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得。
刘医生的眼皮子跳了跳，目光不自觉得躲闪起来。
“应、应该是没有吧？”
刘医生瞟了关峰一眼，旋即又迅速移开，摇头开口。
关峰正色提醒：“刘医生，你刚才的表现，有力得洗刷了你的嫌疑，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让我们不得不再度怀疑你的动机，甚至是嫌疑人的可能！你应该知道，我们没有一定的了解，是不会随随便便问你这个问题。”
刘医生叹气道：“关警官，你们都知道了就别逼我了，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们有规定！”
关峰冲李向东摆手道：“把记录仪关了！”
又看向刘医生道：“我们只是私底下询问，不会透露任何人的隐私，如果你担心，我们接下来还会再询问一些人，替你做掩护，所以你知道什么请大胆的说出来，这既是伸张正义，也是替你洗清嫌疑！”
刘医生似乎有些意动问：“你们真会再询问其他人？”
关峰道：“放心吧，等会问完你，我就立刻让队员再询问你们外科其他的三到五名医生和护士，这样即便院方有怀疑，也不会确定到你头上。”
刘医生就叹气道：“好吧，那我说了，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关峰点头道：“请你放心！我们会保密的。”
刘医生扫了眼门缝，低低道：“两年前还是三年前，也有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当时受害者家属闹到医院来了，是李主任和对方谈判的，听说是赔了20万块钱，这件事情才消下去。”
关峰问：“具体时间你还记得吗？”
刘医生想了想，摇头道：“前年春天，具体哪个月不记得了，对了，当时这件事情还报警了，你们警方那应该有记录的？”
关峰冲李向东道：“你通知王巡，让他针对性内部找下案底，暂时别惊动所里警员！”
刘医生又提醒道：“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这件事情医院下了封口令，谁敢说就处分谁！”
关峰点点头追问：“后来呢？有自查出结果没？按理说尸体不是那么容易丢弃的吧？”
“是啊！”
刘医生点头道：“谁没事偷尸体啊？大家当时都等着结果呢，结果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关峰眉头微蹙，记录下这个疑点，又针对这个问题询问了一些细节。
这时。
李向东走回来道：“队长，当时的确是报案了，不过不是尸体盗窃，而是医院纠纷，后来受害者家属撤销报案，下面所也就没有追究，这事情在局里的电子档案上有，王巡说他正在调取。”
关峰点点头，当着刘医生的面吩咐道：“那行，你喊黄莉莉，从科室里抽三到五个人，再简单做下笔录。”
李向东道：“好的。”
刘医生则是连连感谢。
关峰报给他自己的私人号码，并提醒道：“如果再想起什么，及时和我联系，我们会对你提供一定的保护，同时对方如果刻意栽赃陷害你，那你也存在一定程度的风险，这段时间注意安全。”
刘医生有些担忧道：“不、不会吧？”
关峰见对方这么紧张，宽慰道：“放心吧，不必太担心，有备无患。”
刘医生就认真得存下号码，道：“好的，我会注意安全的。”
关峰走出刘医生的办公室。
王巡也恰好调出电子档案，递给关峰道：“队长，就是这起案子，涉及到医院，双方又和解，下面所就没深究，要不要把当初处理案子的警员喊来问问情况？”
关峰扫视电子文件，摇头道：“还不是时候！现在问就是把刘医生给卖了，等向东他们给几人都做完笔录，再问问这名警员，并联系下当时的受害者家属，看他们愿不愿意配合调查。”
王巡道：“好的。”
叮铃铃！
陈学文那边打来电话。
关峰前往太平间。
陈学文递过一份数据道：“在这抽屉上发现三个人的指纹，其中有一枚指纹和气球上的指纹相匹配。”
关峰蹙眉问：“什么意思？气球上？”
陈学文点头道：“我也觉得奇怪呢，按理说气球都是拎绳子，怎么会在气球表面出现指纹？”
关峰问：“指纹大小呢？能看出来是孩子还是成年人？”
陈学文道：“从大小来看，应该是一名成年人。”
关峰道：“按照刘医生所说，他和葬仪师老张接触过这具尸体，你等会给这两人做下指纹比对，看看是不是这两人的指纹。”
陈学文道：“行，我这就带人过去。”
关峰道：“这样吧，我和你一起过去。”又喊来王巡道：“你去监控室重新调取监控，排查这只气球从出现在太平间到落在地面，中间是不是有人移动过。”
王巡道：“好的。”
关峰又带着陈学文回到刘医生办公室。
刘医生正在诊断病例，瞥见关峰问：“关队长，是又有什么新情况？”
关峰点头道：“没错！关于你女儿手里的气球，我有个问题想问，那气球是哪里来的？”
刘医生想了想道：“好像是有人送给我女儿的。”
关峰讶异问：“送给你女儿？”
刘医生点头道：“没错！当时我在值班，我女儿回来的时候，就说有个路过的叔叔看她可爱，送给她一只气球。”
关峰脑海中蓦然闪过一种可能。
他问：“你当天要去太平间的事情，有人知道吗？”
刘医生想了想，没敢肯定回答：“熟悉我工作内容的人都知道吧？毕竟遇到这种情况，我肯定会去看看，加上那天我值班，有心人不难猜测。”
关峰问：“那老张呢？”
刘医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什么意思？”
关峰问：“有没有可能对方知道你要去看，知道你女儿也会跟着，送这样一只气球给你女儿。”
刘医生摇头道：“不会吧？我女儿认识他，真是他就不会说是陌生人了。”
关峰道：“这件事情我们会再行调查，你切记保密，任何人都不得透露，这位是我们技术科的同事，你正好配合他做下指纹采集。”
刘医生道：“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