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东皇钟在手但不敢用

问画

首页 >> 洪荒:东皇钟在手但不敢用 >> 洪荒:东皇钟在手但不敢用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让你摸一下,没让你领悟天道三千 谁让这小子当大师兄的? 综武:我在华山客栈摆烂 开创观想法的我,凭武道横推诸天 嫡女重生:谋君谋天下 洪荒:开局昆仑山,化身亿亿万 签到百万年,打造万古第一家族 巫师的漫威之旅 这个杂役是高手 绝代神皇 
洪荒:东皇钟在手但不敢用 问画 - 洪荒:东皇钟在手但不敢用全文阅读 - 洪荒:东皇钟在手但不敢用txt下载 - 洪荒:东皇钟在手但不敢用最新章节 - 好看的玄幻魔法小说

第45章 大雨因果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从黑雾平原出来,夜格外明亮。

桑天子很喜欢这夜,吞吐夜的灵气修行,步子缓缓的。

可惜快到黎明时下起了雨。

雨也好。至少是清冽的。

雨滴半空中打着卷儿,作为一种力量被引入他的元婴,暴露了那元婴的一大缺陷:元婴中没有供水流淌的通道。

元婴由血化成,却没有血管。肯定是个毛病。但元婴有自己的法则。

它的每个细胞,像吸收风铜、晶石等力量一样,吸收那些水滴。水滴浸透到血肉之中。把血肉的力量稀释得更均衡,融合得更完全。

这是个自然而然的过程。

桑天子的神思飘到先知城。

既然可以肯定黑雾平原的雾将散去,而它不远处就是山磁洞旧址,那么在它们之间建设传送阵绝对是个好主意。但从长远角度来看,他更倾向于认可海边环境——意思是从普通人的经济的角度看,而不仅为了少部分人。

但回去的路上他又想,既然两个地方都好,那何不都建起传送阵?

传送阵不一定只建在先知城,也可以建在日益繁茂的炆部落。反正也不过是一百来万积分,他又不缺这点。建成后,还能带动炆部落发展。

“难道让大家困居先知城?”

不,他们应该散开,去更广阔的的土地寻求财富。

先知城的模式也能扩散开。

至少能影响巫族部落,和周边的国。

往回走的一路上,雨越来越急。

快到烬部落时已是大雨瓢泼,河湖泛滥,大地变成一片沼泽。桑天子找了个修士问了问,才知道大概情况:大熊国和三苗国下得更急,以至于火龙谷都泛滥成河。而烬部落里的水已没至腰间,先知城也摇摇欲坠。

如此大雨,今年的收成怕要泡汤。

但不慌,往年的粮食够吃,衣服什么的也够用。

可他不知道这雨会下多久!

路过水淹的烬部落,再往前,道路上还能走人,但有些路段已经成河。河道大都满溢,尤其那山上的水留下来,无处可去,冲刷着先知城。

已经快泛滥成大灾,形势危急。

桑天子不禁感叹,“天灾无情。”

走到先知城,也是一团乱。

各大公会的人坐在一起讨论,可谁都没有个清楚的主意,各自提了一些片面的想法,但始终没能统一。大家各干各的——祭司们去祈祷,百姓跟随。经不住雨水之苦的孩子们,躲在屋檐底下,茫然看天。或有老人在感慨,这是百年不遇的大雨,自某某年以来就从未见过。还有人拿封神劫的怪象说事。

看得出来,大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有些茫然。行事乱糟糟,有群龙无首之感。但至少大家都齐心协力,互帮互助。连平时请不动的巫师们和冒险者们,也都纷纷行动起来,尽自己一份力。天灾无情人有情。

人心可用,只要组织起来。

桑天子向众人开会的环形楼走去。

一路上他被许多人认出,也阻止好些人冒雨跑出来迎接的脚步,挥了挥手,踏进了会议室。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熟悉或陌生的人,都看着他。他淡淡地说:“辛苦了,水情不容乐观,之前的准备措施不够,是我的过错。好在有诸位用心为大家做事,先知城为抗击水灾,群策群力,是大家的功劳。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应对大水,所以我想成立一个临时指挥中心,专门应对这次的雨水,不知道各位怎么看?”

