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楚御慌了，眼圈通红：“滚！”
江邃抱的更紧：“不要。”
“哥哥方才还在主动，现在变卦未免太快。”江邃抓住程楚御侧腰，程楚御用手按住他，回头间，神色无比慌张，“别。”
江邃笑问：“为什么？”
“万一……”程楚御害怕，“万一你控制不住怎么办？”
他不想回家的时候，给他爸和他哥带个娃回去。
“哥哥只是正在分化，还没完全分化，不会有事。”江邃温声对他说。
程楚御愕然：“你这意思，难不成真打算这样？！”
江邃一脸无辜的嗯了声。
程楚御旋即拒绝：“我现在是没完全分化，但难保一会儿我就分化了，你别乱来！”
江邃：“我会克制的。”
程楚御不信：“万一你上头，忘了怎么办？”
“不会。”江邃伸手捂住程楚御的嘴，把人彻底压了下来……
三个小时之后，程楚御裹着被子瘫在床上，双眼红肿，嗓子剧痛，一句话不想说，一动也不想动。
“哥哥。”江邃倒了杯热水。
“滚，别喊我。”程楚御烦闷。
江邃把水放在床边，哄程楚御：“喝点水，嗓子舒服。”
程楚御瞪了他一眼，掀起被子，直接蒙上了头。
江邃知道他在气什么，无辜解释道：“我也不想，但哥哥突然主动，我把持不住。”
程楚御扒拉下被子，露出脸：“我一主动，你就把持不住，你是我的狗吗？”
说完，又觉得自己用词太过分：“我没侮辱你的意思，反正你就是不对。”
江邃却丝毫不在意，关心道：“后面还有，哥哥喝口水，我先抱哥哥去洗澡。”
程楚御白了他一眼，拉开被窝，喝了两口水，便被江邃抱进浴室。
洗干净，江邃给他换了件干爽的上衣，还是没给裤子。
程楚御假装去拿酸奶喝，打开冰箱门，偷偷用余光看着江邃围着围裙，在厨房给他做饭。
犹豫许久，程楚御哑声道：“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江邃把材料放入锅内，回头温声道：“哥哥想要我们是什么关系？”
程楚御拧开一瓶酸奶，喝了两口，才垂眼道：“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不讨厌跟你上床。”几个小时之前，他其实还是讨厌的，但赶鸭子上架之后，感觉也没那么差。
江邃一愣，回头看向程楚御的目光，跃动着兴奋。
程楚御一看这眼神，就感觉屁股疼：“你别这么看着我，膈应。”
总感觉，下一秒，江邃又会把他扑倒，再来三四个小时。
就算他现在还是Alpha，体力好，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哥哥好看。”江邃道。
“你嘴上天天跟抹蜜似的，”程楚御认真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确定，肯定，你喜欢我？”
江邃认真嗯了声。
程楚御不是喜欢别扭的人，开门见山道：“那你有多喜欢？”
“我喜欢哥哥，就如生死，非生即死。”江邃痴痴看着程楚御。
程楚御第一次听到这种回答，正常人不应该都会说，很喜欢，特别喜欢，愿意一辈子用命喜欢么：“这算什么回答？”
“难不成，我拒绝了你，你就去死？”程楚御觉得没这么夸张。
他也被沈雨宁拒绝过，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喜欢一个人，成得了是伴侣，成不了是过客，人一辈子也不是非得有个爱人才活得下去，家里还有爹妈，兄弟姐妹，没爱情，还有亲情，快快乐乐不就行了。
“哥哥拒绝不了我。”江邃很有把握。
程楚御皱眉：“这么自信？”
江邃眼中弥漫着偏执：“若是哥哥拒绝，我便再将哥哥绑起来，关起来，一辈子只能看见听见我一个，哥哥不论做什么，我都陪着哥哥，而且只有我一个人会陪着哥哥，所以哥哥拒绝不了我。”
程楚御一愣：“你这什么神经病发言？疯了吧？”
果然脑子不正常。
江邃也没同他争辩，只是道：“哥哥最好别拒绝我，我会好好爱哥哥的。”
程楚御一脸揣测：“你是不是对其他人也这么说？”
江邃挑眉：“其他人？”
“就是你那些omega，还有你那个……”程楚御不太想提这个，“裸模。”
江邃浅笑道：“哥哥觉得呢？”
程楚御烦躁道：“每次一问这个，你从不正面回答我，你是不是真跟他们有猫腻？！”
本来，他确实不在意这个。
但是，江邃压在他身上表情，或许也对别人展露过，今天给他做饭，明日或许也会给旁人做饭，对他笑的时候，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满是温柔，对别人，或许仍是如此。想起这些，他就不爽。
先前只是一点点不爽，现在非常不爽。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这样的，就算我同意跟你在一起，我哥也能一拳打死你！”程楚御气的转身要走。
江邃从身后突然拉住了他。
程楚御一甩胳膊：“别拽我。”
“你就会把问题抛回我，勾引我，你还会什么？”程楚御白眼，拿着两包薯片，猛地关上冰箱门，快步走到沙发边，一踢鞋子，靠在沙发上恶狠狠撕开了薯片。
江邃又跟往常一样，程楚御只要一生气，他不管在做什么，都会暂时放下来哄程楚御。
“吃多了上火。”江邃把他手边另一包没开封的薯片拿走了。
程楚御哼了声：“没有什么比你站在我面前晃悠更让我上火的。”
说着，看江邃一脸忍笑的样子，更生气了：“我很可笑吗？”
“不可笑，”江邃收好薯片，抱住了程楚御，“很可爱。”
江邃要来亲他，程楚御伸手往江邃嘴里塞了块薯片：“那你会不会像对我这样，对别人？”
江邃手顺着程楚御后脊线，探至他腰下六寸，笑道：“没别人。”
程楚御一愣：“？”
“除了哥哥，真的没别人。”江邃诚恳道。
程楚御咬牙：“那为什么我问了那么多次，你都不回答？”
“因为哥哥之前，不在乎我怎么回答。”江邃一言戳穿，“不管我说什么，哥哥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程楚御心虚道：“我是那样吗？”
“是啊。”江邃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但哥哥现在，是真的在意我怎么回答了。”
程楚御耳朵微微发红，抬眼看着他：“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哥哥想是什么关系都可以，”江邃说，“等哥哥从这里出去，我们结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