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怎么就不合适了？”池舟有些好笑地问。
袁衡昂起头。“两个坏东西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俩现在搁同一阵营，专门欺负他呢。
池舟：“不试试怎么知道？”
袁衡努努嘴。“你真要试？”
池舟耸耸肩膀。“嗯哼~”
袁衡又看向慕鸿宁，恶声恶气。“你真想死？”
慕鸿宁：“……世子怎么独独对我这般凶。”
袁衡：“我想凶就凶！”
“那好歹也在客人面前给我留些面子。”慕鸿宁端起茶喝一口。“关起门来，世子想怎么凶，就怎么凶。”
“谁要给你留……”袁衡往外蹦了几个字，后知后觉才听出慕鸿宁话里的暗示。“你瞎说什么呢？！关、关起门做、做什么？！……”
慕鸿宁凝望他：“世子不是还有几套理论尚未实践吗？”
袁衡又凶了起来。“喂！你、你在客人面前说什么呢！”
慕鸿宁落下一颗黑子。
“我好像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吧？”
袁衡面红耳赤。“我理论知识都是他教的，你说出格不出格？！”
慕鸿宁：“……”
原来罪魁祸首就在跟前。
池舟：“(●'?'●)”
袁衡顿觉没脸见人，羞愤逃走。
但不过一息，他又回来了。
宋昔到了。
袁衡沐浴着两人疑问的目光，别扭地同池舟说：“宋昔到了，你去见他呗。”
池舟：“把他带过来即可。”
“他在这儿呢，带过来不好吧。”袁衡指着慕鸿宁说。
“无事。”池舟摩挲着手中的棋子。“慕兄是自己人。”
袁衡：“？”
好一个自己人！
“咳。”慕鸿宁手握成拳，挡住唇角的笑意。“池公子尽管有事去吧，这棋改日再下也行……最主要是，我也想趁此机会，与世子对谈片刻。”
袁衡背过身去，没有就慕鸿宁这句话发出反对意见。
“得。”池舟悠然起身。“倒是我不懂眼色了。”
袁衡指着门口等待的小厮，无情地说：“跟着他去。”
池舟：“……好。”
*
池舟见到宋昔时，他已经脱下了那张人皮面具。
脸庞边缘有些红痕，正小心翼翼地上药，听到有人来的声音，还差点打翻药罐。
池舟连忙免了他的礼。
“池公子……抱歉。”宋昔声音细碎。“我好像把事情弄砸了。”
“没事的，这不怪你。”
宋昔本就弱不禁风，加上又对权贵有天然的畏惧感，姜棠要来强的，他肯定无力抗拒。
宋昔摇摇头。“不止这个，还有，他说今夜要来找我的，但是我出了宫。”
“你怕他找不到你对我撒气？”池舟哂笑。
“嗯。”宋昔点头。“他可能会将此举认作逃避……我在路上时才意识到这点……早知，早知我应当过了今夜再出来的。”
“无事。”池舟出声安抚。“我自有对付他的法子。”
“嗯……”宋昔声如蚊呐。“多谢池公子……”
池舟：“以后可能还有要用到你的地方，你可愿意继续？”
“嗯。”宋昔重重点头。“我愿意的！”
能把他从南风馆里解救出来，已经值得他千恩万谢了。
只是这样简单的忙，他自然愿意帮。
池舟嘴角含笑。“我问你个事儿。”
宋昔立马紧张起来。“什、什么事儿？”
“姜棠……那方面的功力如何？”
“啊……”宋昔松了口气，如实告知。“不过瞬息。”
池舟乐不可支。
【我就说他肾虚吧？】
系统：【……】
*
隔日清晨，池舟听说世子昨夜与慕先生研读学问到深夜，便省了给他打招呼，自行离府回宫。
才刚一进宫门，池舟就被姜棠的人堵住，请去了他居所，带进他的寝殿。
姜棠很明显还没起床，他只穿了里衣坐在床边，语气沉沉地发出质问。
“为何要逃？”
明明那两回都让他轻而易举得了手，他认为池舟应当是不抗拒的。
池舟立马进入情绪，声音颤抖。
“我不逃，难道要任由殿下一错再错吗？”
姜棠前两回顺利得手，自认为已经完全拿捏住‘池舟’，没想到他会突然有此一问。
但他这人有时候就是贱得慌，池舟越反抗、越不愿，他就越兴奋。
他赤脚下地，对着池舟左右端详。
“现在来装贞洁烈女，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呢，嫂嫂？”
尝试过了男人，姜棠还是觉得女人更得他的喜欢。
但池舟这层‘嫂嫂’身份，加了很大的分。
只要一想到睡了姜渡的人，他就能兴奋到发抖。
“五殿下还是莫要叫我这个恶心的称呼。”池舟转过身背对着他。“不，……你们两兄弟，都令我恶心！”
姜棠偏要他看着自己，一个闪身去到他跟前。
他神情闪烁。“……你说，我们两兄弟都令你恶心？你是被他强迫的？”
池舟怒气冲冲纠正：“是你们！”
“你们是男子，我亦是男子……你们却把我当做女子压在身下！受此侮辱，我不如死了算了！”
池舟双目低垂，两滴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要落未落。
姜棠心里一软。“你可知，男子与男子也是可以的？”
池舟轻耸鼻子。“就算可以又如何？可以，我就不算被迫了吗？”
“我不想的！”姜棠连忙表明态度。“我是因为太喜欢你……太嫉妒他先得到了你，才……才稍显强硬的……你别怪我。”
池舟侧过身子，默然垂泪。
姜棠立马跟过去，强调说：“我跟他不同！”
池舟在心内嗤笑，面上却稍显动容。
“真的？”
“真的！”姜棠表情真挚。“我发誓，我真的只是因为太嫉妒了。”
池舟：“那你今天叫人劫我过来，不是要强迫我？”
“……不、不是，当然不是了。”姜棠面不改色。“我就是想与你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
“谈什么？”池舟琉璃般的眼珠倒映出姜棠的面孔。“先说好，我接受不了男子……至少，现阶段接受不了。”
池舟能说出这话，明显是内心动摇了。
姜棠胸有成竹，自己肯定能一并拿下他的身心。
但在此之前，他还有需要确认的东西。
“姜渡离京前，可曾跟你说过什么？”
池舟脸色巨变，眼底都是惶恐。“太、太子殿下说，他回来若发现我与人有染，就、就要踏平宸国……”
姜棠非常满意地笑了：“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他是有些喜欢池舟。
但更喜欢，被姜渡觊觎着的池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