话音才落,烬族长说:“铃铛,你就别说官话了,赶紧说说办法?”

别人也说,“就是,大家都听你的。”

羿刀也在座,喝道:“谁敢不停,我先收拾了他。”

桑天子把手抬起来,往下一按,止住大家的推崇,说:“既如此,那这个临时指挥中心,我任总队长。在座共有33人,果果、我阿妈任副队长,负责传达命令,其他人皆担任趋于队长。烛翼,你负责祭司那边。”

烛翼干脆利落地说:“得令!”

如此女将军做派,给大家打了个样。

桑天子便吩咐道:“羿刀,你负责湖边,我看湖边已有水溢出,你们在先知城西边一里的地方,把泥沙灌袋子里,筑起一座堤坝。阿爷,你对山上比较熟悉,我记得山上有条溪,中间有个岔路口,本来溪水流到南北两边,先知城因为要用水,把北边的堵了。现在我们要把北边放开,南边堵住。”

羿刀,烬族长皆说:“得令。”

之后又吩咐大家,将先知城能打通的沟渠打通,将能引走的水都引走。

还到处寻找地势低洼又荒凉的地方,作为泄水之地。

总体思想只有一个,疏导!

他也派人兼顾炆部落——

炆部落旁边情况比先知城要好,因为那正好有一片低洼的沼泽地,这场雨把那片地变成了比烬湖大七八倍的湖。只需把地凤栏和猪圈看顾好。

羿部落的情况跟先知城差不多。

因为那边有一棵神树,那棵树储藏的水堪比一座湖,分担了好多压力。加上羿部落的地势不低,水从山上流过去,把羿部落冲刷一便,便流走了,所以面对的压力比先知城要小。不过那里的房子不太结实,好多被冲垮的。

至于炆部落,已经全淹了,没得救。本来就是开矿的地方,建的位置方便开矿,但防水不好。人能跑出来就算福气,东西再说。

火龙谷还好,有那条宽大的河。

血狸湖,飞鸟泉,雨池本就没多少人,已经撤回了先知城,暂时也不用管。

上百万人在先知城周边忙起来。

桑天子观察情况,汇集情报,做出决策。让那上百万人人人有事做,人人知道做什么,汇聚起来,形成一股钢铁洪流。

他们足以应对这场大水。

所以桑天子没有采取非常手段。他让大家通过这次的大水积累经验,之后就知道该做什么,怎么样更好,再遇到类似情况,不会再乱了。而不是直接拿出水火葫芦,把满天的乌云全收进去——这治标不治本。

不过凡人的应对手段有限。

若是这雨还要一直下,以至于无处可以泄水,不得已之下,他会采取那非常手段。但按经验,不该有不停下的雨。

两天后,雨下得小了一点。

众人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虽然仍觉得这些天治水效果神奇,但是先知嘛,做神奇的事岂不理所当然?那可是天上地下都认可的人物,过往的先知也不能比。

于是都表现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是信任,这也是民心。

桑天子也轻松许多,他继续指挥,把收尾的事做好。把城清扫干净,叫大家找干净的水喝,让公会的人总结经验。直到看着那些水迅速通过主水道流向烬部落,又通过烬部落的护城河和中间河道,流向烬部落东边,他才彻底安心。他也发现,烬部落东边七十多里远的地方有一片高地,水流到高地之前汇聚起来,也变成了一片湖。不过那两边没有堤岸,水正往南边流,想必存不了多久。

百忙中,桑天子问:“羿刀呢?这两天怎么没见他?”

果果和女闪都知道,果果回道:“他把水引走之后就回羿部落了,说是要把刚学的招数用到羿部落去。我们没拦着。”

桑天子笑说:“噢,怪不得。”

果果问:“你怎么不问羿部落怎么样了?”

“正想问呢,羿部落怎么样了?”

