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两人谁都不在乎他的情绪，只顾着交流事业规划，把他独自甩在了身后。
温远眼睛都要冒火。
若不是左原跟崔仞有一腿……
算了，没名没份的，占有欲这么强做什么？
三人径直略过饭局，去了停车场。
刘楠不在，跟着温远和左原过来的是个呆头呆脑的小助理。
他见了池舟紧张得直缩头。
池舟觉得好笑，自己长得多善良啊，怎么跟见了无恶不作的大恶霸一样？
他挥挥手，让左原和温远赶紧上车离开，别把小东西吓出毛病了。
左原应声，率先上车，顺便把小助理也带了上去。
温远却不动，就在池舟身后站着。
池舟才懒得开口问他，自顾自往自己车子那边走了。
不过，身后这沉重的小尾巴，也紧跟了上来。
“哥。”温远轻声叫，既像在委屈，又像在撒娇。
池舟脚步不停。“做什么？”
“你待会要去做什么呀？我今天没行程了，能跟着一起去吗？只要明天早上10点回公司就行。”
池舟有意让他不爽，张口就是：“去看男模跳舞。”
温远快走两步，跟池舟并肩。
“……我也会跳舞。”
“不爱看你。”
“你又没看过！”温远碰碰池舟的肩。“我有信心，能让哥哥喜欢的。”
“谁说我没看过？”池舟嗤笑。“说白了，你那种舞，我不爱看，我要看……艳舞，懂吗？”
温远双手握紧又松开。“那看完呢？”
池舟：“看完？”
“看完之后……你会把他们、带回家吗？”
池舟笑，这人想得倒比他还多。
“看心情吧。”池舟回道，随后又想起自己的人设，忙补充了一句。“我还是更喜欢女人。”
“哦……”温远声音低落。“那哥哥带我去吧，我学会了给你跳。”
两人已经走到池舟座驾旁，司机在里面待命。
池舟回身靠在后座车门上，用打量的目光看着温远。
今天的温远除了收拾那三个人时锋芒较盛，其余时候，都像现在一样……温和。
像个小绵羊一样。
不管池舟说什么，好的坏的，都全盘接受。
“你看过别人跳吗？就这么信誓旦旦地说要跟着学？”
温远眸光沉沉：“没看过。但哥哥喜欢的话，怎么样我都可以学。”
“呵……”池舟笑了声。“行，那我带你去。”
他倒要测试一下，凭着想要弥补的心态，和对他的喜欢，温远所能容忍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温远喜上眉梢：“嗯嗯！”
两人在后排落座，池舟跟司机说了地点后，掏出手机给那边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被接通，池舟直接打断对方寒暄，开口就是：“给我准备十个会跳舞的男模。”
“对，就是男模，一个女的都不要。”
“尽量高一点，帅一点的……实在凑不出来的话，找几个骚的也行。”
“半小时内到。”
“……”
挂掉通话，温远的身子就挤了过来。
他带着埋怨的口吻说：“哥哥骗人。”
“骗你什么了？”
“你本来没打算去看男模跳舞的……”
若本来就打算去，哪里会临时给人打电话？
池舟似笑非笑：“难道你没有临时起意去做过某件事吗？”
“……好吧。”温远弱弱地妥协。“那哥哥本来是想做什么的？”
池舟眨巴眨巴眼睛：“……跟人做a。”
温远心被抓了一下似的紧缩，他双目低垂。“……又骗人。”
这样也不生气？
池舟觉得新奇，难道温远……属于自我感动、默默付出那挂？
那岂不是随便他怎么造作？
“骗你做什么？生理需求不是很正常？”
温远没忍住，抓起了池舟搁在大腿上的手。
“那哥哥可以跟我做。”
池舟痛快答应：“行啊。”
“行、行啊？”温远没想到池舟答应得这么快，瞬间结结巴巴。“那、那……那就不去看男模了吧。”
池舟用空着的那只手拨弄着温远不住上下滚动的喉结，语气慵懒：
“行，不过我先提前说好，是我、上你。”
*
某娱乐会所。
偌大的包厢，长长的沙发上，只坐了温远和池舟两人。
站在他们跟前的，是刚送进来的‘男模’。
他们身材不错，穿着上一个赛一个的大胆。
最后一个进来的，只穿了一件堪堪盖过大腿的半透明衬衫，下身是细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丁字裤，简直没眼看。
温远借着昏暗暧昧的灯光，总算不再装乖，毫不掩饰地黑了脸。
刚刚一路过来，几乎每个工作人员都会跟池舟热切地打招呼。
不难猜测，他一定是这边的常客。
“轮着来吧。”池舟靠在沙发背上，眉眼弯着。“跳慢点，我旁边这位要学的。”
面前几人按照进来的顺序开始跳舞。
前面都还好，甚至第一、二个跳的还是男团舞，温远本来就会。
只不过他们的力度不够，目光又是带着勾引的轻佻，把一支好好的舞整得乱七八糟，简直是在温远雷点上蹦迪。
接下来的三位，跳的倒不是男团舞了。
——是女团舞。
还是主打‘性感风’的女团舞，一会抛个媚眼，一会儿摸屁股，简直没眼看。
看完他们，温远已经想逃了。
可一旁的池舟，却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侧着身子跟温远讨论：“喜欢哪个？”
温远趁此机会紧挨池舟，似乎是怕对方听不见，凑近他耳朵贴得紧紧的，轻声：
“一个都不喜欢。”
看见眼前这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男人，温远很明确地意识到，他不是同性恋，只是单纯的，喜欢池舟这个人而已。
池舟去摸被温远气息撩得痒的耳朵，顺势将他的脸推远。
“要求这么高？”
温远握住推他脸的那只手。“……哥哥呢？有喜欢的？”
池舟抽了两下没抽动，便任由他握着了。
“都还行。”
他来这种地方，一般只是花钱找乐子，从不带人回家。
所以不是难看到令他心理不适，他都有一定的容忍度。
“我比他们厉害多了。”温远为自己辩解。
“是吗？”池舟挑眉。“那接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