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彤彤店里之后，我就闻到了一股很热的香味，她们家足疗店是公寓式的，很隐蔽，但空气不太流通。
“薇姐，来啦？”彤彤笑着给我们开门，“哟，你也来了，这次不会又项目做一半就跑出来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赔笑。
沈晓薇说：“彤彤，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呀？”彤彤问。
沈晓薇把我们的计划跟彤彤说了一遍，彤彤听后，眉头皱了起来。
“薇姐，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很难招到真的兼职大学生，大多数只是立个人设而已，如果真的是女大学生的话，很少有能接受来我这工作的，除非是家里情况特别困难的那种。”彤彤有些为难地说。
沈晓薇说：“所以，你不帮忙？”
彤彤的表情很为难，说：“薇姐，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我真的爱莫能助，我们这边只负责从别人那里接手，他们那边培养出一个妹妹来周期很长的，所以……我真的没法招到女大学生啊！”
沈晓薇有些不高兴了，说：“郭彤，你别忘了你在夜场混的时候，是谁一直罩着你，你被那群地痞无赖欺负的时候，又是谁帮你摆平的一切，没有我，你觉得你能开起这个店来吗？现在我找你办点事你都不给我办了？”
郭彤说：“薇姐，真不是我不帮你，我真的帮不了呀，就算是我真的找到了，那找到的肯定也是那种风尘气很重的，那样的女生马浩飞未必看得上。”
沈晓薇说：“你就尽管找，能找几个算几个，到时候再说。”
“行吧，薇姐，我尽量。”郭彤说。
“不要尽量，是必须。”沈晓薇纠正。
“好。”郭彤点头答应了。
沈晓薇站起来，说：“王勇，我们走。”
“薇姐，不坐下喝点了？”郭彤说。
“不了，一会你这来了客人，看到我们不好。”沈晓薇带着我离开。
路上，沈晓薇还是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突然，她一个急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然后扭头看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知所措，问她：“怎么了？”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沈晓薇说。
我愣了一下，说：“什么话啊？”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开心的时候，你要哄我。”沈晓薇噘起嘴来，满脸委屈。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那……你别不开心了。”
沈晓薇直接打了我一下，说：“你就是这么哄人的？那下次马浩飞要是把你打疼了，我就这么安慰你，你别疼了，你别疼了。”
我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真的是。”沈晓薇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托着下巴，一脸烦闷，“到底该怎么搞啊……”
我想了想，说：“好像还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沈晓薇问。
“你不是有一家商K吗？你可以招几个兼职的女大学生啊，最起码比会所招聘要靠谱一点。”我提议说。
沈晓薇撇了撇嘴，说：“问题是怎么招，满大街发小广告吗？”
我说：“去酒吧加几个大学生，通过他们牵线不就好了？而且咱们是正经招聘服务员，只要薪酬足够，肯定会有很多大学生应聘的。”
我也算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很多年了，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同样的工资，老技术工不愿意干，但大学生肯定会抢着干。
“咱们就去离着鸢城职业学院近的酒吧加人，你去加男生。”我说。
“那女生呢？”沈晓薇问。
我说：“女生的话，你找个经常去酒吧玩的手下一起呗。”
沈晓薇笑了笑，勾着我的肩膀，说：“干嘛找手下呀？你陪我去不就好了？”
我说：“可我没去过酒吧呀，我也不会玩，去了干坐着吗？”
沈晓薇摸着下巴说：“嗯，这倒也是，那这样吧，我和李虎去，我们负责加人，你负责招聘，觉得好看的你就留下。”
“我招聘？”我愣住。
“对呀，你的品位不错，你能看上的女生，马浩飞肯定也拒绝不了。”沈晓薇说。
我笑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我品位不错。
“你是从哪儿看出来我品位不错的？”我问她。
“你都是我男朋友了，品位能差吗？”沈晓薇说。
我服了，合着她这是拐着弯夸自己呢。
“就这么说好了，今晚就开始行动，我这边加上郭彤那边一起，就不信拿不下马浩飞这色胚！”沈晓薇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只要能搞到马浩飞的把柄，那就能牵制住他，他也就不敢再去我的店里捣乱了。
夜幕降临，沈晓薇带着我和李虎见面。
李虎穿着镶钻的衬衫，戴着墨镜和手表，一副暴发户的姿态。
“薇姐，我准备好了。”李虎说。
沈晓薇下车，将车钥匙扔给李虎，说：“你来开车。”
“好。”李虎拿着迈巴赫的车钥匙，开车带着我们两个去了离鸢城职业学院最近的一处酒吧。
这家酒吧名为美杜莎酒吧，那个时候网络直播还没像现在这么火，所以基本上没啥网红助阵，相比起现在而言，曝光度要小一点。
所以，去那里的基本都是附近的上班族或是大学生，当然，也有经常去那里猎艳的富二代，不一而足。
“李虎，我去加男生，你就去加女生，带着王勇一起，教教他怎么做，别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沈晓薇嘱咐李虎。
“好的薇姐。”李虎说。
沈晓薇穿着一身牛仔短裤和白色的抹胸，外面套着牛仔外套，腿又白又长，看上去充满了青春气息。
她率先进了酒吧，我和李虎随后进去。
“勇哥，你跟着我，别走散了，这里面很乱，什么人都有。”李虎提醒我。
我点了点头，默默地跟着李虎。
一进门，巨大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听得我脑袋头要炸了，那声音有多大呢？就是李虎在我耳边说话我都听不清，必须得他贴着我的耳朵大声吼，我才能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那时候的酒吧比现在开放多了，现在管得严，很多艳丽的场面看不到，但那个时候可不一样，我亲眼目睹了台上跳舞的美女一件件把衣服脱下来，也亲眼看到展示柜里有一个跳钢管舞的美女，像是展品一样。
周围的人把钱撒进去，她就卖力地扭动着她的腰肢和屁股，如果有大哥的话，还可以包了她，让她当众跳脱衣舞。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这辈子都不会相信这种事，在这里，能看到人性中最恶劣的一面，也是人性中最接近动物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