怎么不问,他以为她没有答案。既然她提了,他当然想知道。

果果说:“今天早上羿部落那边来人,说他们发现一条杂种蟠螭在作妖,把巫师们都叫了去捉拿蟠螭,他们说着大雨可能是蟠螭闹的。”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

若有恶龙闹腾,降龙才是最根本的手段,否则做得再多也无用。

如此不分轻重缓急,桑天子需要一个解释。

果果一听此事重要,一下子紧张起来,略显慌张地解释说:“因为烛云的师父羿博说,只是一条蟠螭根本闹不成那么大的雨,肯定是本来就有大雨,蟠螭跑出来闹腾。而且那么多巫师都去了,对付一条蟠螭绰绰有余,所以他们都不让我跟你说。正好你又在忙着治水,我就想等等再跟你讲……”

女闪补充道:“你不用怪果果,其实是烛翼收了巫师的好处,不让她说的。大概是不想让你跑去抢了他们的蟠螭。”

果果急道:“师父只让我等你忙完正事再说的……”

烛翼原话是,等他问了再说。

不止因为收了好处,而是因为那好处是巫师给的。

每一个祭司都崇拜巫师。难免如此,毕竟最好的祭司都将成为巫师。

巫师和桑天子,孰轻孰重?

在这件事上烛翼做了个选择。

而果果面对的选择更为难,一个是烛翼,一个是桑天子。并且她确实觉得羿博说得对,一条未化龙的蟠螭,没本事降那么大的雨。

何况这两天,雨都要停了。

她折中了做了个决定。

但现在她已然觉得不妥。既然要为烛翼解释,改成了“忙完正事再说”。

但他的小手已经拧在一起。

“蟠螭而已,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桑天子见果果情绪紧张,安抚说,“没事。我其实是担心,蟠螭的出现就是大雨的起源。那样的话,除非将它降服,否则还会有大灾。我正想等水退下去,抓紧时间把粮食补种了,要是再下雨,今年肯定会绝收。不过既然那么多巫师都去了,想必能处理好。”

他伸出手去,把果果的头发弄乱,拍了两下。

“我知道了。可是,蟠螭还不是好东西?”果果十分向往,“那可是会化龙的神兽,若能捉来一条当坐骑,骑出去遨游天地间,多美啊。”

“你喜欢,改天我给你弄一条。”

“啊?哥,我知道你有本事,但蟠螭可遇而不可求。”

“这你就小看我了。”桑天子说,“我说弄得到,就弄得到。不过我听说那玩意不好驯服,似乎需要一种特殊手艺。”

女闪说:“我倒听说过那法门。”

果果问:“阿妈,什么法门?”

女闪笑说:“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以前没结婚的时候,我听他说过一回,对于不听话的龙,只要把它的筋抽出一段当缰绳,它自然会乖乖听话。只不过那种龙只能用,不能信,基本上不打不听话,打一下就走两步。”

果果说:“听起来有点残忍。”

女闪说:“不然它们不太可能听话。”

“我倒觉得,蟠螭还小,如果好好对它,等它长成龙也会报恩的。”果果说,“就像血狸一样,你们看,它多乖啊。”

桑天子说:“这血狸把你当成母亲了。蟠螭却未必能这么养熟。”

女闪赞同地对果果说:“龙是最向往自由的动物,你都把它抓来当坐骑了,还指望他报恩,后土娘娘也不会帮你。不过我听说,龙又是崇拜强者的物种,你若是能凭实力打赢它,它若不想死,便只有臣服于你。”

果果说:“那蟠螭厉害得很,巫师们都对付不了。”她摇摇头,“算了,反正我也没有一条蟠螭可驯服,还是说说……对了,哥,前段时间我跟师父出去,在火龙谷碰到了火蛇部落的人,有火蓝,还有火渠,他们悄摸地在咱先知城里领工资呢。我跟阿妈说过,阿妈让我问问你,咱们要不要把他们赶回去。”

桑天子反问:“你这么恨他们?”

果果说:“倒也不是,就怕他们借你的名头狐假虎威。”

桑天子想了想说:“若真是那样,他们就真的无药可救。不过赶回去就算了,毕竟是故人,没那么大仇怨非得赶尽杀绝。只要他们不来找咱们,只要他们不欺负别人,就当没见过。阿妈,这么处理行吗?”

