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非常犀利，声音足够冷漠，宋九莫不敢撒谎，诚实回答：“香！”
因为嘴巴里塞满了肉和饭，加上情绪紧绷，一开口便被呛到。
“咳咳咳……”
嘴巴里的肉和饭直接喷了出去，好巧不巧喷到了对面男人价格昂贵的高定西装上。
秦臻的脸又黑了一个度：“……”
将手上的咖啡放在茶几上，呛了一口一直咳不停的青年立刻端过来：“谢谢秦总！”
然后咕嘟嘟一口气喝完，成功把嘴里的东西顺了下去。
舒坦！
秦臻是真被气笑了。
好，很好。
一旁程辞也看傻了眼，他心里关于宋九莫的形象再次刷新。
见过不怕死的，倒是没见过他这种坐火箭冲过来送死的。
第一次和他家爷见面就敢拍他家爷的屁股，现在更厉害，直接敢在他家爷嘴边夺食，吓得他直呼牛逼克拉斯。
宋九，赶死队队长，赶着送死第一人。
秦臻嫌弃地将身上被宋九莫喷了饭的西装外套脱下扔在了地上，抬眸盯着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某人，英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要我请你离开？”
宋九莫智商终于上线，忙不迭站起来给大佬腾座。
因为前吃了大佬澳龙鸡腿后喷了大佬一身刚才又把大佬咖啡喝了的缘故，宋九莫难得心虚，笑容格外灿烂。
“不用请不用请，我自己走。”
起身后还不忘用手拍拍沙发上不存在的灰尘，表情和动作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爷，我就帮你捂捂热，这沙发冰凉凉的，我怕爷坐了凉屁股到时候拉肚子！”
宋九莫最后坚强一波，努力为自己辩解。
程辞“……”
宋九也是睁眼说瞎话第一人。
秦臻这次来百花岛主要因为有个重要项目谈，今天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好不容易腾出时间过来一趟，本打算吃个饭顺便盯一盯某人在训练营的情况。
结果……
看着自己被咬了一大口的鸡腿，瞬间没有了食欲。
宋九莫做着最后的补救，赶紧去休息室自带的茶水间里重新给秦臻磨了一杯咖啡，屁颠屁颠奉上。
“秦总，喝咖啡，嘿嘿……”
秦臻云淡风轻地瞥了她一眼，命令：“把茶几收拾了。”
宋九莫看向茶几，茶几上除了自己咬过的澳龙鸡腿和扒了两口盒饭以外，其他菜品都没动过，就这么扔了属实可惜。
宋九莫试探性开口：“秦总，盒饭我另一边没动过，鸡腿你可以吃我没咬过的地方，就这么扔了太浪费食物了。”
“你让我吃你的剩菜？”
“没没没，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宋九莫忙不迭摆手辟谣。
她怎么敢让大佬吃她的剩菜！
“我只是觉得浪费粮食很可耻！每一粒米都是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我们应该感恩，不浪费每一粒粮食。”
宋九莫努力和秦臻讲道理：“难道秦总没听过小红帽和大灰狼的故事吗？”
旁边的程辞：“……”什么玩意儿？小红帽和大灰狼和节约粮食有个屁关系？
秦臻和程辞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了青年身上，宋九莫咳嗽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讲故事。
“从前有个小女孩，有一次奶奶送给她一顶小红帽，戴在她的头上很漂亮。从此，大家都叫她“小红帽”。
有一天妈妈说奶奶生病了，让小红帽给奶奶送蛋糕。路过森林的时候碰到一只大灰狼，胆小的小红帽扔下蛋糕就跑。大灰狼虽然是大灰狼，但却是个珍惜食物狼狼有责的好狼。
看到小红帽扔了蛋糕顿时勃然大怒，直接扑上去咬住小红帽，恶狠狠地说：‘不知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吗？’”
激情澎湃地讲完小故事，宋九莫一本正经地总结：“这则寓言小故事告诉我们应当爱惜粮食，否则连狼都会看不下去的。”
秦臻：“……”
程辞：“……”
程辞再一次感觉，让宋九来参加男团选秀真是埋没他了，这么能说会道的嘴不去参加脱口秀简直是浪费人才。
“秦总。”宋九莫看着他，认真道：“我们要做珍惜食物，狼狼有责的好狼。”
秦臻瞥了她一眼：“喜欢读诗？”
“？”
“程辞。”男人开口：“你也给宋先生讲个小故事。”
“是。”程辞点头，转头看向宋九莫，露出一抹得体的笑。
“晚唐时期有一个官员，每天都会在家宰三百只鸡，但只吃鸡舌头，剩下的鸡肉在后院堆积如山也不愿意分给别人。三九寒冬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小老婆想和蛤蜊汤，逼迫全城百姓凿冰去挖蛤蜊。宋先生知道这位贪官是谁吗？”
顿了几秒，程辞接：“正是年轻时写下‘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诗人。”
宋九莫：“……他的奢靡的确令人唾弃，所以我们更应该珍惜粮食不对吗？”
男人倒是难得赞同地附和了她：“你说的不错，每一粒粮食都应该珍惜。”
不等宋九莫点头，男人目光落在地毯上：“刚才宋先生把米饭喷在了我身上，属实浪费。宋先生还是赶紧捡起来吃掉吧，毕竟粒粒皆辛苦。”
宋九莫：“……”
在秦臻面前，宋九莫不是在吃瘪就是在吃瘪的路上。
看到某人的表情，男人原本紧皱的眉不知何时舒缓开来，就连唇角也勾起了一抹小小的弧度。
一旁程辞道：“爷，您一天没吃东西了，我重新给您准备一份……”
“不用。”男人坐在沙发上，自然地拿起宋九莫刚才用过的筷子，夹了一些菜配上米饭放进嘴里。
不得不说上帝就是不公平的，有些人身体存在缺陷，有些人生在不幸福的家庭，有些人无法拥有好的容貌。
而秦臻，身世、样貌、身高、智商，方方面面都是一等一的优秀，就连吃个饭都带着贵族才有的优雅。
“爷……”程辞正准备帮秦臻重新拿双筷子，结果就看到自家爷直接用了宋九的，那表情比刚才看到宋九莫明目张胆和秦臻抢食时还要诡异。
宋九莫很是欣慰秦臻的“接地气”，转头就见程辞一脸惊悚，瞬间不乐意了。
“秦总不就用了下我筷子，程助理你至于露出这种表情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有口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