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海缓了缓，解释：“已经是前女友了。”
宁橙瞪大双眼，看来她来得不是时候呀，正赶上他俩谈分手。
重磅炸弹随之而来：“只看钱的女人也好处理，两千万就能打发。”
宁橙有些懂了彭书辛之前的话，女人在盛家男人心里，确实很难得到应有的尊重。
动不动用钱打发，估计是他们的常态。
宁橙扯了扯嘴角，沉默地笑了笑。
盛云海又让康叔推着去了趟房间，他每时每刻都看起来很疲惫。
宁橙伸了伸脖子，见他短时间内不会再轻易过来，她压低声音，等不及对着盛钦粤酸不啦叽吐槽：“我说，老盛总有点抠门啊，为什么赵青染的分手费能有五千万，到你家标准直接降到两千万！”
话题怎么又绕回了分手费这里。
宁橙有些不依不饶的架势：“而且人家五千万，可是两年前的价格了。”
盛钦粤揉按了下眉心：“你能不能关心点别的事。”
宁橙：“不能！不然，你再跟我说说老盛总和前女友的故事呗？”
盛钦粤看她一眼：“你吃饱了撑的？”
这时，康叔从盛云海房间出来。
见了盛钦粤，简单说了句：“本来想要武康路的房子。”
盛钦粤没什么太多的情绪，平常的语气，不无幸灾乐祸：“这是趁他病要他命啊。”
欠下的风流债，总要还的。
康叔摇着头，笑笑着走开。
宁橙收起自己的好奇心，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便转移话题问盛钦粤：“要不要尝尝我做的蛋糕？”
“可以。”
哟~
这次倒不摆谱啦？
宁橙见他很给面子，连忙从沙发上蹦起来，跑到厨房给他切了一块。
才尝第一口，还没咽下去，宁橙就无比期待他的评价：“怎么样怎么样？”
“不错。”
宁橙不信：“只是不错？”
盛钦粤不得不改口：“比店里卖的都好吃。”
宁橙自然当真了，眼里熠熠生辉：“真的咩真的咩？”
“嗯。”反正他也没尝过外面店里卖的栗子蛋糕，不算忽悠人。
“我发现我这人就是爱听夸奖。盛总，你能不能以后多夸夸我呀？”宁橙靠在他身侧，半个身子倚着他，开始行使女朋友的权利。
比如，得寸进尺。
“你今天打扮得很清新。”盛钦粤轻笑，问她：“例如这样子的夸奖么？”
“嗯嗯！行不行？”宁橙语气娇软，人也软得一塌糊涂。
“看你表现，看我心情。”盛钦粤可没那么容易松口。
宁橙拧他胳膊，小嘴一撅，反问他：“哪种表现哪种心情就愿意夸了？”
“得分情况。”
宁橙崩溃：“你好苛刻！真的盛总，你不应该找女朋友，你应该和工作锁死！”
盛钦粤在她的聒噪声中，吃完了一整块栗子蛋糕。
实话是味道确实挺好，但他不喜欢。
他对甜甜腻腻的食物，天生不带好感。
“我晚上有饭局，楚洋还在等我。”
宁橙这回反应得很及时：“你是猜到我在这里，特地过来看我的？”
“算是吧。你留下吃饭，晚点让赵叔送你。”盛钦粤征求她的意见，“今晚结束后，我去你家？”
任谁也看出来，盛钦粤主动的让步。
但宁橙没有。
她眼神闪烁其辞，似乎不太欢迎。
“不是，你有了儿子，是不是不需要私生活了？”
宁橙有点被问倒，她想回答有一点，没之前有念想了。
但……
看着盛钦粤探究的目光，她终是把话给憋了回去。
生怕承认了，日后又被打脸。
“需要也是需要的，不过可以稍微减少点频率这样子。”
“之前你说一周四次太频繁，我同意改到一周三次。现在呢，你又有什么新的想法？”盛钦粤口吻平平，似强压住不满。
“那最开始，不是一周一次么。”宁橙看着他的眼睛，越说越小声，最后的尾音，几乎是颤抖着从齿缝间溢出来的。
她别开眼去，假装将注意力放到了音综上。
他的目光滚烫，像要灼伤人，宁橙怕自己的小脸被烫出几个洞。
“好。”盛钦粤的眸光平静万分，“一周一次，只要你接受，我没什么不行的。”
宁橙听出了话里的责备与置气，她摇他手臂，轻哄：“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之前你也说，以后有空就见，不设固定见面的日子。你忘啦？”
宁橙试图甩锅，怎么可能成功。
“所以，你决定什么时候搬去我那里？”
“昨天不是说等等吗，等宁吨吨长大点再说。”
“没打算让你赔偿，我自愿承担你儿子造成的一切损失。非要我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是吗？”
宁橙皱眉：“可是我会内疚。而且，我怕你到时候凶他。”
盛钦粤无言以对。
干脆不劝了，怎么都劝不听。
她要愿意，让狗儿子陪她一辈子得了。
盛钦粤带着情绪赴约。
正规的饭局，是受邀参加被荣盛集团收购的医药公司十周年的庆典活动。
他会象征性露面，上台讲两句话，算是给底下的领导和员工释放一个信号，集团是重视他们的，并且会一视同仁。
陪他一同受邀在列的，还有和这家公司一直存在深度合作、联系紧密的几位荣盛集团副总裁。
大家都着正装，精神饱满。
饭局进行到一半，也差不多到了敬酒环节，盛钦粤接到了宁橙的电话。
会场内熙熙攘攘，信号也一般。
他起身，抬步走出宴会厅。
他第一次来这家酒店，不太熟悉路况，看了一眼，方找到吸烟区。
正好烟瘾犯了。
宁橙对他汇报情况：“盛总，我已经到家了，你放心吧。”
“嗯。”
“你那边差不多了吗？”
“快了。”
“我儿子睡了，我也准备洗洗上床了。”
盛钦粤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不悦道：“让我待会儿别打扰你的意思？”
“不是，我就是随便说说……如果你愿意，结束后可以过来。”
“知道了。”他情绪平缓，没看出来什么起伏。
宁橙一时没挂，盛钦粤大约猜到她要说什么，先一步开口：“放心，我会准备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