女闪说:“这最好。各走各的。”

火蛇部落的人是什么心态,又怀着怎样的心领那少得可怜的工资,暂不说,值得说的是羿部落。这么久,那蟠螭还没捉到。

去看看?可人家不喜欢他去。

一条蟠螭而已,何必为此恶了跟大家的关系?不去了。

女闪要留下帮着清理城里的泥沙,果果和女电都有兴趣,结伴跑过去瞧热闹。

她们首先要见证是谁捉了那蟠螭。其次也要亡羊补牢,帮桑天子判断一下,到底是不是蟠螭作乱,才引起这场雨?

午夜将近,桑天子才吃晚饭。

女闪也忙到当时,闲聊地说:“不知道果果她们查到了什么?”

桑天子淡然地说:“她们越是回来得晚,越是证明蟠螭与大雨有关。若她们回来得不是时候,比如现在回来,就基本确认了。”

女闪问:“你觉得可能有关吗?”

桑天子说:“不好说,但这场雨来得确实突兀。尤其风向说不通。”

女闪伸长脖子问:“什么风向?”

桑天子解释说:“天上的云,是水汽汇聚而成,水汽大都是河海森林中的水被太阳曝晒,蒸发到空中,然后经由风带去别的地方。下雨的时候,大都是带着水汽的热风碰到了一股冷风,可前段时间吹得只有东南风。”

女闪不太理解,但并不怀疑。

她问:“那羿博所说又作何解?”

桑天子说:“很简单,那条蟠螭并不是独自来的。可能这只比较小,露了痕迹。支持这一推理的还有一个原因,巫师们并不弱,真龙降不住,但他们没道理抓不住一条小小的蟠螭。他们抓住的越晚,越有可能说明蟠螭有同伙。一条蟠螭做不到,但若有同伙,想必就做得到了。且等等看吧。”

这一等竟等到第二天晚上。

果果和女电急匆匆跑回来,浑身都是水,说:“哥,出事了,羿部落来了一条带翅膀的恶龙,把神树砍断了。你快去看看吧。”

神木断了?这是一件大事。

顾不上那点争名夺利的怨嗔,当即赶向传送阵。

路上他问:“有人受伤吗?”

果果说:“肯定有,因为神树倒向了羿部落。我来的路上,看到羿部落的围墙被压塌了一片。可能有人躲闪不及。”

桑天子又问:“是只有两条龙吗?”

“可能还有第三条。我没看清。”

女电补一句,“我觉得有。我看云上有东西翻滚,然后下了好大的雨。”

桑天子闻言顿了一下,吩咐说,“我明白了。此次战斗可能会有很多人被殃及,阿妈,你们都别去了,在这等我消息。”

女闪顿住,“我们都能帮你。”

“恐怕反而会让我分心!”

女闪叹息一声,很担忧,但还是说,“好吧,你小心。”

“阿妈放心。”他想了想又说,“对了,一会到了那,我可能会让人把伤员送来,你们在传送阵边接收一下。小姨,果果,看你们挺累的,但这会儿恐怕不能休息,你们得配合阿妈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给她们一点任务,省得乱想。

若是再乱跑出去就很麻烦。

见她们应下来,他一闪身,踏入传送阵。不用别人帮忙,输入灵力,他自己传送了过去——从绵绵细雨里,一下坠入瓢泼大雨中。

四周一团乱。在倒掉的巨树的遮蔽下,血腥味弥漫。

天空中乒乓响,是战斗……

急雨中一片哀嚎,是噩耗……

桑天子定睛一瞧,原来是烛翼侧身在泥水中,一只手苦撑在树干上,而她的腿上被一根树枝刺穿。见了桑天子,她苦笑一下。

看得出来,刚才是她送果果回去的。

没等桑天子问,她便说:“你来了!唉,我遭了报应了。”

桑天子走过去看了看伤,说:“不要紧,伤得不重,休息几个月就好了。你忍着点,我帮你把树枝拔出来,可能有点疼。”

烛翼说:“你等等,可不要拔,上面有倒刺。”

“不拔出来,小心伤得更重。”

烛翼笑了笑,随即叹说:“你是先知,是不是从来没有人告诉你,那些口耳相传的常识?神树赐福给你的木杖,可以治疗木属性的伤。尤其这神树制造的伤——那不是倒刺,它扎到腿上,立马就生了根。若无木杖,真不好治。”

“啊?”桑天子取下腰带,问,“这玩意怎么用?”

