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衡：“……”
慕鸿宁一本正经：“倒不如在此之前，先纵情享受一番。”
袁衡拳头抵着慕鸿宁的肩膀轻捶。
“要不是怕你这瘦弱躯体挨不了我一拳，直接魂归天际，我今天就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慕鸿宁握住他的拳头，终于正儿八经地安慰起来。
“放心，池公子无事。”
袁衡：“你怎么知道？”
慕鸿宁带着他的手往下。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太子殿下应当也知道，他不回你，大抵是忘了。”
袁衡的掌心被迫变得炽热。
他脸色一烧。“……你别是为了干这回事故意诓我的。”
“当然不是。”慕鸿宁轻巧地翻过身子。“我是为了，能缓解缓解世子的焦虑。”
“唔……”袁衡唇被堵住，只偶尔溢出呜咽声。
他再也没空焦虑，整个人都被汹涌的浪潮淹没。
……
禁欲了几天的慕鸿宁弄得狠了些，直接把袁衡做到昏了过去。
等他转醒时，已经是第二日早晨。
姜渡迟来的回信也送到了他跟前。
信里头的内容很简单。
总结起来就是，池舟人无事，已经到了他那边，没及时回信，是因为忘了。
以及，提前跟宋昔打好招呼，过阵子可能需要他再扮池舟。
袁衡把信捏做一团，咬牙切齿：“忘、了？”
好一个忘了。
他在那边跟池舟甜甜蜜蜜，自己在这边提心吊胆的！
慕鸿宁帮着说话。
“忘了也属人之常情，世子莫要挂怀。”
袁衡抬眼一瞪。“我倒是忘了你，说说吧，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慕鸿宁深知这回没法糊弄过去，为免这人大发脾气，先行缠住了他的手。
“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袁衡冷哼一声。“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已经在生气了吗？”
慕鸿宁难得感觉自己没理，于是赶忙捡起自己扮柔弱的老本行，先弱弱地咳了一声，才软软开口。
“……我并非有意欺瞒世子，实在是，身不由己……”
袁衡狐疑。“你有什么可身不由己的？”
慕鸿宁语气更软。“世子，可曾听说过天机阁？”
天机阁，江湖传言中的隐世门派。
坊间对天机阁有诸多猜测，有人说它是上天与人间沟通的媒介，有人说它是阴阳家的祈福之地，也有人说，它是高人的修行场所。
但流传最广的，还是说它能预测天命。
据传说，天机阁中藏有大量的天干地支和四柱八字的图表，以及星次和数字的排列。
通过推算未来，为民众做出指引。
“……慕鸿宁，你是不是想忽悠我？”
袁衡只在茶馆说书的那里听过天机阁，且都是把它当作志怪小说一样听的，从未当过真。
慕鸿宁委屈。“世子既然要听我解释，就得相信我说的才是……我说了，世子却又不信，那说了做什么呢？”
“行行。”袁衡见不得慕鸿宁这幅样子，心里头的气一下散了大半。“我信我信，你接着说。”
慕鸿宁眼角含笑，娓娓道来。
天机阁，确实如传言所说，可以推测未来。
但它并不像传闻中一样神秘，而是大剌剌地建在江南某地繁华处，与世间百态毗邻而居。
慕鸿宁，天机阁的少阁主。
他此次入京，是因为阁主推出，有一股奇怪力量降临京城，将本来已经定好的结局，搅得一团乱遭。
尽管结果与原来相似，但为免出现差错，便派了慕鸿宁入京盯着。
除开‘观测未来’，天机阁还是一个十分优秀的情报阁，眼线遍布各处。
由此，慕鸿宁才晓得池舟踪迹。
袁衡神色复杂。“所以，你并不是什么文弱书生？”
堂堂天机阁少阁主，难不成还会体弱？
慕鸿宁：“……不是。”
“所以……”袁衡加重语气。“你说身体抱恙，无法承受猛烈撞击，不肯让我那个你……也是故意诓我的？”
“没有。”慕鸿宁靠在袁衡肩头，小声示弱：“叩问天机，本就要承受天道反噬，每任阁主的寿数都不过三十余载。”
袁衡猛地推开慕鸿宁。“你如今年岁几何？”
慕鸿宁语气虚弱：“正值弱冠，这个我并没有骗世子。”
“你做什么要去当这个少阁主？！当个快活的普通人不好吗？”袁衡又换了个生气的理由。
慕鸿宁再次扑入袁衡怀里，娇娇地说：
“跟世子在一起，才最快活。”
袁衡又气又心疼，这种情况，他又怎么忍心苛责？
轻抚慕鸿宁背脊做安慰，他总算软了声音。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怪你了……”
慕鸿宁又讨好地蹭了蹭袁衡脖颈，再暗处勾起嘴角，双手去剥他的衣衫。
“……世子，在我死之前，你且行行好……多让我……快活快活罢。”
袁衡被慢慢放倒，慕鸿宁那张写满委屈的脸出现在他跟前。
“可以吗？”
袁衡挡住眼睛。“……昨日还没折腾够吗？”
慕鸿宁眼眸低垂，声音微抖。
“若世子不愿，我现在就下去。”
“……”袁衡抓住作势要走的慕鸿宁，无奈道：“愿，我愿。”
“好。”
慕鸿宁把笑意藏在细细的啃咬间。
*
姜渡让池舟跟他出门时做些遮掩。
于是，池舟干脆让姜渡寻了几套尺码稍大些的襦裙，干净利落地穿在了身上。
他肤色本就偏白，再抹上淡淡胭脂，梳了个女儿头，面纱一戴，活脱脱一个世家小千金。
姜渡看得眼都直了。
“喂。”池舟稍稍夹住嗓子，娇嗔着开口。“这样盯着一个淑女，可是很不礼貌的。”
“……怎的连声线都能变？”姜渡语气惊异。
如果不是他已经知道面前这人是纯正的男子，怕是根本无法分辨。
“这有什么的。”池舟恢复本来声线。“殿下实在是见识短浅。”
姜渡牵上池舟的手。“是……我的眼界，都是你带我开的。”
“哼哼，走吧。”池舟摇晃着两人相牵的手。“不过……你要如何同旁人介绍我？”
“嗯……”姜渡思考片刻。“就说你是我在这边找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