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情绪压抑，使得黎苏回到玉容苑，身体又各种不对劲，小腹又胀又酸。
她缩在懒人沙发里，白着一张小脸，慢慢蜷起双腿，看起来难受极了。
“柒柒，你哪儿不舒服。”凌晏舟留意到她的异样，顿时急得不行，“我们马上去医院，你忍一忍。”
“小肚子好疼，像是有刀子在里面一通乱砍。”黎苏有气无力，“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肚子疼？凌晏舟倾身过去，一边帮她揉肚子，一边给贺宜年打电话。
想到贺宜年还在飞机上，他脸色沉了沉，换了个号码打给照顾父母的主治医生。
医疗团队就住在隔壁的别墅，那边有成套的抢救治疗设备，有药房。
“她腹痛难忍，中午吃了饺子，晚上吃海鲜粥，一个小时前乘坐直升机欣赏夜景。”他语速飞快，“中途没有吃过其他的东西，也没出过其他的意外。”
“有可能是生理期，我马上过去。”主治医生说完便挂断电话。
凌晏舟丢开手机，动手将黎苏抱到床上，仔细给她盖上被子，顺势在床边给她揉肚子。
上次她跟自己坦白后，他就让阿姨准备了不少卫生巾，还上网学习使用方法。
但愿只是生理痛。
“难受。”黎苏枕着他的掌心，红着眼哼哼唧唧，“哥哥，我好疼。”
“医生马上过来，我让阿姨去准备热水袋了，过一会就好。”凌晏舟低头亲吻她发红的眼尾，心疼得无以复加，“怪我，要不是我大意，也不会被他们设计。”
“本来就该怪你。”黎苏的注意力被分散，肚子还是很疼，嗓音软的跟猫叫唤似的，“我不想要你了。”
她不喜欢这种被情绪操控的感觉。
身体会难受，会疼。
“老婆……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凌晏舟颤抖将她抱住，黝黑深邃的眼眸，写满了恐惧和委屈，“哥哥做的不好，哥哥改，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小姑娘的思维跟别人不一样。
自己在她心里，从来都不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那个，她的心只属于她自己。
“可是你让我难受。”黎苏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上，“这里也疼，肚子也疼，我不喜欢。”
凌晏舟怔了下，埋头在她颈间呢喃，“那柒柒告诉哥哥，是舒服和开心比较多，还是难受多。”
小姑娘的心里，似乎已经开始装着自己了？
她说胸口疼，应该是吃醋？
“一样多。”黎苏哼了声，甩开他的手，“我要吃蛋糕，要喝奶茶，还要看糙汉帅哥。”
“好，哥哥都满足你。”凌晏舟眼里的恐惧散去，溢满了星星点点的笑意，“先打止痛针，医生就快到了。”
话音落地，医生提着医药箱进来，身后带着两名助手。
一番检查后，结论是生理痛，打止痛针或者吃止痛药都行。
“不打针。”黎苏听说要打针，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脸上满是抗拒。
还在实验室时，每一次剔除不好的基因，周博士都会亲自给她注射药剂。
她没有痛感，但是能感觉到金属针头刺入皮肤的触感，能感受到身体在注射药剂后，出现的那种眩晕和无力感。
“那口服止痛药。”主治医生瞄了眼凌晏舟，拿出止痛药递给他，说明用量和间隔时间。
凌晏舟一一记下，亲自送她们下楼。
黎苏歪在床上给自己诊脉，眉眼耷拉下去，轻轻吐出口气。
原主的身体亏空的厉害。
之前开两副药吃完，生理期恢复，内里还没完全治好，所以才会特别痛。
感觉到身下涌出热流，她挣扎着坐起来，摇摇晃晃奔向浴室。
“老婆……”凌晏舟折回卧室，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弯腰将她抱起，“先洗个热水澡，蛋糕和奶茶马上送到。”
黎苏哼哼两声，没拒绝他的安排。
浴室里有单独的温控设备，凌晏舟设置好温度，回头帮她把衣服脱下来，呼吸逐渐变重。
小姑娘对自己还真是没防备。
温度正好的水流淌过瓷白细腻的肌肤，留下片片粉色。
水汽升腾，小姑娘无欲无求的脸笼罩其中，如梦似幻。
强烈的视觉冲击，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凌晏舟压下几乎要克制不住的喘息，狠狠闭上眼，嗓音哑的不成样子，“资料上说第一天会比较难受，量也大，一会穿安睡裤，不用担心弄脏床单。”
“还是很难受。”黎苏软绵绵一团，双手抓着他身上的衬衫轻颤，“明天得再开一副药，下个月就不疼了。”
周博士最骄傲的研究成果之一，就是让所有女性免去生理期之苦。
她没感受过生理期的折磨，想不通骄傲的原由。
如今亲身体验，莫名觉得没有生理期的日子，还挺好。
“我一会把日子记下来。”凌晏舟闭着眼，匆匆帮她洗干净，关了花洒，去给她拿安睡裤和睡衣。
穿好衣服出去，保姆送来蛋糕和奶茶、热水袋。
凌晏舟抱着黎苏坐进懒人沙发，体贴投喂，嘶哑的嗓音温柔似水，“今天失控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糟糕？”
小姑娘第一次情绪失控，跟他断联了几乎一整天，电话打不通信息不回，就连小九也联系不上她。
他比她更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对她来说，所有情绪都是第一次出现，身体的反应比单纯情绪上的低落，更让她厌恶。
她在接受这个世界，接受他，唯独不接受那些情绪。
“身体很难受，无法集中精力，想打人想把人做成标本。”黎苏窝在他怀里，狠狠吸了一口奶茶，警告道，“你再让我生气，我就把你做成标本。”
“不会再有下次。”凌晏舟圈紧她柔软的身子，哑声呢喃，“秦家的手太长了，我不想继续忍耐。”
宴会下药，用利益引诱姜梨初回来捣乱，下一次，他们的手段只怕会更激进。
“让徐锐带着球球去秦家大宅附近。”黎苏喝了奶茶又吃了蛋糕，毫无睡意，“秦家的秘密在老宅里，来而不往非礼也。”
“好。”凌晏舟见她恢复过来，弯了下唇角，拿起手机通知徐锐过来。
凌晨之前，球球在秦家老爷子的书房里，安装了一枚窃听器，在一台不联网的国产电脑里拿到了特别的证据。
黎苏翻完电脑里的资料，笑容灿烂，“秦家可以破产了。”
先前已经提交了一部分证据给相关部门，这一份提交上去再不处理，那就只能一个月热搜预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