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真卑鄙啊，都停手了，趁我喝咖啡偷袭我。”
看了眼对面鼻青脸肿的格林，艾伦揉了揉自己酸涩的鼻子，龇牙一乐。
“我只是从擂台上下来了，又没说打完了。”
格林面无表情，平静的说道。
说话时肌肉的拉扯，脸上的伤势让他嘴角微微抽搐。
但对比肉体上的些许疼痛，眼前这个笑嘻嘻的男人才让人心里掀起巨浪，甚至心里对伊灵教的愤怒都被暂时压了下去。
“这不对劲啊……这才两个月出头，艾伦怎么可能就大骑士了？这一点都不神秘学！”格林在自己脑海中疯狂咆哮，但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司马脸。
下一刻，接过艾伦递过来的咖啡甜甜圈，二人选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所以打也打完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带着一丝好奇，艾伦说道。
“………”
格林抿了口手中的咖啡，眼神重新阴沉下来，脸上带着一丝压抑。
“昨夜蒸汽研究院被袭击了，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说是被偷走了什么东西？”
“并不是被偷走什么东西，而是被有内奸里应外合，开启了研究所大门，奥利佛长老被偷袭重创，异神鼠丢失……”格林细细品味口中咖啡，心中满是苦涩。
“什么玩意？啊？”
异神鼠三个字一出，艾伦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在这个神灵沉睡、传奇不出的年代，异神鼠的异神二字，让人心里的压力无限扩大。
“那是蒸汽研究院的项目之一，这个项目卡在最后一步无奈停止，但由于缴获了许多羽蛇残渣，还有罗伯特炼钢厂的那块蕴含羽蛇残存力量的血肉，所以上个月又将这个项目启动了。”
“奥利佛长老成功将羽蛇的残留力量注入到一只小白鼠身体里，通过不断辐射催化，成功造出了一只拥有羽蛇神性的小白鼠……”
此刻，艾伦已经不想再说话了，哪怕格林再一次突破了自己的极限，说了一堆话，也无法再让他的脸上多出什么表情。
看着手里的咖啡，艾伦面无表情的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跑路？感觉德罗斯特迟早要完的样子。
“所以那个家伙又是什么情况？”
指了指角落安静打桩的麦考利。
以那种肥胖虚弱的素质状态转化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有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一看就是受了莫大的刺激。
“他叫麦考利，原先是玛利亚修道院的神父，至于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玛利亚修道院除了他无人生还，修道院内四十七人全部被吃的干干净净……多莉?雷琳?罗素大主教叛出蒸汽教会，勾连伊灵教。通过仪式融合不知名蛇类血脉，目前等级为…白银巅峰……”奥利弗吐出一个令亚伦有些意外的名字。
‘那个圣阿缪沙教堂的大主教？法玛斯拍卖行的那个女人？科恩的姨母？她居然堕落了？’
艾伦立即回忆起那个充满温润气质的圣洁女人，牙齿开始发酸。
“这他妈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她会堕落啊？怎么这些烂事一股脑子就出来了啊！”
格林虽然不太想提及这位大主教，但还是老实回答：
“因为畏惧死亡与潜力的不足……雷琳?罗素想要成为黄金阶的非人存在。但她的功绩不够，天赋也不足，只是借助教会与家族的力量才成为的白银……”
艾伦道：“她成功了？”
“还没有，她昨晚被卡列斯局长击伤逃跑了，但她已经到达了白银巅峰，接下来只要做出“功绩”，就能晋升黄金。”
揉了揉脑袋，一连串的重磅消息让艾伦此刻感觉脑袋都要炸开。
“所以功绩又是什么，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我们该怎么办？”
艾伦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毁灭、奇迹、创造这些都是功绩，也即是大骑士之后晋级必要仪式的一部分……这些都是属于可以用积分兑换的知识，你到时候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格林低沉地回答道。
“接下来我们只能等，等待雷琳罗素的主动现身，她想成为非人，必然会有大动作，卡洛斯局长已经去游说贵族们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干好本职工作，继续巡视排除隐患。”
艾伦目光一闪，提取到了三个至关重要的信息。
“功绩么，大骑士后晋升仪式的一部分…异神鼠已经被伊灵教窃取，雷琳?罗素要以毁灭为功绩晋升黄金阶……”
看着格林起身的背影，艾伦的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抱歉了艾伦，这段时间剑术的教导可能无法继续进行了，德罗斯特要乱起来了……”
连脸上都包扎着纱布的安德鲁?贝尔拦住了艾伦，神情郑重地叮嘱：“昨晚的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按照伊灵教的尿性，接下来才是真正到了双方博弈的时候……”
他又扫了艾伦一眼，从自己的风衣下取出了一个小册子。
“这是我总结归纳关于剑术的心得，就算是我的一点补偿。”
艾伦略微诧异地收下这件礼物：“谢谢……”
本以为安德鲁最多也就将学习的时间推移到以后，没想到还送上了这种大礼。
一位格斗与剑术同时达到了大师级人物的心得，这玩意要是流通到了黑市，亦或者被某些剑术类职业得到，怕不是会欣喜若狂。
虽然双方是平等的交易关系，但安德鲁如此爽快大方，还是让艾伦对他的好感更多了几分，认下这一份人情。
翻了翻小册子，单单几眼，就让艾伦对于剑技发力多了几分感悟，确实是凝聚了相当心血的心得。
“谢谢你，安德鲁。”
安德鲁闻言，叹息一声，显然也是为最近德罗斯特的事情感叹：
“温妮女士的十字剑术依我来看，已经到了精通级，她非常有天赋，学习起来也相当的努力刻苦。接下来只需要不断的苦修、战斗，一到两年大概就能达到大师级。”
艾伦又跟安德鲁交流了一会，这才起身拦下一辆马车，回到了法尔街9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