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之前，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找个机会除掉余善。
只要不杀了他，又不能让他对我服气，那就让他去住院吧。
所以，这就造成了这一幕。
我狠狠的发笑，随着“砰”的一声。花盆砸中了余善的脑袋。
余善身子一软，眼神翻着白。直接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滩血顺着余善的脑袋流了一地。
不知什么时候，林小琴已经站在了我身边，正双眼发光的看着这一幕。
记得当时坐牢的时候，我问过一些人。
当我实力不如对方，却想除掉对方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里面的大哥想了想问我，是弄死对方？还是让他闭嘴。
我说，杀人不行，让他半死不活吧。
大哥想都没想，直接告诉我，拿东西砸他脑袋就行，很大几率变成植物人。
……
盯着摊倒在地上的余善，我咂砸嘴，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变成植物人。
万一，一个花盆的力量不够大呢？
那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吗。
我顺手，又搬起一盆花。
但被林小琴拦住了。
林小琴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轻轻摇头，“够了。几米的距离，你直接砸中余善的脑袋，他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再站起来对付你了。”
“那万一呢？”我依旧是不死心。
“没有万一。”林小琴深深吸了口气。
转过头，林小琴盯着我，一双眼睛似乎企图将我看透。
她语气深沉，“小封，琴姨谢谢你。”
我？？？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本我已经做好了接受林小琴的咆哮、愤怒以及惩罚。
可是没有，她却对我说了声谢谢。
是什么意思？
望着我充满疑惑的目光，林小琴重新坐回了茶台，淡淡的拿起来手机，拨打了120电话。
她指着对面刚刚余善的位置，“坐吧，我慢慢跟你说。”
深吸了口气，不知道林小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还是坐在了她对面，接过她递给我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再次抬头看向她。
接下来的林小琴的一句话，让我心头万分震惊。
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余善。我早就想除掉他了。”
“那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和谈？”我想了想，盯着林小琴的眼睛。如果她真的是早就想除掉余善，那她应该不会阻止我跟余善的事情，而是让我们互相斗下去，或者是暗中帮助我。
可她却阻止了我们，千方百计的让我跟余善和谈。
说不通，一点都说不通。
林小琴对我的疑问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她轻笑一声，字字诛心的说道，“余善，他是陆文山的人！”
“什么！？”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匪夷所思的看着林小琴。
余善作为林小琴的左膀右臂，对林小琴的很多事情都知道。而且手里还掌握着三家门店的生意，怎么看余善都是林小琴最信任的人之一，怎么可能是陆文山的人。
“呵呵，小封。你不用这么惊讶。”林小琴低头继续摆弄她的茶具。脸上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像是在告诉我，这一切她都清楚，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重新斟满一杯茶，林小琴递给我。继续风轻云淡的说道，“其实我早知道他是陆文山的人，之所以不动他是因为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否则的话还会出现第二个余善，第三个余善。所以我干脆留着他，但他自己肯定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利用一次。”
“现在好咯！”林小琴轻笑一声，“余善被你除了。我的计划也没成功。但你确实是帮琴姨除掉了一个心头大患，明白了吧？”
林小琴的话让我将信将疑。
如果余善真是陆文山的人，那么这一次陆文山可能真的不会放过我了吧？
那一刻我的脑子有点乱。
林小琴继续说道，“看着吧。我会让人继续放话出去，就说是你发现了余善的事儿，然后除掉了他。这样陆文山肯定更害怕啊，说不定过两天就夹着尾巴跑了！”
我就像是一枚棋子，再林小琴的手上继续发挥着更大的作用。但林小琴却说，让我不要担心，安全方面她会保护好我的。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不禁冷笑一声。
说是保护我，不就是派人盯着我么？
这时，救护车呼啸着停在门口。楼下闪出一个人影，是叶妆。
她告诉医生，这是一场意外。
等到救护车拉走了余善，叶妆也随着救护车一起走了。
我忽然想起，刚刚林小琴说了。余善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对付我了，没有意外。
叶妆都跟着去了，还能有什么意外？
果然，一个小时之后叶妆打电话回来告诉林小琴。余善的中枢神经被我砸出了问题，没有几个月是出不了医院了，而且即便以后出院，也跟傻子差不多。
到底是我砸的，还是叶妆干的。
已经没有人关心了。
前一天还是几家洗浴的经理，还是我们县里有头有脸的大哥。今天，就成了傻子。
从家里出来后，对于余善的事情我一直有些发懵。
就好像，林小琴知道我不会放过余善似的。
否则，怎么会如此顺利？
余善又真的是陆文山的人吗？
我驱车缓缓朝着出租车开去，一路上一直再思索着这些问题。
直到我半路中，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韩永年的电话，我默默的接了。
“余善的事儿，你干的？”韩永年的声音不大，但有些无奈。
对，是无奈，而不是愤怒。
我咬着牙说，“是我干的。”
“……”韩永年沉默了。
足足两三分钟，我听到电话那头韩永年沉重的叹了口气。
韩永年的声音特别无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专门跟我说。
“你毁掉了我们一个计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