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的心情非常差。
她不过是去公司选个装修风格，一个没注意，这帮杂碎就敢对她的S卡出手。
她踏过破碎的门框，沉着脸走入包间。
“顾…顾黎？！”
林武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瞪大了眼。
“你是怎么进来的？”
顾黎走到他面前，在他惊恐的目光中，一把摁住他的头，狠狠地砸在桌上。
桌上的玻璃被他的脸撞碎，碎片刺入他肥猪一般的脸中，血花四溅。
“啊啊啊！”
林武吃痛的尖叫出声，挥动着四肢不住挣扎。
“果然。”
顾黎手指用力，让他的脸和玻璃碎片更加亲密的接触。
她弯下腰，阴厉的环视一圈。
“畜牲就不能留到明天再杀。”
她目光所及的人皆是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大气也不敢出。
“守在外面的人呢？你们都死了吗！妈的，快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啊！”
林武双手抠住顾黎的手，试图摆脱她的钳制，撕心裂肺的嚎道。
“你是说外面那群废物？”
顾黎神色冰冷。
“放心，很快你就会和他们一样。”
林武挣扎无果，心中越发恐惧起来。
“你这个疯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敢这样对我，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踢踏着短腿，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让他恐惧之余，开始壮胆似的谩骂，妄图用钱权去压顾黎。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
“吵死了。”
顾黎不耐的轻啧，抓住他的头，提起又重重砸下。
一直叭叭，聒噪的像只癞蛤蟆。
林武脸上的鲜血随着玻璃碎片的炸开而飞溅。
顾黎的脸上溅上丁点血迹。
她不在意的垂着眼，面无表情的模样好似地狱修罗，让人胆寒。
这场折磨直到林武血流满面，再也发不出声音，才堪堪停下来。
一下一下的撞击声，如同魔鬼的耳音，包间内有人坐不住了，站起身就想往外跑。
“坐下。”
顾黎头也没抬，清淡的嗓音带着魔力。
本快要跑到门口的人瞬间僵直住动弹不得。
他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动起来。
僵硬的转过身，一步一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坐的比小学生还要板正笔直。
有逃跑念头的人看到这邪性的一幕，皆是咽了咽口水。
顾黎垂下眼，拽住林武的头发把他提起来。
“睁开眼，保持清醒。”
冷漠的话音落下，原本陷入昏迷的林武真就迟缓的睁开了眼。
他温顺的仰头望着顾黎，像一只乖巧的哈巴狗。
顾黎松开手后，他的身体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疼痛，重重的倒下去。
‘哐当’一声狠狠砸在桌子上，下一瞬他又跟没事人一样爬起来。
周而复始，机械式的完成顾黎的指令，直到彻底坐稳后才不动弹。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包间内的人僵直着身体，面露惊恐，唯恐下一个头破血流的人就是自己。
有人壮着胆子开口。
“这位顾…顾小姐，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对对，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的！”
坐在邱少城旁边的男人哆嗦着嘴，连连附和。
“钱？”
顾黎抽出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闻言嗤笑起来。
搞没搞错？
想用钱收买她？
“对，多少钱我们都可以给你！”
男人以为有希望逃过一劫，连忙提高声音。
“我们可以给你很多钱，给你孩子提供最好的教育资源，你想要的一切我们都会尽力满足你。”
顾黎垂下眼，神色冰冷。
多可笑。
刚才满脑子污秽思想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他们还只是未成年的孩子？
她将沾满血迹的纸丢入垃圾桶中，淡声。
“林祁思，邱少城。”
“过来。”
看的格外兴奋的邱少城连忙跑到林祁思身旁，拽着他就跑过去。
“不如这样。”
顾黎拉出一张凳子坐下，单手支着头，翘起腿。
她环视一圈，目光落在一直积极的妄图用钱收买她的人身上。
