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玩笑道，“这么好的吗？”
“怎么感觉有点像诈骗公司的感觉。”
陈辉，“怎么可能？！”
他一脸严肃，恨不能举手发誓，“你是我老乡，又是我校友，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骗谁都不可能骗你啊！”
见凌初不说话，他脸色难堪地问，“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见陈辉生气，凌初真想是自己想多了。
于是，她又问，“英语不好的话，国外的公司也能随便进吗？”
陈辉一听更来劲了，“你想要培训英语吗？”
凌初看了他一眼，“......如果想呢？”
陈辉，“如果想要专业培训英语的话，费用可能要稍微贵一些，不过你也别怕，我到时候给你申请折扣。”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坑谁都绝对不会坑你的。”
凌初呼了口气，“我专业英语八级，往上还有更高级别的吗？”
陈辉眼神一缩，“这个我得问问我们专业的英语培训师。”
“应该有吧。”
之后，陈辉一直在说他们除了英语外，还有人事从业资格，会计从业资格，物流师，消防什么的，等等等。
一直到半个小时后，凌初给陈辉倒了杯水。
“喝点水吧。”
他说这么多不累，她都累了。
陈辉接过水，喝了半杯，“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哦，对，泰国，你上次不是说想去泰国的吗？”
“我跟我们老板申请到了两个名额，可以免机票费带你和薄渊去泰国游学。”
凌初听得实在太累了，最后才敷衍了句，“我跟薄渊商量商量再告诉你好了。”
陈辉立即接了句，“晚上你约他出来，我给他好好做做思想工作好了。”
凌初勾了抹笑，“再看吧，他早上跟我说他今天有点忙。”
陈辉，“他是来这边谈业务？”
凌初半真半假道，“嗯，他们公司业务挺广的，国内外都有。”
陈辉听完眼神更亮了，“那好啊！”
回到酒店的时候，凌初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陈辉说得起茧子了。
她不想拆穿陈辉，毕竟是学长，是老乡。
她不想当面戳穿他，但是，他似乎执着想拉她下水。
挺没意思的。
下午的时候，凌初再出去的时候没叫陈辉。
自己去海边吹了风，散了步。
听着风声，浪声，惬意地想就这样走一辈子也挺好的。
就在这时，她接到了王眉的电话。
凌初算了算，王眉有半个月没联系过她了。
这是她自工作以来的第一次，以前几乎是每隔一两天，她就会找她。
或诉苦，或要钱。
这次半个月没找她，是破天荒头一次。
她接了电话，开门见山，“有事？”
王眉，“你弟说想要去你那里打工，你给他在京都那边找个工作干干。”
凌初一惊，“他要出来打工？”
王眉，“是，上段时间在工地上干油漆，又跑了一段时间外卖。”
“你也知道的，我们这种小县城根本就没几个人点外面。”
“工地的活也不稳定，一天有一天没的，赚不了几个钱，结账也不爽快。”
王眉说的，凌初是相信的。
她想了想又问，“那他怎么没直接找我？”
“是他想来的，还是你想让他来的？”
王眉，“他说他不好意思找你，让我跟你说。”
王眉又说，“我和你爸在家种地，你们在外面打工，都挣钱，你弟找媳妇也轻松点。”
“他自己想去的，说是想见见世面，还说外面工资高，就算是在京都跑外面也能挣不少。”
这种转变，对凌初来说无疑是最好的。
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家人，凌初做不到不管不问。
如果王眉说的是真的，那她帮一帮自己的亲弟弟，也是应该的。
“我现在不在京都，他什么时候过去？”
王眉朝外面喊了句什么，跟她说，“你弟说明天的票，已经定好了。”
凌初想了想，“行吧，我今天晚上回京都等着他。”
王眉还是忍不住交代了句，“你弟过去就是投奔你的，你别让他受委屈。”
凌初没把话说死，只承诺，“只要他正经干活，不惹事，不闹事，我就还是他姐。”
“你跟他说，如果他要是不正经干活，惹事又闹事，那我不认识他！”
“他就是死在京都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我都不会去领尸。”
王眉，“行！行！行！”
“他肯定正经干的，你们俩好好互相照应。”
挂了电话，凌初就往酒店走。
订票，收拾东西。
纠结了一会儿，她还是在退房的时候给薄渊打了个电话。
他没接。
凌初又去敲了他的房门，也没人应声。
她便叫了车直接往机场赶。
*
晚上十一点四十分。
秦杰将薄渊送回房间，奈何薄渊“过家门而不入”直接走到了凌初的房门口。
“敲门。”
秦杰眼神一闪，“你怎么不敲？”
薄渊眼神一闪，“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秦杰咽了咽口水，“现在是下班时间。”
薄渊斜了他一眼，头胀疼的厉害。
“加奖金。”
“加多少？”
“你要多少？”
秦杰想了想，竖了一根手指头。
薄渊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好，给你加一万！”
秦杰瞬间眼神大亮，将门敲得贼响。
在敲了五声没人应，也没人开门时，他开始砸门。
砸了五声依然没人应，没人开门时，他直接上了脚。
踹！
薄渊看了门板一眼，眉心拧得能夹死苍蝇。
秦杰眼看着一万块赚不到，急啊，气啊，恼啊！
“薄总，你要不打个电话看看。”
“说不定凌特助不在房间里呢。”
薄渊这才摸手机。
发现口袋空空的。
秦杰这时一拍脑袋，“看我这脑子，你刚刚开会的时候把手机让我拿着了。”
他立即把公文包里的手机递给薄渊。
薄渊解了锁才看到上面凌初的未接来电。
他按着凌初的电话回拨过去。
凌初这边刚出接机大厅，见到薄渊的来电，立即接通。
薄渊听到喇叭里报航班的广播声，“你人在哪？”
凌初如实回答，“京都国际机场。”
“你回去了？”
“嗯，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我这边要出站了，空了再说。”
说完，她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薄渊看着手机，抬眼撞上秦杰恐慌的眼神，气得上去就是一脚。
“看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