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找我来探讨这些问题，我才17岁，年龄很小。”罗亚说。
“我不知道……”雅莉柯丝犹犹豫豫地说，“只是感觉你很特别……”
“特别在哪里？”这番话引起罗亚的警觉。
“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感觉，你似乎有一种其他人并不具备的气质……”雅莉柯丝支支吾吾地说，看来她并不是很愿意说这些。
“好吧，那么接下来，你要帮我做一些实验。”罗亚不愿再追究，特别一些就特别一些吧，无所谓了这种东西，反正不久之后他有一个计划。
……
校医院附近的一片小树林内，红色的月光洒在池塘处，带来一丝诡谲的氛围。
“罗亚同学，我认为三更半夜邀请一位完全不熟的女性于小树林见面，是一件非常冒犯的行为。”她站在距离罗亚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上，幽幽地看着罗亚。
“我说我三更半夜学习遇到了问题，想要请教一下你，你信不信。”罗亚淡淡说，丝毫不在意合不合适这一说法。
“嗯……你问吧……”雅莉柯丝依旧没有靠前。
“感谢理解，我觉得你靠近一点比较好。”
雅莉柯丝不为所动。
“好吧，我就直说了，你灵性学怎么样。”
“优异。”
这么自信，果然我没有找错人。
接着罗亚直接将灵性守恒的推测告诉了雅莉柯丝。
“你为什么会认为有一个泉水一样的源头持续而又稳定地往世界输入灵性，不能是自然增长么。”雅莉柯丝相信罗亚只是单纯地问问题了，于是靠近了罗亚，坐在了罗亚的旁边。
“这并不是我的推测，是别人的，我想要证明这个假设是正确的。”
“嗯……如何证明？”
“如果灵性守恒，那么也就意味着，所有的人死掉，只留下一个人，两千多种神辉会尽数存在于最后一人身上。”
“这……确实足够震惊，书上从未提及过的事情，可你又如何保证，灵性不会跑到其它动物身上。”雅莉柯丝一副学者的态度，既然罗亚拿出有趣的知识，那她倒也不介意今晚的冒险举动。
被教官逮到挨打是小事，身败名裂可就不划算了，她是乐于助人，可也绝对不是傻子。
“首先我要证明，灵性是守恒的，再证明其它的。我想知道，如何将灵性局限起来。”
罗亚左眼一亮，空想出来两只小青蛙，左手一个，右手一个。
“这就是你的能力么……”雅莉柯丝早就听闻罗亚是危险级神辉，但没想到是功能型，“功能型的危险级神辉作用往往大于破坏型。”
“我大概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了。”雅莉柯丝很聪明，“如果将青蛙放在一个隔绝灵性的空间里，杀死一只，在灵性无法泄露的情况下，观察死去青蛙灵性的反应，会不会到另一只青蛙身上，从而验证灵性守恒。”
“对。制造隔绝灵性的空间，就是我找你的原因。”罗亚说。
“首先你给我一张纸和笔。”雅莉柯丝要求。
罗亚瞬间就空想出来笔和笔记本，递给了雅莉柯丝。
对方接过之后，飞快地在纸上画起了花纹，两分钟后，她将华丽的花纹递给罗亚看：“变出来一把刻有这样花纹的银质匕首。”
罗亚空想出两把匕首，将其中一把递给了雅莉柯丝，对方一脸惊讶：“你都不将这花纹记住的吗？”
“不用。”罗亚摇头。
“好吧……”雅莉柯丝拿着匕首，站起身来，缓缓闭上了眼睛。
罗亚感觉她的气质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随着她拿着匕首一步一步走在周围，无形的力量顺着刀尖而出，切割着刀尖划过的每一处土地。