“我们来玩个游戏。”
她勾唇笑起来。
“生死竞价。”
“由被你们抓来的两个孩子提出惩罚，你们竞价，价最低的人接受惩罚。”
不是喜欢玩游戏折磨人吗？
她来满足他们的愿望。
既然他们喜欢追求刺激，那她就帮他们贯彻到底。
顾黎饶有兴趣的看着骤然变脸的人们，抵住唇，笑容灿烂又恶劣。
“不配合的人，下场就是他这样。”
一旁的林武目光呆滞的站起身。
展览一样的顶着满头的血和玻璃渣子，到每个人面前晃了一圈。
包间内的人纷纷嫌恶又害怕的后退，面面相觑。
亲眼见识到林武有多惨后，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没人愿意当出头鸟，去触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诡异的女人的霉头。
现在他们只能祈祷他们带来的保镖人没事，能早点发现不对劲来救他们。
“现在，游戏开始。”
顾黎轻抬下巴。
“邱少城。”
“到！”
邱少城兴奋的高举起手，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
他指着刚才一直对他动手动脚的男人。
他不爽这个变态好久了，刚才可给他恶心坏了。
“你，站到桌子上跳脱衣舞。”
“起拍价…起拍价一万。”
邱少城拧眉思索半天，说出一个自己觉得庞大的金额。
他都话音刚落下，那个男人立马加价。
“十万！我出十万！”
他就是最积极出钱妄图用钱收买顾黎的人。
现在见邱少城指到自己，他连忙扯着嗓子喊。
那桌子上可全是玻璃渣子，他要真脱光了站上去跳舞，脚高低得废。
“十二万。”
“十五万。”
其余人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会，纷纷开始加价。
“二十万。”
“五十万！妈的，都别和老子抢！我出五十万！”
男人一咬牙，直接站起身，高声道。
没有人再加价，邱少城兴奋的拍着手倒计时。
读秒结束，所有人都看向没有参与竞价的平头男人。
他一动不动，阴狠的盯着顾黎。
“他们怕你我可不怕。”
“你知道我是谁吗？得罪了我，你别想在社会上混下去！”
“我管你是谁。”
顾黎不耐的打断他的话，语调冰冷。
“现在，上去，脱衣服跳舞。”
“妈的，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等我出去…”
平头男人骂骂咧咧的话骤然止住。
他注意到旁边的人看他的视线都变得诡异惊恐起来。
他茫然的低下头。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动起来，脱完了上半身的衣服，开始脱裤子了。
“搞…搞什么…这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再也没有刚才的底气，变得颤抖起来，充满恐惧。
平头男人急得满头大汗，想止住身体不听话的动作，却是徒劳无功。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脱完衣服，赤着脚站上了圆桌。
“这就是口嫌体正直吗？”
邱少城凑到林祁思旁边，吐槽道。
“小地中海玩的挺变态啊。”
点击即看，平头地中海，火辣脱衣热舞。
林祁思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抬起头，径直走到那群人面前。
“可以借我一下手机吗？”
一直格外积极参与游戏的胖男人连忙取出手机，讨好的递给他。
“给。”
“谢谢。”
林祁思点点头，礼貌道谢。
手机界面还停止在胖男人发信息求救的界面。
他的消息旁是一个发送不成功的红色感叹号，但手机上的信号却是满格。
林祁思敛下眼，切出界面，放了一首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轻柔的音乐声响起，平头男人不受控制跳起来。
他的脚被玻璃碎片刺穿，鲜血溢出来，这让他不断发出惨叫。
身体却跟随音乐扭动着，僵硬扭曲的摆出舞蹈动作，甚至还悉心的卡上点。
这个画面辣眼睛之余，又搞笑又诡异。
邱少城大大咧咧的怼了怼林祁思，没憋住笑。
“行啊你，我以为你是乖巧好学生，没想到你比我还变态。”
他竖起大拇指，贱兮兮的：“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么变态的。”
林祁思神色平静的把手机塞到他手中，皮笑肉不笑。
“是吗，谢谢夸奖。”
林祁思走到顾黎身旁蹲下身，靠在她的手边。
“妈妈。”
顾黎垂下眼看他。
“嗯？”
“这样做真的没关系吗？”
林祁思抿抿唇，面露担忧。
这样虽然很爽快，但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联合起来的话会很难对付。
