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在普道人看来就是空旷的地面上如同地雷突然爆炸了一样，炸出了一个十几米大的浅坑，并扬起了大量沙尘。
我从沙尘中跳了出来，捂着心脏偏上的位置，忍不住吐出一口红色的鲜血，我手捂着的地方有一个两厘米左右的伤口，那是白玉婷所投掷出的那把拥有实体金剑所造成的，如果不是我及时偏移了一下身体，可能被伤到的就是心脏了。
“下手还真狠啊，不过好在是这种偏郊区的地方，没什么人。”我忍不住喃喃道。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冲破沙土，以极快的速度朝我冲了过来，背后所扇动的双翼直接将所烟尘全部吹散，露出所造成的大坑。
白玉婷几乎是瞬间出现在我面前，直接一剑朝我的脖子砍来，我再次使用“懒惰”，背后伸出一只巨手，抓住了白玉婷挥来的金剑，虽然只抵挡了一秒左右就被白玉婷所斩断，但却为我争取到了避开的时间。我立刻拉开距离，手拿散阳和冥青，警惕地看着白玉婷，可白玉婷却停在了原地，盯着地上。
“红色的……血，你，你体内不是那个叫路西法的鬼吗?”白玉婷瞪大双眼问道。
贞加子白玉婷为什么会知道真实名字?“我是王凡，虽然样貌变了，但还是我自己掌控着这具身体。”我解释道。
“真的吗?你真的是王凡吗?”
“真的，我外貌变了但声音没变，听声音也听得出来吧?”
“确实，但你这个声音配上你这个脸，总觉得好违和。”白玉婷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我顿时感到有些尴尬，不好意思道：“这个……是有原因的，不是我想的，”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表情认真道：“能稍微谈谈吗?”
白玉婷听后也收起了笑容，思虑片刻后，白玉婷收起了身后的翅膀，身上的神之气息也慢慢消失。
“好吧，这里估计等会就会来人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说完白玉婷便朝前面走去，我立刻跟了上去。
“你为什么会在乌鲁木齐？”我开口问道。
“那你呢？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一愣，没想到白玉婷会反问我，思索数秒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是昨天早上刚从阴间来到阳间，原本的目的地也不是这里，而是湖北的黄石，但位面因为那个叫阿德幽斯破开了一个缺口，导致整体发生了变化，只能重新找入口，于是就来到了乌鲁木齐。”
“没想到你竟然会实话实说。”白玉婷意外道。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我是抱着一颗坦诚相待的心来和你谈的，只要是我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我希望你也一样。”
“……我也想啊，但我不能说的事情有点多啊！”白玉婷的语气中带着无可奈何。
“没关系，我能理解。”
白玉婷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我来这个地方，其实是想要散心。”
“散心？”
“嗯，自从两年前，我听了自己背后的神所说的话后对你出手，我心中的信念便发生了动摇，不，准确来说是从福海城那时开始，我便觉得神并非我所想的那样，是给人带来幸福的，是神圣的存在，那些神其实也和我们人一样，拥有七情六欲，只不过是因为自身的力量过于强大，粉饰了而已，而这两年所发生的一切也让我确信了这一点。”
“就在几个月前，我背后的神让我加入一个叫圣灵教的教会。”
我听到这里一惊，说:“圣灵教就是黑集会，只不过是改了个名字而已，你不会加入了吧？”
“当时我还不知道，我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教会，于是就加入了进去，并且成为了圣女，直到梦情约前来谈判时我才知道真相。”
“你……不会和梦情约他们动手了吧？”
白玉婷摇了摇头，说:“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违抗神的指示了，不过我也没有去帮梦情约。”
“……我不会怪你，你也有你的难处，你没有帮他们对付梦情约我就很感谢你了。”我松了一口气。
“你还真是个好人啊，我当初可是想杀了你体内那个鬼魂的。”
“立场不同，我不会原谅你的行为，但我也不会凭这一点就认定我们必须成为敌人，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
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我想白玉婷已经明白了我想说什么。
“……抱歉，我现在真的很混乱，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是该相信你还是相信我背后的神，它像我承诺过，帮助他们让神界降临人间，那么就会赐予人们永恒的生命，不会生病老死的身体，以及……”
白玉婷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露出悲伤和怀念的神情。
我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安慰道:“我不想逼你，无论你做出怎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如果……我们真的成为敌人的话，我希望我们对彼此都能留一手。”
“……嗯。”白玉婷答应了下来。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问道。
“……抱歉，我不能说。”白玉婷犹豫了一会儿后开口道。
我立刻明白很可能是她背后的神给她下了什么指示，再结合我的出现和那个叫林阳月的神使。
“是跟那个叫林阳月的神使有关吗？”我问道。
白玉婷露出惊讶的表情，并没有出声回应我，但我已经明白了。
“是叫你们联手对付我吗？”
白玉婷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指没说还是不确定。
“我……”
正当我想要继续询问时，突然白玉婷脸色一变，捂着眼睛跪在了地上，痛苦地低吟着。
“白玉婷，你怎么了？没事吧？”我顿时紧张起来。
我想要伸手去搀扶她，但身上所散发的神之气息让我无从下手。
“贞加子，白玉婷是怎么了？”
我还没有等到贞加子的回答，白玉婷便猛地抬起头，跟我对视上了。
“白金色？”我心里震惊道。
白玉婷的眼睛从先前的金色变为了偏白色的白金色，下一秒，我便感觉灵魂被抽离了一般，瞬间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