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池舟吐气如兰。“殿下今日可有想我？”
姜渡一动也不敢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他声音低哑。“想了的。”
尽管今日一直忙着梳理商议池舟提出来的建议，但池舟的身影，仍旧会在他每一个停歇的缝隙钻入他的脑海。
“我也想殿下。”池舟褪掉姜渡外衫。“昨日让殿下逃了，我懊恼了一整个白日……甚是煎熬。”
“我哪有逃？”姜渡被点着了火，气息极度不稳。“……阿舟，等会，再等会。”
照这个架势看来，他今晚必定躲不过了。
但好歹，好歹让他把跟前这本奏折看完先。
“不等。”池舟白皙的手探入衣衫内里，在姜渡剧烈起伏的胸腹肆意游走。“我又没叫殿下动作，殿下还要让我等，真是好不讲道理。”
姜渡：“……”
姜渡逻辑在线：“……我只是、没讲你的歪理。”
“殿下。”池舟把整个身躯都压在姜渡身上，贴心地替他翻开了桌上的奏折。“殿下快些批阅吧……莫要在意我的动作。”
姜渡看着奏折上的字，跟看池塘里漾开的池水一样，扭曲又模糊。
“唔……”他抓住池舟愈加放肆的手，一个起身，把人扛在了肩上。
书房里有用来休憩的软榻，姜渡把人放在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大胆的小质子。
小质子眼里尽是无辜。“殿下是要亲自执行对我的惩罚吗？”
姜渡捏过他的脸。“以下犯上，屡教不改，是该罚。”
“完蛋，数罪并罚……”池舟故作担忧，眼里却满是期待。“那我岂不是要让殿下舒服两次……三次……甚至更多？”
姜渡：“……”
姜渡：“从哪里学的放浪之语？”
“殿下。”池舟嫣红的眼尾上翘。“春宵苦短……莫要再耽搁时间了。”
姜渡拽过他外露的小腿肚。
“近日甚忙，我还未曾研学此道。”
池舟笑得不行，昂起头揽住姜渡脖颈，调侃他：
“殿下实在是好学，但此道不必研学……只需要遵从殿下身体的本能即可。”
说完，池舟便带着姜渡一起倒入榻中。
姜渡呆愣地看着池舟那张被艳情透渗的脸，遵从内心和身体的本能，含住了他柔软的唇。
这是一个侵略意味十足的味，姜渡轻而易举地占据池舟整个口腔，横冲直撞地扫荡着内里。
两个人灼热的呼吸融在一起，一同陷入欲海里。
一叶小舟，独自漂浮在汹涌海浪里，承受着应它期许而来的狂风骤雨。
……
让姜渡停止被本能支配的，是池舟破碎的哭声。
姜渡替池舟披上大衣，抱着一抽一抽的他，一同进入了浴桶内。
准备热水和干净衣物的小厮一直低着头，他又有意遮掩，到底没叫人看到池舟的脸。
一进浴桶，池舟便泅到桶壁边趴着，看也不看姜渡。
姜渡跟过去，将他困于自己双臂之中。
他小声辩解：“是你说的，要我遵从本能。”
“那你……”池舟委屈。“那你也不能一刻也不停吧？！”
姜渡：“……停不下来。”
“停不下来停不下来！”池舟不满。“那你也注意点时间，我看……再过一会儿，鸡都要打鸣了！”
池舟不得不承认，今天的确是他故意引诱的。
但他也没想一刻不停地做啊！
他就奇了怪了，姜渡一个雏，到底是哪里来的耐力和体力？
姜渡贴着池舟的背，无辜地说：“东宫没鸡。”
池舟：“……”
池舟：“……你给我滚！我明日再不来了！”
“那我明日去寻你。”姜渡吻上池舟振翅欲飞的蝴蝶骨，用沉迷地语气说：“阿舟的背好美，明日就这样……”
池舟一脸震惊地回望着姜渡。
这位木头殿下，好像已经在顷刻间，丢掉了他的羞耻心。
姜渡伸手箍住池舟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不过，明日未必有空，还是现在来的好。”
池舟：“……姜渡！呜……！”
姜渡将池舟的怒骂声碾碎在唇齿纠缠中。
*
昨夜东宫宠幸宫女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向君子端方的太子殿下，直接折腾了人一夜。
侍候的小厮自门内靡靡之音响起时，便瞪大了眼睛等。
等到自个昏睡过去，也没等到云雨停歇。
等到第二天来时，那位承了一夜欢的人却不见了。
太子殿下倒是不着急，甚至连假都没告，就精神奕奕地上朝去了。
负责记录此事的史官开始紧急排查宫内所有女眷，最终一无所获。
……
池舟是被姜渡的暗卫送回寝殿的。
他实在没了再飞檐走壁的气力。
等到他睡足再起来，太阳都快要下山了。
服侍池舟的小宫女急得不行，生怕他在里头出了什么意外。
但睡觉时任何人不得入内，是他多次强调过的禁令。
小宫女不敢逾距，只能不停在窗外踱步。
好在池舟还是完好地，推开门走了出来。
“公子！你可算醒了。”小宫女眼里都急出泪花了。
池舟打了个哈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您睡这么久，还不叫事儿嘛？我们都快急死了。”
“没事儿，乖，去给我备点吃的。”池舟接住朝他奔来的小黑，又蹲下身摸了摸大黑。“这俩今日可还安分？”
小宫女面色难堪。“小黑很安分的，但是大黑……”
“它怎么了？”池舟狠狠撸了一把它的耳朵。“没伤人吧？”
“没、没有……就是，它守在门边，把来寻您的五殿下轰走了，连院门都没让进。”
“哈哈哈。”池舟乐得不行，又挠挠它的下巴。“真是我的乖狗狗……”
小宫女也捂住嘴跟着笑了。
他们院里的人大多都不喜姜棠。
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人着实虚伪。
那张好脸只给池舟，从不给他们这些下人。
还是公子好，对谁都是温温柔柔的。
池舟瞧一眼偷笑的小宫女。“还呆着呢？你要饿死你家公子？”
小宫女着急忙慌。
“我我我……我这就去。”
“嗯。”池舟撸完了大黑，又去逗小黑。“要清淡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