灵性之墙制作完毕。
“好了。”雅莉柯丝说。
她所划分的一小块地方只有岩石，连杂草都没有，是一块很好的实验地点。
罗亚用剩下的那把匕首轻轻插在青蛙身上，青蛙腿蹬了几下后没了气息。
“你不能温柔一点么。”
“我不确定割喉它是否能死，毕竟我还没有杀过青蛙。”罗亚将青蛙尸体放在石板上，退开两步。
“真残忍。”雅莉柯丝上前，用银制匕首再度制造出一堵墙，封锁了空间。
空间里只有一生一死两只青蛙。
“我认为实验大概率会失败。”罗亚说，“如果能如此轻易地证明灵性守恒……”
尤妮丝便不可能得不出结论。
“那早就有人证明出来了，毕竟历史上的名人总会有人想到这点，并加以证实。”雅莉柯丝接话。
果然，实验失败了，无事发生。
罗亚并没有放弃，开始思考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因为青蛙是空想出来的？
不，不会是这个原因，自己空想出来的青蛙与活的没有区别，空想的比较彻底。死了都不会消失。
那是时间上的，需要时间来证明？
又或者是灵性到了活青蛙身上，外表并没有多少变化？
“活青蛙的灵性没有变化，我很确定。”雅莉柯丝猜出了罗亚心中所想。
“可能是时间上，有没有加速时间的方法，我想看死去青蛙灵性的归宿。”罗亚说。
“没有。”雅莉柯丝回答得很直接。
“嘶，你知道哪里有加速时间的圣遗物吗？”罗亚问。
“你们全知神教的事情，我一个永续之光教会的人怎么会知道。”
陷入难题了。
“如果加快青蛙吸收灵性的速度，是否与时间加速的效果一致，可我并不知道青蛙能不能吸收灵性，这点很关键。”
能不能吸收灵性直接影响实验结果。
“青蛙可以吸收微量灵性，到一定限度，就会停止吸收，课本有讲类似的知识。”雅莉柯丝说道。
“那问题就不在青蛙能否吸收灵性上了，而在那团灵性是否会强行进入青蛙的身体。”罗亚分析道。
“青蛙怀孕的瞬间，那团灵性会怎么样，产卵呢。”他又突发奇想。
如果那团灵性减少了，那就说明转世这一类的说辞也就有了依据。
说完，罗亚开始进行实验（不方便说明）。
“好了，在那一瞬间，它怀孕了。”罗亚说。
“你做了什么。”
“我变出来了公青蛙的……”
“好了，不用说明了，我懂了。”雅莉柯丝伸出手掌，开始观察起实验。
“那团灵性有了变化，变少了一部分，但这并不能说明灵性守恒，因为母青蛙本身灵性也减少了，转移到了……胎儿身上，再加上公青蛙的……变量有点多。”
“蛋白质就是灵性？”罗亚得出了一个荒谬的结论。
“首先，蛋白质并不能让女性怀孕。”雅莉柯丝反驳道，却迎来了罗亚怀疑的眼神。
她感觉自己受到冒犯了，不，是全体女性被冒犯了。
该死，她为什么三更半夜和罗亚讨论蛋白质的问题！
“抱歉，抱歉，这本该是洛尘才能得出的结论，是我的错。”罗亚连忙道歉，主要是实验有点上头。
“本次实验说明，并不是转世，只是一部分，我又有一个问题，我们是否可以将青蛙的灵性保存下来，放到另一只青蛙的尸体上，从而达到死而复生的效果。灵性与灵魂有区别吗?”
“你想说的应该是灵体，普通人的灵体一旦离开身躯，就会分散成灵性，也就是你们神州人口中经常说的魂飞魄散。”
“那有没有特殊的办法，用外部力量将灵体保存下来。”他想到了【人偶师】的人偶，那玩意就能将灵性保存下来。
人偶本身似乎就是灵体的容器。
如果本体死了，那灵体可以转移到人偶上，不就相当于复活了么。
“不清楚，除了特殊神辉及圣遗物，还没有办法让灵体脱离躯壳还不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