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也在？”林白细细想了一圈，没有印象。
“你呀，只要白衔山在，还能看见谁！”孙淼捂嘴偷笑。
林白也不恼：“也许是巴结你呢，你们家在滨城可不低调，还有张家呢。”
孙淼每次都喜欢拿这些取笑她，她都习惯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孙淼挑眉，笑着说道。
“但这太张扬了。”林白笑着摇头。
她们又不是什么明星。
“怕什么，再过明天就结束了，这里每天人来人往，有谁会真的留意到我们呢。”
孙淼不以为然。
“那个总监还和你聊了什么？”
林白把手里的早餐放到孙淼面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孙淼：“他呀，像给领导打报告似的，一五一十都和我讲了。”
林白疑惑：“他到底想干什么？”
孙淼耸肩：“说那几个女的全部拘留15天，至于原因，你猜的没错就是昨天和我们起冲突的那个服装师，但那几人把她供出来之后，派出所的人过来居然没抓到人，听说下午我们起冲突的时候人就被时导解雇了。”
孙淼伸手拿起林白给她带的豆浆。
打开盖子闻了一下：“哗，好香，哪里买的。”
林白摇摇头：“不知道。”
孙淼睨了林白一眼：“白衔山买哒？你不会昨天又在他家鬼混吧。”
“说什么呢！”林白瞟了孙淼一眼，紧张朝四周看了一下：“隔墙有耳，我和他还不能公开。”
孙淼瘪瘪嘴，轻啜一口豆浆：“他，真的想和你定下来吗，怎么只听打雷不下雨，一点实质进展都没有。”
林白抚摸自己戴戒指的地方，在外面她怕太张扬，偶尔会把戒指收起来。
“我和他是有差距，白家长辈不会这么快接纳我的。”
所以白衔山需要时间，她理解。
孙淼也想起这点，伸手安慰林白：“这也急不来，不过他拿来向你求婚戒指听说来头不小，我妈和我婆婆那天闲聊说起，听说是白衔山奶奶娘家的陪嫁，这么有诚意，这点我还是没想到的。”
“是吗。”林白很惊讶。
白衔山太多事瞒她，这个也没提。
林白顿时失落起来。
“他这是把你放心上啦，别不高兴。”孙淼笑着逗林白。
孙淼知道林白和白衔山之间肯定不可能只有男欢女爱，但不知道怎么安慰。
林白笑起来，只是看起来很勉强。
“白白，那你猜，时导是怎么知道下午的事和那服装师有关，派出所还没来就直接把人炒了。”
孙淼最见不得林白不开心，试图转移话题。
林白：“你是说，时导知道是谁指使了那个服装师？”
孙淼点点头。
林白：“他想保高露？”
孙淼摇头：“他辞掉人不一定就是想保高露，也许，是有人让他这样做呢。”
那会是谁？休息室的神秘男人？滨江娱乐？甚至白衔山都有可能。
白衔山昨天能去接她，那说明他什么都知道，那他会保高露吗。
孙淼不知道林白胡思乱想已经没边。
笑着说道：“谁都有可能保她，你们家白衔山最不可能。”
林白疑惑：“为什么？”
“白白，你山顶洞人吗，昨天晚上零点高露发了一条微博，说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米斯特先生，专门@了滨江娱乐的顶流石伟。”
“石伟？那个拿了影帝的石伟？”
林白对娱乐圈不太熟悉，但石伟是实力派演员，拍的电影每次都大卖，她看过他主演的电影，所以认得。
“哎。”孙淼叹口气：“也不知道石伟眼神哪里不好，看上高露。”
明撩白衔山，偷偷休息室和神秘男偷情，现在又冒出个正牌男友，可真够忙的。
“没理由啊。”林白嘟囔。
刚回国工作才刚开展就自爆恋情，就算对方是影帝，对高露一点好处没有。
孙淼一脸神秘：“这里面条条框框可太值得深思了，你想啊，如果那个服装师被抓到供出高露，那她名声可就彻底臭了，如果再被抓进去，你觉得她还能翻身吗。”
林白半信半疑看孙淼：“你是怎么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的。”
“断臂求生，普通手法而已，只是我们不在娱乐圈，这些门道我们不知道而已，也有可能是你们家白衔山搞的局，要不然滨江娱乐的石伟怎么可能乖乖配合出来挡刀。”
孙淼这样一说，林白就觉得很有可能了。
--
滨江大厦，副总裁办公室。
9点的会刚结束，白衔山回到办公室开始看接下来的工作行程。
秘书钱微微抱着工作备忘录进来。
“白总，您开会的时候唐氏的唐总打电话过来，说请你务必会后给他回电。”
白衔山略微思考，回道：“我知道了。”
“那，石伟您见吗？”钱薇薇略微迟疑问道。
白衔山瞟了钱薇薇一眼。
钱薇薇马上道：“白总，我知道了。”
白衔山低头看文件：“下午4点后的行程都取消掉。”
钱薇薇：“好的白总。”
连续看了好一会文件，白衔山才重新抬头望向桌面的手机。
唐贤忠真是打了一个好算盘，解决一个女人，何须把他滨江娱乐的艺人拉下水，明晃晃蹭热度。
高露国外那点名气回国根本不入流，更何况，这些名气还是靠唐贤忠拿钱砸的。
既然唐贤忠想从他这里拿好处，那就得先付利息。
“薇薇，让公关总监过来我办公室。”白衔山并不打算打这个电话，而是直接按内线。
唐贤忠老奸巨猾，白衔山不打算纵容，这个人这些年嚣张惯了，什么都明目张胆强抢，惯会翻脸不认人，姜雪松就是最好的例子。
想起姜家，白衔山不由又想起家里的小女人，她大概还不知道姜燕燕的事吧，要不要告诉她呢。
白衔山暗哂，什么时候开始，他工作的时候开始这么频繁想起她呢。
大拇指不自觉搓着食指，白衔山失神，明明两人早上才刚刚分开。
“笃笃笃”
门有序被敲开。
“白总，公关部总监到了。”
白衔山回神，清冷回道：“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