“别怕。”
顾黎揉揉他的脑袋，目光柔和下来。
“有我在。”
她温柔的抚摸着林祁思的脸，看着他的眼睛。
“你不是想复仇吗？”
“不要再害怕过去的阴影，现在去惩罚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吧。”
既然过去的阴影始终纠缠着你，那用现实击垮它，让它承认你的强大。
最后踩着它的尸体，走向阳光所在之处。
“尽管大胆任性的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会永远支持你，我的孩子。”
顾黎温柔的低语，带着无穷的力量让林祁思神色怔松。
顾黎用最直截了当的方式告诉他，他有复仇的能力，而她会成为他的所有底气。
片刻后，林祁思了然的笑了起来。
这是他重生来第一次笑得如此灿烂。
他弯起眼，向来阴郁的眼中重新燃起光亮，精致的过分的眉眼间，是释然的笑。
他主动握住她的手，将脸贴向她的手心眷恋的蹭了蹭。
自下而上的抬起眼看她，像只得到指令的乖巧毛茸茸。
“遵命，妈妈。”
林祁思笑着低语，垂眸间，不经意流露出的病态和阴郁格外晃眼。
8888的警报疯狂拉响。
【宝贝，你都教了他什么？他的情绪值跳动好快！
林祁思不会是要黑化了吧？宝贝，我们的宗旨是帮助反派崽崽逆袭健康成长啊！
你怎么让他黑化了？！】
顾黎没搭理嗷嗷叫的8888，拉住林祁思的手，语重心长。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林祁思。”
林祁思黑化的表情一僵，想起什么，神色诡异的看着顾黎。
他沉默一会，半晌后，艰难复诵顾黎曾对他说的话。
“每个有变态癖好的人背后，也希望自己被变态对待。”
“妄图用金钱腐蚀我心灵的渣渣，应该用金砖，从各种层面上教他做人。”
顾黎面露欣慰。
不错不愧是她的S卡，就是这么有悟性。
她拍拍林祁思的手，语重心长。
“没错，孩子。”
“去吧，一个亿，让资本家当众为你跳脱衣舞。”
林祁思：“……”
说实话，黑化黑到一半卡着挺难受的。
他无语的看着顾黎。
而且这不太对劲吧？
分明是极限反转，让资本家火热竞价，怒出一个亿，只为当众表演脱衣舞。
“但这不是让他们爽到了吗？”
他忍不住吐槽。
既然是变态，当众跳舞说不定是满足他们的癖好。
这不是变相满足他们心底的诉求？
顾黎目光逐渐犀利起来，深感欣慰。
“很好，我的孩子，你已经掌握了精髓。”
“我们这哪里是惩罚。”
她说的铿锵有力，坚定昂扬。
“这分明是给他们的奖励啊。”
毕竟他们可是各种层面上的好人，从来不搞暗黑式复仇。
更何况，变态的事怎么能说是惩罚呢？
被迫出钱，当众处刑的资本家们：“……”
泻药，这个奖励不要也罢。
林祁思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好有道理，不愧是妈妈的教导！
他的目光逐渐坚毅。
“这样吗？我明白了，妈妈。”
“我会好好满足他们的欲望的。”
他垂下眼，声音低缓有力。
他会，好好奖励他们的。
一副长见识模样瞪大双眼的邱少城：“还…还可以这么玩吗？”
一段时间没进城，现在的城里人都玩的这么开放吗？
欲言mmp又止的8888：……
又来了，又来了。
它宿主诡异式的儿童传教！
你到底再教S卡些什么啊！什么奖励？什么满足欲望？这是烂番茄能出现的东西吗！
好好的美强惨S卡，被你扭曲到属性都变了啊！
这以后谁招惹了林祁思，他直接阴郁一笑，低声说。
“你也要奖励吗？”
这画面太离谱，它根本不敢想。
8888欲哭无泪，这还不如黑化呢。
茉莉花的播放到了尾声。
林祁思站起身，看向这群惊恐害怕到脸色苍白的人。
桌上的平头男人在歌曲一结束，就瘫倒在桌上，脚底板血淋淋一片，看上去格外可怖。
这样恐怖的画面，让这群本还心存侥幸的人彻底慌乱害怕到了极点。
他们试图用手机向外求救，没有例外的所有消息都发不出去。
他们不是没尝试过逃跑，但只要他们一有逃跑的念头，身体就会僵住无法动弹。
他们被困在这个包间里，诡异的与外界失去所有联系。
一直作为玩弄他人，掌控他人命运的他们，此刻彻底终于体验到了那些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的绝望。
绝望笼罩在他们心头，他们看向林祁思。
在心里祈祷着这个看上去乖巧礼貌的男孩能够放他们一马，不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竞拍内容。
然而。
“接下来，我们的奖励是，竞拍手指。”
林祁思微微一笑，温柔的击碎了他们的全部希望。
“竞价最低的人，由竞价最高的人用凳子砸断十指。”
林祁思笑着看着这群曾经伤害过他的人。
原来把以往他们惩罚他的方式，用在他们身上，他们也会这么害怕吗？
不过…