烛翼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解释说:“你用木杖的叶子点这木头,用它吸取木头中的灵气,这木头变会化成粉末,随血液流出。”

桑天子如此尝试,只轻轻一点,便觉得一股暖流顺着木杖传到手心。

烛翼腿上的木头转眼间干枯,化成了灰。被雨水一冲,和她的血混在一起,染浊了一片。她感到嘶嘶的疼,赶紧说,“你快,把木头刚才吸收的灵气放出来,这样就可以疗伤。催动真气和血气都可以做到。”

桑天子运起一股木气,通过木头传出来,在她腿上一点。

她的伤以可见的速度愈合。

可她却尖叫道:“等,等一下,愈合得太快了,里面的脏东西还没有逼出来。没想到你的实力已强到这个地步,我还以为你是化神期呢。看来上次你被天罚的事是真的,我听说那天罚,比合体期的小天劫更强呢。”

说着,她扶着树站起来,身上的衣服贴在身体上,凹凸有致。

她运功把腿上的巫血逼出来。

汩汩流淌的血,看起来相当奇怪。

她注意到桑天子的怪异表情,说:“先知,你有嫦娥垂青,还贪我这点美色?”

桑天子脸一红,狡辩道:“不好意思,我在看伤口。”

烛翼冷哼一声,叹说:“我是遭了报应了。贪人家一点积分,落得这个结果。果果已经跟我说了,你对此有不同意见,我本以为巫师是对的,却害得羿部落如此。想看就看吧,羞耻跟皮肉伤一样,也是我该得的报应。”

她这么一说,桑天子哪里还有脸看,赶紧转过头去。

可是要疗伤,总得把神识扫过来。

经她那么一说,他也想避嫌。于是他问:“对了,这木杖你自己会用吧?”

烛翼说:“会啊,但那是你的。”

桑天子把木杖扔给她,说:“先借给你用。这里受伤的不少,你先处理一下,送到传送阵里去,先知城有人接收。”

烛翼想了想说,“好,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桑天子没有转身,挥挥手。

烛翼又说:“对了,经此一场报应,我有一个感悟要告诉你。巫师已有私心,且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不能再像对待普通巫民那样对待他们。他们不是真正的巫,这也许正是为什么,他们不能再做大祭司。”

桑天子笑答:“你也会成为巫师。”

烛翼说:“是啊,我会成为巫师,我的私心也越来越大。但我想你早就知道了,你对他们,跟对普通巫民不同。”

“大概因为,我跟他们是同类。”

“不,你不一样,你的私心是建立在无私基础上的。”

“哼,听起来好像拍马屁。”

“嗯哼?我难得真心夸你一回。”

桑天子又挥挥手,不看她的表情,往前走去。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空在这儿扯犊子。不过她说的巫师不可信,如此直白,如此清楚,让他更加警醒:她说得是对的,对巫师,合作并提防一点比较好。

走入战场,战场在神树边上。

巫师们借住神树将三条恶龙困在,却还有一条蛟龙游走在外,蛟龙四处游击,试图让被困的恶龙解脱出来,而巫师们始终无法打出致命的伤害。

现场陷入僵局,一目了然。

四条龙,比预想的还多一条呢。

桑天子是后来者,现场的巫师也不能算他的手下或朋友,连受雇佣的都很少。所以他不便像在先知城那样,一来就凌驾于诸位之上,做那领导者。他看清了局势后,走向了游走的蛟龙,问:“需要帮忙吗?”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说,“拜托先知将这蛟龙引走。”

