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这个想法……有点天真。
“在想什么？怎么心不在焉的。”墨玄奕放下毛笔，看着动作越来越慢的许诺，微微抬眸。
许诺动作微顿，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暖暖做错了什么吗？殿下这些日子对她似乎有些冷淡。”
基本上都不带裘暖在身边了。
虽然对于这个情形，她还挺乐见其成的。
“你就为着这事？”墨玄奕冷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本宫没有让她滚已是仁慈。”
不该动的心思？
许诺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墨玄奕的意思。
裘暖她……喜欢墨玄奕？
……
墨玄奕这阴晴不定的性子，裘暖伺候了他这么久，应该很清楚才对，怎么就那么大胆的喜欢上了？
许诺低眸看着漆黑的墨汁，有些佩服裘暖的勇气。
啧啧。
“速度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见许诺低着头，速度更慢了，墨玄奕神色有些不大好的催促道。
“哦。”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走神，许诺唇角微勾，讨好的冲墨玄奕笑笑，手下的动作加快了些。
事情堆得并不算多，墨玄奕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处理完了，也没再吩咐许诺做什么，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看着书。
终于得闲，许诺轻吐了一口气，打开门正准备走出去，就瞧见裘暖正痴痴地看着这里。
许诺：“……”
她刚才还有那么点怀疑墨玄奕是不是感觉错了。
毕竟……
喜欢上墨玄奕真是需要勇气的。
现在看来……
墨玄奕说的，大概是事实了。
“阿玉。”裘暖双手置于腹前，安静地站在那里，瞧见许诺出来，唇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
许诺微微垂眸，敛下眼底的复杂情绪，转身将门带上，朝着裘暖行去。
“你怎么会起了这等念头？”许诺看着她，有些疑惑。
她接收到的信息中，好像也没有瞧见裘暖喜欢墨玄奕这事啊！
难道是因为这几年墨玄奕待她太好了？
要是这样……
裘暖苦笑，眸底闪过丝丝凄然，“我也想知道。”
明明知道那个人不是她能俏想的，却还是不可抑制的喜欢上了，她也想知道，她怎么会如此？
许诺轻叹了口气，“你知道殿下是怎样的人，往后……莫要再在他面前露出这般情绪。”
以墨玄奕的性子，在知晓裘暖的心思后还留着她，确已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
倘若裘暖哪日克制不住在他面前露出今日的模样，他怕是再难容下裘暖了。
要知道，墨玄奕对以往那样起了不轨心思的宫女，可从未手下留情过。
裘暖微微垂眸，“我会克制的。”
她不想连留在他身边的机会也没有。
许诺牵住她的手，“回去吧！”
裘暖看了眼书房的方向，沉默着跟着许诺离开。
回到房间，只剩她们两个人，裘暖才终于忍不住，抱着许诺轻声抽泣起来。
“阿玉，我该怎么办？”
裘暖双手环抱着许诺，将头埋于她的脖颈处，整个人带着几许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