两个人。
看来，通过名单，要从那两个人中间出了吧？”
“那也不一定哦，联盟长的心思，咱们哪里猜得到，过去几十年猜了这么多次，也没有猜中过。”
“也是，起码看到了现在，咱们也没弄清楚这些考核通过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管他呢，反正联盟长选出来的人，从来都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
“就是呀，何况，这些只是普通成员。我看，咱们几个还是多关注一下终身成员的考核吧。也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人能通过考核，来陪咱们五个老人家。”
“我说东方，我们也就算了，你看着百里那张脸，你好意思说人家是老人家？”
“......唉，老喽老喽，不行了，坐一上午腰酸背痛的，就辛苦年轻体壮的百里院长，去检查选手们的身体监测数据、注射营养液吧。”
“谁说不是呢，百里，辛苦你了。”
“就是就是......”
四个人纷纷站起身，走进了旁边的小休息室里。
剩下百里玄晖盯着光幕，手里的珠串捻的飞快。
呼，好气哦。
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被当做新人使唤的感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