桑天子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对蛟龙说:“小爬虫,跟我走吧。”

如此轻蔑,让蛟龙无法忍受。

可是事有轻重缓急,蛟龙虽不能忍,却也只是朝他扫了一下,又朝别人飞去。银光破雨,巫师们被搅得一团乱。

桑天子见状,施展一道幻术。

只那么一点,围困三条恶龙的神树破开,那三条恶龙裹着一团绿色气息,玩命地冲了出去。破开围攻,飞向远处的山林。

于是蛟龙欢快地跟了上去。

可没走多远,一声龙吼震裂了幻境。原来是被困的恶龙,也看到它们破困而出的幻境,知道是假的,故而发声。

蛟龙这才知道上当了。可它想要回来时,已经迟了。

桑天子拔出冥牙剑,斩向它的头颅。

蛟龙含怒甩动尾巴,如一条巨大的鞭子,“啪”的一声,打得空间乱颤。

桑天子连带着告破的护盾,被打出数百米。但没什么大碍,他重新布置护盾,拿出残影镜,身形一闪,又冲了上来。

残影镜制造着幻境,跟着桑天子,真真假假地刺那么一剑。

真身与残影离得很近,使蛟龙难辨。蛟龙分辨不清,挨了几下,索性不辩,一股脑地扫出去,不管真的假的,一起打。

它的鳞片是天然的盾牌。

它的速度也是极快的——且会突然加速,让人防不胜防。

而桑天子的真身实力太差,尽管身体里藏着巨大的力量,也发挥不出来,借助残影镜,只能跟蛟龙打得旗鼓相当,一时难胜。

不过倒是完成了巫师的要求。

他抽出时间来,随时关注神树战况。

搅局的蛟龙被引走,巫师们可以心无旁骛地发力。受困的恶龙更加不堪,像油锅里的活蛇、活鸡,乱蹦跶,做困兽之斗。那三条恶龙里有一条蟠螭,最是弱小,胡乱蹦跶之时,被保护不周,蟠螭被打得伤痕累累。有一条长着翅膀的龙,看样子像是应龙,但是杂血的,它在三条恶龙里最强。它极速飞行,用锋利的爪子抓那神树。抓开一道三尺长的口子,但它们尚未冲过去,巫师已施法补上。

如此再三,三条恶龙被持续放血,越来越乏力。

与桑天子对战的蛟龙愈发急躁,吐起了冰寒的龙息。跟桑天子只是擦肩而过,便好像要把他冻住了一般。桑天子不敢托大,喝道:“看我天眼。”眉心闪烁,吞噬那龙息的冰寒之气。甚至要把那蛟龙一起吞进去。

蛟龙震动虚空,抵抗吞噬之力。与此同时,喷出更激烈的龙息。好像在说,“有本事你就吞,我龙息多的是。”

桑天子与之僵持,面色如常。

好像在说,“你有龙息尽管放,若能装满水火葫芦,算我输。”

僵持一刻钟,蛟龙先停下。

不是它想停,而是它力竭了。

蛟龙惊退,却被一股吸力禁锢。

它惊问:“你用了什么法术?”

“天眼啊,早就告诉你了。”桑天子笑答,又平淡地建议道,“你没力气了是吗?那咱们可以谈一谈。我有个妹妹,很想收一条龙当坐骑。你虽然长得不太好看,又不太聪明,但潜力凑合,我希望你考虑考虑。”

蛟龙发怒,喝道:“你妄想。”

没有龙息,它还有蛟龙的身躯。尽管血脉不纯,但亦有龙威,它相信还有转机,它还没有输。它在大雨中痛快甩着。

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速度和力量比之前虚弱。

加上它心急,总出昏招。

应对起来比之前还轻松许多。

桑天子于是又制造一片幻境,以瓢泼的大雨为幕,在蛟龙四周制造六十四个像自己的人,手执完全不同的剑,朝蛟龙刺去。

哗啦啦一堆剑,要防御,太费力气,若不防御,又可能是真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震破这幻境。

