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哥哥，你、你什么意思？”叶昔芸害怕道。
姜与乐看着熟悉的密室，重新布置结界，又施了障眼法。
除非和他同为仙君，不然没有人能发现密室的存在。
做好一切，他才有空搭理叶昔芸。
“你觉得呢？”
叶昔芸有些茫然，茫然中带着无措。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语气讨好道：“朝哥哥，你是生气那些流言吗？你放心，我已经解决，以后不会有人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了。”
“那我便让你做个明白鬼。”
姜与乐一挥衣袖，叶昔芸和萧慕渊同时陷入呆滞，整个人宛如泥塑。
上一世的一幕幕在他们脑海快速播放，叶昔芸先是平静，再是喜悦，最后又化为愤恨和不甘，以及痛苦。
而萧慕渊则是由愤恨变为喜悦、激动，最后全部化为意气风发。
他好像置身上一世，那高深的修为、权势和前仆后继的女人，无不让他念念不忘。
许是太开心，他僵硬的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弧度，并且慢慢地越来越上扬。他空洞的双眼也出现喜悦，甚至还有傲气。
他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竟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酣畅淋漓。
姜与乐看他笑得这么开心，都有些不忍心打破他的美梦。
只是他没这么多功夫和他们耗，所以再次一挥衣袖，让两人从梦境中脱离。
“顾君朝，是你、是你毁了一切！”
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要将口中的人嚼碎一般。
“我应该是陵城大比第一，会进入仙玄宗，会成为仙帝，会有数不尽的女人和奇珍异宝。”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是你，毁了我，毁了我的一切！”
声嘶力竭地声音是对姜与乐的无尽控诉。然，姜与乐怎么会有半点愧疚，反而觉得他的无能狂吠异常悦耳。
所以他笑容淡定道：“是啊，那又怎么？”
“果然是你。”萧慕渊恨红了眼，那副样子仿佛要冲上来把姜与乐生吞活剥一般。“你承认了，我应该是仙帝，应该主宰众生。”
突然，他眼神一凛，不可置信道：“你是不是又活了一世？你知道一切，又怀恨在心，所以你斩断我的仙途，让我再次沦为一个废人。”
“我承认如何，不承认又如何？”说着，姜与乐放开威压，叶昔芸和萧慕渊同时七窍流血，他才将威压收回，然后漫不经心道：“仙帝？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只能无能狂吠的废人罢了。”
“顾君朝，你别得意！”
萧慕渊话音刚落，一道灵力就打在他身上。紧接着，紫色的雷电在他身体里游走，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如此，姜与乐才看向缩在那的叶昔芸。
“朝哥哥，不，那不是真的。”叶昔芸一边后退，一边小心乞求：“朝哥哥，你别这样，我害怕。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那般对你。”
“朝哥哥，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你信我，那绝对不是真的！”
“天地可鉴？呵！”姜与乐声音嘲弄，随后想到什么，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说：“既然如此，叶二小姐不如向天道发誓？若叶二小姐所说为真，我不仅放过你，还会像你梦境那般和你订婚，可好？”
(
“我……”
叶昔芸迟疑了，毕竟她对姜与乐有几分真心她自己最清楚。
她眼神慌乱道：“朝、朝哥哥，我、我、我……”
结果她“我”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
姜与乐不由讥笑一声，嘲弄的眼神赤裸裸地看着她，直把她看得面红耳赤。
但是，她这不是害羞，而是着急。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落到这个地步。发誓她会因为誓言作假形神俱灭，不发誓，看样子姜与乐绝不会放过她。
“我……”
她心中纠结，却久久无法决断。
姜与乐可没耐心等她“我我我”，当即打断道：“既然叶二小姐做不到，那便别再说什么天地可鉴。”
“不，不是，我只是……”
“好了，我也并不想听。”
姜与乐打断她，直接废了她的修为，然后找来野狗放进去。
上辈子原主的苦，该他们尝了。
“不，不要！”
凄厉的声音很快被一拥而上的野狗堵住，只剩撕扯和咀嚼的声音。
但姜与乐并没有走，而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直到……
“你还想干什么？”惊恐的声音不自觉发颤。
姜与乐看着手中抓取的叶昔芸和萧慕渊，两者皆是瑟瑟发抖。
“朝、朝哥哥，我已经偿罪了，你可以放过我吗？”
发颤的女声在姜与乐耳边响起。
她恍若未觉，拿出上一次慕容弦月享受过的燃天灯。
燃天灯不算什么厉害的宝物，但禁锢叶昔芸和萧慕渊的神魂却是够了。
两人显然也认出这玩意儿，皆一脸惊惧。
尤其是叶昔芸，挣扎着想从姜与乐手中溜走。当然，只是徒劳。
“朝哥哥，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
血红的眼泪从叶昔芸眼角滑落，神魂都在瑟瑟发抖。
目的达成的姜与乐扬唇轻笑，撕裂空间将叶昔芸的魂魄弹了出去。
同一时间，叶家。
“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的魂牌灭了！”
“什么？”叶源青猛地起身，一向紧绷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
“少主，二小姐的魂牌灭了！”下属再次说道。
叶源青跌坐回椅子上。到底叶昔芸和他们一母同胞，虽她觉得叶昔芸不懂事了些，但从未想过她死。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叶昔芸为了活命，听从萧慕渊的命令，亲手杀了绝不屈从的她。
“通知家主、长老。”
叶源青扶着额头，看不清神色。
……
将叶昔芸扔进地府的姜与乐把萧慕渊关进燃天灯，然后将原主的私库的九天玄火分了一点放进灯中。
“啊！”
瞬间，惨叫声贯彻云霄。
“萧慕渊，好好享受。”
说罢，姜与乐把燃天灯放进空间。
上一世萧慕渊想让原主神魂俱灭，这一世也算因果报应。
接下来他只要护好顾家，他的任务就可以顺利完成。
只是……他看向看不清的另一大陆。
他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