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画布落下。
隐匿在红丝绒绸缎下的画面暴露。
褪色的画面中。
苍白少年垂着眸，身上穿着精致繁琐的蕾丝洛丽塔。
纤长浓密的睫羽下。
血色潋滟的瞳眸空洞无光。
而在他身后，黑发少年垂眸，将他拥入怀中。
姿势全然信赖。
看到画像的瞬间，桑棉先是一愣。
继而开口。
不确定的问：“这是什么时候画的？”
闻言，顾遇动作一顿。
片刻后。
顾遇上前，将画框摆正。
轻声道：“桑桑你忘了吗？”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我托人帮忙画的。”
第一次见面那天？
桑棉歪着脑袋，眉梢微蹙。
等回过神后。
桑棉抬起头，认真的观察着画像中的细节。
很奇怪。
画像中，少年身材纤细，眉眼精致。
和他一模一样。
所以按时间，应该是最近画的。
但…
顾遇说，画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留下的纪念。
此外。
那幅画像有些年头了。
桑棉看得出，画框有被人精心养护。
但即便如此。
随着岁月流逝，画框边缘斑驳，画像出现裂纹。
就连绘画用的纸张。
也因为年代久远，几乎粉碎成沫。
不对劲。
明明画像的内容只是他和顾遇两人的合照。
桑棉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思索片刻后。
桑棉上前一步，想要仔细观察。
可还没来得及靠近。
顾遇抬起手，先一步将画框重新遮盖。
桑棉脚步一顿。
蹙着眉问：“不可以看吗？”
顾遇摇了摇头。
而后抬手，解开衬衫纽扣。
轻声道：“桑桑，该吃饭了。”
距离上一次进食只过了不到一小时。
桑棉还不饿。
他原本想继续追究，问出事情的真相。
结果…
在纽扣解开，少年精致冷白的锁骨映入眼中的刹那。
桑棉的意志力溃不成军。
等回过神时。
他已经揽住顾遇的脖颈，一口咬了下去。
“唔…”
空气间响起少年半是隐忍半是愉悦的低哑喘声。
冷白肌肤泛起薄红。
桑棉舔了下唇，咽下口中甘甜的液体。
接着抬起头。
想要看清楚顾遇如今的神色。
可还没来得及看。
顾遇先一步抬手，骨节分明的手陷入细软的发丝中。
哑声哄道：“乖，再多吃点。”
几乎宠溺的语气，以及和哄小孩没什么区别的台词。
被当成小孩对待的感觉让桑棉觉得微妙。
只是目光落下。
看着少年冷白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桑棉吞了吞口水。
并一个没忍住，顺利的被引诱。
……
寂静的地下室里，暧昧的吞咽声轻响。
漆黑棺木前。
清冷少年坐在桌上，漆黑发梢细碎，遮住微狭的墨瞳。
长睫下，眼尾泛着薄红。
而在对面。
苍白少年半跪在地。
纤细的手臂圈住修长的脖颈，幼白的犬牙刺入肌肤。
认真的汲取着血液。
良久。
等到觅食结束，桑棉松开手，神色略微迷离。
有些意犹未尽。
就在他单手撑着地，半跪着向前靠近，想要再吃一次时。
腰被按住。
清冷少年反过来将他抱在桌面上。
俯身轻声道：
“接下来，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