林祁思若有所思，按照妈妈的话来说，他们应该是既恐惧又喜欢吧？
毕竟他们可是变态。
“就由你开始。”
林祁思指向一开始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就是这个男人，在上一世时，折磨虐待他整整八年，在他身上施下无数暴行。
现在该轮到他好好奖励他了。
在男人绝望的目光中，林祁思轻声说。
“起拍价，一个亿。”
高昂的起拍价让场面瞬间乱做一团。
这些平时勾搭在一块的人，为了保全自己，彻底闹翻脸，互相推诿责怪，甚至撕打。
顾黎支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
她轻笑起来，好心情的对8888说。
“我的S卡哪里是黑化，分明是迈向光荣的进化。”
经历那样的黑暗绝望自杀的林祁思，绝对不可能因为三两句关怀的话，就放下所有仇恨走向新生活。
他始终被过去的阴影纠缠，从没对生活燃起过希望。
这样的林祁思根本就不存在黑化这一说。
这可不好。
顾黎希望她的S卡能够在她离开后，依旧能够活的自在洒脱。
所以她很高兴能看到林祁思复仇的决心，看到他与过去做个了断。
“我出两个亿！”
胖男人奋力挤出人群，高举着手。
旁边的人狠狠啐了他一口。
“你加什么价？你不是竞过价了吗？”
胖男人浑不在意的擦擦脸，谄媚的对顾黎笑笑。
“你们懂个屁，我这都是孝敬顾姐的。”
“顾姐，看在我这么积极，您就放我过我吧。”
“顾姐，你说句话呀，顾姐…妈妈？”
胖男人见顾黎不说话，急得满头大汗，突然脑子一抽，尝试性开口。
“别，我可没你这么抽象的大儿。”
她可没办法跨物种生出猪一样的儿子。
顾黎嘴角微抽，轻抬下巴，不耐的示意他赶快动手。
胖男人见讨好没用，一咬牙。
他拿起凳子，拉过一开始被林祁思所指定的男人，狠狠的砸下去。
砸完第一下，他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顾黎，满脸写满了。
打了他，可就不能再打我了哦。
顾黎温柔的看着他，充满‘鼓励’。
胖男人瞬间振奋起来，高举起凳子，一下比一下狠。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接连不断，林祁思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一切。
直到男人的十指被彻底敲断，再也抬不起来手，他才快意的笑起来。
周遭一片静谧，只有胖男人气喘吁吁的声音。
林祁思垂下眼，眼中的郁色浓厚，声音却堪称温柔。
对这些已经被吓破胆的人来说，如同魔音贯耳。
“看来你们很喜欢这个游戏，也很喜欢这个奖励。”
他微笑着，平和的掀起眼皮望向他们。
“那么接下来，是手臂。”
“脚。”
“肋骨。”
“还有耳朵。”
……
-
林祁思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包间里的人全部瘫倒在地，浑身是伤，鲜血淋漓。
他已经把前世他们施加在他身上的所有痛苦，全部加倍的还了回去。
写作复仇，读作奖励的做法利落又爽快。
让纠缠在他心中的郁结随着他们痛苦的嚎叫消散开来。
林祁思看向顾黎。
顾黎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走到他身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林祁思吐出最后一口浊气，目光清明而冰冷。
他望着他们。
对他们所犯的罪行，也对曾经自己的悲惨，施加最后的审判和救赎。
“明天去警局，互相检举自首，并对你们曾经伤害过的人磕头道歉。”
他的话伴随着神奇的魔力，话音落下之后。
倒在地上的人皆是呆滞的点头，着了魔似的不断重复他的话。
顾黎微弯下腰，漠然的看着他们，精神力的压迫骤然荡开。
“接下来，对彼此实施，你们曾经想施加在这两个孩子身上的暴行。”
“不。”
她纠结了一下，转变话头，语调温柔。
“对你们来说应该是奖励才对？”
惨遭折磨的资本家们累觉不爱：啊对对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本来就够丑了，别垮着脸，都笑一笑。”
“哈哈。”
缺胳膊断腿的资本家们礼貌配合，笑声中满是酸楚。
他们是什么很贱的人吗？要落到这个魔鬼手中被这样折磨。
啊，对不起。
他们就是很贱的人。
资本家们苦笑，资本家们痛苦哀嚎，资本家们绝望呛地。
大家都在笑，包间内气氛祥和一片，顾黎满意抚掌。
她的S卡就是这么善良。
甚至不计前嫌的奖励这些曾经折磨自己的人。
看。
他们多喜欢这个游戏，脸上都写满了感激和愉悦。
已经无力吐槽的8888，惆怅点烟。
对前途渺茫的未来深感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