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宴从冰箱里取了颗橘子，一边走一边快速往这边走。
剥了一瓣橘子塞进许南的嘴里。
许南立即喜笑颜开。
“甜。”
“还要！”
方书宴看了看许南，确切地说，是看着许南的嘴唇。
许南悠哉悠哉地吃着方书宴递过来的橘子，一边看着新闻，一边惬意地晃着腿。
方书宴满脸宠溺，坐在他身边一瓣一瓣地给他剥。
三个橘子吃完，方书宴视线落在许南嘴角已经不明显的青紫印上。
“还疼吗？”
许南对上方书宴的视线，摸了摸嘴角，摇头。
“不疼了，你呢？”
许南摸了摸方书宴嘴角的地方，“还疼吗？”
方书宴嘴角的伤，是他打的。
今天上午，方书宴带着他出院后来到他的住处。
一进门，在医院还算老实本分的方书宴是一刻也憋不住了。
他憋着三天的火气，失控地按着许南在门边亲，亲得疯狂。
眼看方书宴的手拉扯在他裤子边缘，许南情急之下一拳砸在了方书宴嘴角的地方。
这一拳，打疼了方书宴的嘴角。
也打疼了许南的心。
方书宴黑眸眯了眯，半晌开口：“要是还疼呢？”
许南挑眉，“那亲一下？”
下一秒，许南便被方书宴拉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亲！”
这个吻，开始的是许南。
只是，开始之后的始终都是方书宴。
方书宴一改之前的急躁和疯狂，像是在品尝一杯醇香的美酒。
一点点试探，一点点品尝，一点点回味。
碾磨着许南的唇，也碾磨着他的意志。
唇齿相撞，气息痴缠。
沐浴后的清爽，带着新鲜的橘香在两人唇瓣中流转。
许南原本开始混沌的大脑，在听到方书宴的话后，如梦般惊醒过来。
“可以吗？”
许南眼底的清明骤然闪现，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方书宴压在了沙发上。
“我伤还没......”
方书宴，“我来就好。”
许南，“我......”
许南的迟疑让方书宴大喜。
他亲了亲许南的额头，一路往下，“交给我，好不好？”
许南心颤了颤，心想着：
很难“不好”。
在他的默认下，方书宴动作大胆起来。
不多时，整个客厅传来许南的咒骂声：
“艹！”
“方书宴，你他妈地在干什么？！”
“起来！”
“靠！”
“你......方书宴，你大爷地......”
“老子要在上面唔......”
......
直到很久之后，方书宴才说：“下次换你在上。”
许南恼火地想跳脚却被方书宴压着，根本动不了。
“方书宴，你他奶奶地算计老子。”
“乖！”
“下次我要是再信你的话，我就是蠢。”
“许南，乖一点......”
“方书宴，你大爷的停下！”
“乖......”
......
凌晨四点，乱战结束。
凌晨五点，方书宴感觉身边有动静，睁开了眼睛。
只见许南正趴着撑着下巴，恶狠狠地盯着他看。
那眼神，又狠又戾，还带着被爱后的暧昧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