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身衣服，也沾了别人的气味儿。
江邃咬了咬下嘴唇，取来一把精巧的银质剪刀，按照程楚御胸口中线，把衣服剪成了两半。
碎裂的衣料紧紧贴在程楚御身上，奶白的皮肤若隐若现。
裤子被撕开的时候，程楚御额头冒着细汗。
浴室内，弥漫着红酒的香气，程楚御呼吸逐渐急促，似乎很头痛。
但因为信息素的压制，依旧沉浸在梦中，无法醒来。
跟着身体本能，程楚御伸出手，抓住了江邃。
指甲不长，但用力过猛，把江邃小臂抓出了几道骇人的血印子。
江邃似乎全然未觉，继续帮程楚御擦着身体。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江邃才用毛巾包住程楚御，把人抱了出来。
放到床上时，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程楚御抖了一下。
他看不见，手贴在程楚御颈侧：“哥哥？”
程楚御没回应，但毛巾裹着的身体开始蹭动。
修长且覆着一层薄薄肌肉的双腿，轻轻互相蹭擦，江邃看不见，但摸到了。
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百合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闻到这个气息的瞬间，江邃身体突然一紧，他拳头蓦地一攥：“哥哥？”
声音愈发焦急。
按理说，就算Alpha用信息素进行等级压制时，相对低级的Alpha会无法自控，但只要等级压制取消，便会一切如常。
只要注意控制压制力度，是不可能造成额外影响的。
“楚御，醒醒。”江邃喊着，但是程楚御没回应，二楚御回应了。
江邃手下触感不对，当即要去打电话找私人医生问，回头一刻，脑内却涌起一股冲动。
易感期到了……
按理说，他应该明天才是易感期，这么多年，时间点从未提前或者延后过。
江邃晃了晃脑袋，错觉？
但那股百合香气涌入鼻腔时，一股强大的欲望从内心涌出，不过片刻，江邃发现自己的信息素开始肆无忌惮的往四周蔓延，根本压制不住。
抑制剂在客厅，他想挪动脚步出去，先注射抑制剂，但是那股百合香气似乎在蛊惑他。
江邃眼底泛着血红，没有焦点的目光露出浓郁的兽性。
他闻到的那股百合香，不像是Alpha的信息素，而像是omega的气息。
江邃难以自控，抓住了程楚御。
红酒味儿包裹着程楚御全身，程楚御喘了两口气。
他强行找回理智，想躲开，但程楚御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肌肤之间的零距离接触，江邃嘴唇抖了下，哑声道：“哥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修长的指尖探至程楚御后颈腺体位置，欲望驱使，江邃本能凑过去，但张口那一刻，还是忍住了。
因为程楚御的乱来，毛巾遮住的皮肤寥寥无几，其余完全袒露着。
江邃看不到，但是程楚御整个人都在他身上，他能感觉的到。
程楚御的味道越来越浓，江邃快受不了了，在疯之前，把程楚御从身上撕开。
打开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一只粉红色的箱子。
粉色小手铐禁锢住程楚御的手腕脚腕，固定在床上。
江邃把被子给他盖好，快步走出卧室门，打开药箱时，手一直发抖，快失控了。
针头刺入肌肉，江邃顾不得太多，直接连打了两针。
然后拿起手机，给私人医生拨通了电话：“Alpha的信息素里有omega的气味儿，是怎么回事？”
医生一愣，不可置信道：“二少爷你是极优A，S级别，按理说不可能出现啊。”
江邃阴声道：“不是我。”
医生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要是S级别的Alpha都能变异，那就真的闹鬼了。
“Alpha信息素里有omega气息，是变异的前兆。”医生道，“也就是说，这个Alpha有一定的几率会二次分化，变成omega。”
江邃紧张道：“会损害身体吗？”
医生：“不会，但是易感期会紊乱。”
“而且，一般情况下，二次分化是没有征兆的，都是突然分化。例如omega变Alpha，beta变omega，都是一夜之间，突然变化。”医生道，“除非受到强力的高等级信息素压制，才会表现出症状。”
江邃：“……”
“所以，临床上，对于疑似有二次分化可能的人，我们会用强力的Alpha信息素，对患者进行刺激以作为确诊依据。”医生顿了顿，“所以，到底是谁啊？”
江邃虽然天天见人就笑，如沐春风，其实性子很冷淡孤僻。
从小到大，就问过两次外人的事。
第一次，是三年前，问他，刚断腿的人能不用拐杖单脚跳过百十来级台阶，上天台吹风吗？
这是第二次。
就连江致霆被程楚御打出鼻血，他知道之后，也只是淡淡哦了声。
突然这么关心一个外人，医生真的很好奇。
“不关你的事，”江邃沉声道，“如果是二次分化，那现在怎么办？”
医生：“注射omega抑制剂就行了。”
“不过，一般的抑制剂对于Alpha有副作用，如果二少爷需要，我现在给你送去两支。”医生道。
半小时后，医生风尘仆仆的到了江邃门口。
江邃打开门时，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郁的红酒气息。
每次江邃易感期，都是这么大阵仗。
气味儿经久不散，寻常Alpha根本承受不住，幸亏他是beta，只能闻到酒味儿，体内没有受体，不会有反应。
医生见怪不怪的从包里掏出东西，递给江邃：“注射的，见效快。”
看见江邃双眼眦裂的血丝，还有那阴气沉沉的脸，医生愈发理解，为什么江邃不跟家里人一起住了。
说实话，这模样，挺吓人的。
而且，S级别的Alpha在遇见自己命定的omega之前，发情期很容易失去理智。
不过……这股夹杂的百合味儿怎么有点熟悉呢？医生鼻头动了动，失笑：“患者也在这儿？”
江邃嗯了声。
医生一脸了然，提醒道：“要不我去给他注射吧，二少爷你不方便。”
毕竟是个易感期内的Alpha，兽性大发不是没可能。
“不必了。”江邃检查了一下抑制剂，拒绝道。
“那你小心点，别冲动了。”医生还没说完，就被江邃关在了门外。
江邃取了注射器，匆匆进了卧室。
一进去，发现他的信息素和程楚御的已经平分秋色了。
程楚御的信息素量还在增加，江邃摸索着走到床边，刚坐下，程楚御便下意识朝他身上贴。
江邃皱眉，摸索着寻找到程楚御的手臂，一针刺了进去。
他怕弄疼程楚御，注射速度很慢。
程楚御还在他怀里乱动，江邃下巴抵在程楚御颈窝，沉声道：“哥哥，再动，万一我真被你撩拨起来，你会有宝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