可是幻境一破,新的幻境又生。

时不时刺它两剑,掘走两块龙鳞,回头弄些盾牌。就算自己不用,送人也是很好的礼物——蛟龙被整得欲仙欲死,愈发愤怒。

这期间,桑天子因真身太弱,有感于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局面,于是在全然的雨的幻境里,他放出用焚魂灯镇压的元婴,真身被收入了龙珠中,再次与纯粹的元神结合在一起。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他的思想传入元神,元神掌控着元婴之身——

他竟生出“这是我吗”的疑问。

这是他——他的本体,元神,加上元婴之身,三位一体地组成了他现在的样子。本体是根,元神是精气神的化生,而元婴之身更像是嫁接来的物种。

他握着冥牙剑,轻轻舞动,虚空被划破了一缕,雨也被切分。

“好快。”他有种控制不住的感觉。他的精神可能跟不上元婴之身的动作。若用这力量对付蛟龙,一不留神就会把它杀掉。

他灵机一动,用左眼的幻术之眼,毫无遮拦地制造了新的幻境。

幻境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蛟龙狂吼,挥舞尾巴,也撼动不了这幻境。

于是幻境之中,蛟龙的鳞片被桑天子一片片掘掉,接着给他放血,扒皮,抽筋。桑天子一再喝问,“你服不服?”蛟龙宁死不屈,宁死挣扎。但它看到的场景告诉它,它越来越虚弱了,撑不了多久就会倒下。

就在这时,神树中的带翅膀的应龙拼了命,硬抗了一击后吐出龙珠,集中所有的力量,打在缺口上,而后舍弃另外两条龙,自己先冲了出去。

它做到了,它在狂风暴雨中怒吼。

巫师们要把它打回去。

可是没有神树的帮助,他们根本做不到,他们惊慌地后退。于是那应龙有机会回头破开神树,将另外两条龙接出来——没有应龙的帮助,短短数息间,另外两条龙身上全都焦糊,最弱的蟠螭,几乎断开,重伤垂死。

应龙扬天怒吼,无限的悲戚。

一个老者闻声大喝:“不用怕它,它已是强弩之末,我们一起上,必能耗死它。后土娘娘的子孙们,今日一战,是为了我们的后人。”

应龙大喝:“嗷——杀吾,你们打算死多少人?”

老者说:“我等将不计代价。”

应龙又喝道,“我给你们另一个选择。我此次前来,只为了那所谓的先知,把它交给我,否则,我让这周边再无晴日。”

老者不假思索,“你妄想,巫族没有出卖族人的败类。”

此话掷地有声,让人振奋。

可是,一名巫师却说:“等等,夸目大人,为了一个先知让我等拼死,不妥吧。我倒不是怕死,只是搭这么多族人进去,不值。”

夸雷骂道:“混账,你放得什么屁话,先知于巫族有大功。”

另一名巫师说:“什么大功,我看是谋私利才对,他的积分都快一亿五了。”

夸雷说:“他可曾拿你分毫。”

“甭管怎么说,反正我不打。”

“结束了,我也该退了。龙族的小子,希望你遵守承诺,带走你要带走的,也带走你该带走的。若再来闹腾,必要你好看。”

“先知有责任为了巫族奉献自己……”

众巫师越说越多,七嘴八舌。

夸目听了咋舌,指着他们说:“你们,你们在想什么?你们不懂吗?你们只要站在那里不说话,这一仗就打不起来,这几条孽龙就会退走,你们也曾作为巫族的大祭司,祈求风调雨顺,百姓富足,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夸目大人,你没听到吗?这几条龙就是为了先知来的。”

“就是,我们已经拼尽全力了。”

这时,巫王跑出来,说:“夸目大人,我一向瞧不起你,但今天我佩服你。今日我与你站在一起,就算拼得羿部落死绝,我也不会让这孽龙得逞。”

一个巫师说:“巫王,你疯了。你的任务是保护大家。”

另一个巫师说:“此言差矣……”

眼瞅着巫师分成两个阵营,桑天子哑然失笑。他忽然想起,羿部落没有巫师塔——是他们没本事建一座吗?恐怕不然。

也许他们早就看透了。

桑天子在那宁死不臣服的蛟龙脑袋上轻轻一拍,将其打昏,收进水火葫芦,慢慢走到巫师的前面去,走到三条龙的面前问:“我们第一次见,想必无怨无仇。今日尔等惹得天怒人怨,降下这大雨,还指名道姓要拿我,想必有缘由。”

应龙说:“没有缘由又如何?”

