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完后关上门，沐娇娇手脚冰凉，支支吾吾开口。
“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跟孙妍表演同一首曲子吧？”
现场沉默不语，大家都头脑一片空白。
只有五分钟时间，大家上台也只有丢人的份，更别说虞棠还穿着常服，与其他组员服装格格不入。
“表演前我们一直在化妆间，曲谱跟演出服，不可能在眼前弄丢。”恹煜推了推眼镜，笑着望向沐娇娇，“我记得上午，沐娇娇同学是被孙妍叫出去了吧？”
这话很明显，在指认沐娇娇跟孙妍里应外合。
厉时衍与恹煜一同看向她，仿佛认定这件事，就是沐娇娇所为。
她红着眼睛，眼眶湿润猛烈摇头：“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但按照逻辑来说，这件事百分之90是你。”
听到三人争论不休，虞棠再也忍不住，护在沐娇娇面前：“别吵了！现在没时间内讧！”
她说完，快步走到顾祁面前，拉起少年直接关上了换衣室的门。
几人没搞懂虞棠要做什么，纷纷一脸懵逼等在门外。
只够容纳一人的换衣室内，娇小的女孩动一下，都会触碰到顾祁身体。
注意到虞棠脱掉外套，露出黑色修身裙，少年捏紧衣角后背贴在门上，尽力留出两人之间的缝隙。
“顾祁，你力气大，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面前娇艳欲滴的女孩，有些不好意思道：“帮我把裙子领口，还有…还有大腿侧面裙子撕开。”
顾祁立马猜到，她要用常服代替演出服。
时间紧迫，少年来不及多想，双手从虞棠身后环绕，小心翼翼去撕裂领口。
他生怕弄疼虞棠，手上力道并没有太大，只撕开一点点小口子。
“顾祁你快点，我不疼的。”
白发少年垂下头，手上力道加重。
狭小的空间中，只听衣物撕碎令人遐想的声音，好像在做什么刺激的事情。
顾祁隐忍着浮躁的心，指尖触碰虞棠的锁骨，像是被烫到浑身燥热。
“还没好吗？”
“马上。”
虞棠百无聊赖，看向镜中两人的身影。
身后少年垂下头，在镜中看起来就像埋在她脖颈，双手像环抱着她。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虞棠有些不好意思收回视线，尽力不看镜中的景象。
身旁少年已经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撕大腿侧面的长裙。
她尽力忍着心跳，不由得又看到镜中，宽肩窄腰穿着纯白西服的少年。
少年骨节分明的五指，出力的时候，手背骨骼棱角分明，青筋脉络凸起性张力满满。
而他单膝跪地上，像是臣服在虞棠脚下，好像对他做任何事都可以…
虞棠恍惚间，顾祁已经起身，头顶笼罩一片阴影，高挑的身高差压迫力满满。
想到刚才糟糕的脑洞，她收回思绪将领口拉成一字肩，打开换衣室的门。
门外三人正想说什么，看到虞棠露出漂亮的一字肩，那条普通长裙侧面开叉刚刚好，不轻浮却有几分勾人。
见三人面色各异，虞棠有些不好意思说：“只能这样凑合了，是不是很怪？”
“不…不怪！”
沐娇娇脸红着垂下头，根本不敢相信，一件简单的长裙，能把少女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察觉到远处三人挪不开目光，顾祁下意识挡在虞棠面前：“该上台了。”
几人走到舞台下，等待着老师安排上台。
“原来的曲谱被孙妍使用，我们只能即兴演奏。”虞棠沉着冷静，赶忙说出心中的对策。
厉时衍：“这不可能做到，即兴演奏没有配合过。”
恹煜：“虞棠同学，我只是一个敲三角铁的配角，这样是不是太难为我？”
没等他们继续争论，舞台上，孙妍小组已经演奏完毕。
孙妍穿着属于虞棠的演出服，画着精致的妆容，跟组员颇有礼貌弯腰谢幕。
台下猛地爆发出一阵掌声，其他班级同学不了解情况，纷纷呼喊着。
“1班太卷了！简直是藏龙卧虎啊！自编自弹比我们那些显眼包节目好多了！”
“那个1班女生没见过哎，看起来还挺漂亮的，小提琴拉得不错！”
“呜呜呜呜，姐姐嫁给我！姐姐好优雅！我要去校总群挖她联系方式！”
现场好评不断，很明显别班同学们，都很佩服孙妍。
她提着不属于自己的长裙，一米五的身高，踩着恨天高一扭一扭走下台。
那些赞美与目光，让孙妍膨胀的找不着北。
虽然忌惮楚淮，可她还是怀揣着侥幸心理。
楚淮那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对她一个女孩子赶尽杀绝？
更别说平时，她偷偷暗地里学虞棠穿搭很久，那装逼的虞氏千金也没计较什么。
想到这里，孙妍下台的时候，猛地暼见远处高挑的少女。
看到虞棠穿着黑色紧身长裙，脚踩高跟鞋，孙妍猛地愣了一下。
“妍姐，虞棠礼服不是被偷了？她怎么还有礼服穿？”身旁男生靠近孙妍，心中满是困惑。
“小声点！你想让别人听到吗？！”
远处虞棠长发微卷，站在三位出挑的少年面前，气场也没有被压下去。
反而三位少年，更像是来给她提裙的骑士。
孙妍看着虞棠，气得心中憋着一口气，收敛面上表情向着几人走去。
她做作的捂着胸口，在三位男生面前装夹子音：“虞棠，这可是校园比赛，你穿得是不是有点暴露呀？”
明明孙妍胸前露了大片，选择性眼瞎惊呼道：“哎！你们也是表演曲子吗？”
“我记得，虞棠他们组表演的曲子，好像跟像我们编排的曲子一样！不会是抄袭吧？”另一个男生附和着。
“别瞎说，虞棠可是堂堂校花！怎么可能抄我们的垃圾曲子呢？”
孙妍阴阳怪气说着，故意声音很大，想让文艺大厅全校学生都听到。
很快，文艺大厅内同学们便议论了起来。
大家无比讨厌抄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用揣测恶毒的语言去攻击虞棠。
听到那些谩骂，孙妍面上满意看向虞棠。
那远处高挑的少女，抱着双臂正认真思考着什么，对那些流言蜚语根本不在乎。
孙妍这边没看到想要的局面，气得快步走到虞棠身边。
她没看到脚下长裙，左腿绊右腿，狠狠在几人面前摔了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