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起言感觉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一闪而逝。
然后就没了。
顾起言想记起刚刚那一闪而逝的灵光。然而，机会却只有一次，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刚刚那道灵光一现。
“那是什么来的？”顾起言努力的回忆，“是她的年龄？”他从侧面打量王亚楠：眼角光滑，皮肤白皙，嗯，略带一些黑色，估计是这几天在野外的环境造成的。但明显和刚刚的灵光一现不符合。找不到解释的理由。
不是年龄！容貌？也不是。他能感觉到刚刚的灵光一闪和容貌无关。屁股？胸部？嘴巴？……
踏马的，顾起言有些脑怒自己的记性。锤了自己脑袋几下。埋怨大脑不好使。
“你在干什么？头疼吗？”如此大的动作引起王亚楠的注意，“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啊？不不不，我……我那个啥……”顾起言大脑飞速转动，寻找理由，“那个……我是看到你的笔记日期，有些想法。”
王亚楠瞥了一眼，之后还把笔记倒过来翻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那个左下角的日期。”
“吗？”
顾起言点头。趁机打量王亚楠的表情。什么都没有。
“这是我以前和导师学习的时候，我自己做的笔记。也就是五年前。那时……”王亚楠想了想，平静的说道：“我还是学生。应该是这样。好了，如果只是这些，那我就得继续工作了。”
回答的很符合逻辑。顾起言又点点头，他想自己的疑问应该解除了。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只是心里却并没有消灭那股空唠唠的感觉。
“那就是说……啊，不好意思，我还是得打扰一下，后面还有2019、2020年的记录是吗？”
“那自然。”
“嘿！小伙子，你是想泡妞吗？”一边的夏哈普大叔突然说道。
顾起言感觉脸上‘腾’的火热。
王亚楠脸上带着惊愕。眼睛在顾起言的脸上来回扫了几遍，就像是微信扫码一样，突然说道：“我有男朋友。”
“不是。”顾起言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了。他只是感觉特别的尴尬，眼睛越过王亚楠看向夏哈普，现在他真想冲过去把夏哈普按地上掐死。
夏哈普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就算是说他走过的桥比顾起言走过的路都多，虽然夸张，但意思在那摆着。不应该看不出来现场的气氛的，这个时候他就应该住嘴，或者岔开话题。
“小伙子，丫头。”前面是和顾起言说的，丫头自然指的是王亚楠。“你们中原人真的是太不浪漫了。没有我们这里的人性格开朗。”说着，属于少数民族习俗的细胞开始在夏哈普大叔的脑海蔓延。
xJ人独有的那种热情开始展现：
首先就是舞蹈，伴随的自然是歌词，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来看看你的脸，你的脸蛋圆又圆，就像苹果到秋天……嘚驾……
顾起言第一次看到夏哈普大叔还有这么搞怪的时候，一路来这是第一次。本来不好的心情消失了无影无踪。
王亚楠自然也是第一次见。而且就算她想工作，想制止，可是一个老人家也不能说的太重。而且少数民族的传统就是这样。说唱就唱。说跳就跳。也可以说是这是在苦中作乐。而且也不可能无止境跳下去。
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满脸褶皱的老人家唱跳年青人的歌是有多么的出戏。不过，终归还是让人笑了。半晌，总算停了下来。
工作还得继续。
经过这一闹，顾起言也把心里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净。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强求。
突然，顾起言就发现这些雕像的举动似乎蕴含了某种行为。他绕着雕像转了一圈儿，这是他现在才注意到的细节。之前只看雕像的数量了。现在他才注意到，这些雕像几乎都是一个动作——都是左腿往前迈了一步。而右手则是绕过腹部，左手则是举过头顶呈弧状。这个动作和夏哈普刚刚跳舞的起手很像。
明白了。原来这些雕像都是舞俑。也就是在跳舞。
“夏哈普大叔，你们的舞蹈都是这样的动作吗？”顾起言隐隐觉得这里面可能包含了某种信息。不过，可惜的是自己并不熟悉xJ舞。
“当然不是。”夏哈普大叔一说起舞蹈，脸上带着愉悦，“这是迎客舞。我们的舞蹈多种多样，有取新娘子的时候跳的舞，也有祭祀时用的舞蹈……”
后面罗里吧嗦一大堆。顾起言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把后面夏哈普说的话几乎全都当成了空气。
望着雕像，顾起言脑海里盘算。如果是舞蹈自然应该是宴席上或者欢迎的时候使用。当然也有可能有其他方面。
不过，眼前这里可不是什么重要场合。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乱想。但是，如果这里面真的蕴含某种目的呢？
在双重古城的时候，几人可是被算计的够惨，差点儿就见了阎王爷。阎王爷没收那是幸运。那么有可能这些雕像是平白无故的摆在这里只是为了彰显富贵又或者气派吗？那可是要废很多的人打磨和制造的。答案显然不大可能。
顾起言摇摇头，他没想到任何可以让自己关注的细节。
“小伙子，你在想什么？”很久都没有说话，夏哈普大叔发现了顾起言似乎在想事情，于是问道。
“没什么。”顾起言不想把想法说出来。他感觉夏哈普大叔并不一定能理解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了也肯定没用。
“说说看。”他说，“我活了这么大了或许能帮到你。”
太磨叽。顾起言觉得夏哈普大叔很不讨人喜欢。频繁打断自己的思绪。想说‘你别管嫌事儿’可人家真的是好意。能体会到。转念一想，夏哈普大叔有一句话也说的没错。活的久，见识的自然也多。或许真能帮上什么忙。“我刚刚在想这些雕像的动作，他们似乎是在跳舞。只是我抓不住重点。”
“这的确是在跳舞。”夏哈普大叔说道。“不过，他们都是普通的舞蹈雕像。真正的精髓不是他们的舞蹈。而是他们的领舞。”
一语惊醒梦中人。
顾起言感觉神清气爽。“啪”用力一拍大腿，用很大的力气说道：就是你说的！
声音太大了。应该是兴奋过了头。
“怎么了？”王亚楠古怪的看着一点儿都不像正常样子的顾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