桑天子说:“那我就不会跟你走。”

应龙沉思片刻,说:“好,我便让你明白,此事乃是西海之摩昂太子下的命令。天庭封四方大地神将,太子坐镇西方,那南方怜云神女,东方天悲老人,也都是号人物,你一个巫人,有何能耐让玉帝赐名赐位,有何能耐与摩昂太子并肩。你还让嫦娥因你下凡,好大的胆子,今日必要取你性命。”

桑天子恍然,“原来如此啊。”

应龙说:“那你准备好赴死了?”

“没有。”桑天子摇摇头,微笑一叹,说,“我只是觉得,你们好大的胆子,明明知道我是玉帝赐位之人,还敢对我动手,你们是觉得龙族是上古遗族,所以连杂血的远方亲戚,都可以把玉帝的圣旨当成耳边风?”

应龙笑说:“怎么,你还以为这圣旨就是免死金牌了?”

“至少,你们不能动我。”

应龙更开心了,说:“呵呵,你真是天真。玉帝没那闲心管那么多,这人间一天死那么多生灵,他岂会关心。等你死了,千百年后说不定才会报到他案头,到那时候,也不过是补一个官职的小事。”

桑天子闻言,朗声大笑。

应龙问:“你死到临头还挺开心?”

桑天子笑说:“我死到临头?我看是你龙族死到临头——不过倒也挣扎几年,玉帝或许真没空追究,若有空追究了一下,那魔昂也会一推四五六,说是你们几个肆意妄为,把你们全族灭了了事。但不管你们怎么做,玉帝心里明白得很,他定能看得出你龙族就是山大王,养不熟,用不了。等有了机会,他就会分化你们,削弱你们。龙凤大劫,龙族以身填了海眼,为龙族延续一线生机,你们却一天天不干好事,就知道逆天而行,就知道作恶,龙族的气运已经不长。”

应龙听了大惊,又大怒,喝道:“你敢诅咒我龙族。”

“是你们自己在诅咒自己。”

“哼,你说这么多,不过是想逃一条生路。”应龙瞪大眼,“吾今日就跟你赌一把,我杀了你,看看我龙族是灭还是不灭?”

说这么多,还是要打一架。

桑天子便先下手围墙,一剑扫过应龙的左翅膀,使之齐根而断,他在应龙的嚎叫中松了口气,大声说,“我说这么多,你还是冥顽不灵,就凭你也想杀我。”忽然又动,将那右翅膀也斩下来,“天地赐我以大位,你以为是白赐的?我巫族修神,千百万人助我,更有娘娘赐福,你以为那都是白给的?我给你生路你不走,那我便给你一个选择:要么臣服,要么你们都去死。”

应龙惨叫不止,终于在桑天子举起的剑下说,“我等臣服,臣服。”

事情变化得太快,围观者正看热闹,形势逆转,他们都震惊了。

仅仅两招,便斩了应龙的翅膀。

那翅膀是泥捏的吗?

先知这么强大,而他们刚才……

唉,这下该如何是好?

——正是一场风雷起,几人欢喜几人愁!

桑天子哼道:“不要看我,我对你们并无兴趣,那位夸目大人是你的主人,这只蟠螭,留给我妹妹了。剩下这个给巫王大人。”

应龙苦道:“大人,他们太弱。”

桑天子说:“你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力。臣服,或者死去。”

应龙看了看瑟瑟发抖的族人,说:“也罢,命数使然,吾不得不服。只求先知大人看在我等臣服的面子上,把我那兄弟也放出来。”

桑天子说:“它可是宁死不屈。”

应龙解释道:“它不会臣服弱小之人,但会臣服你。”

桑天子扫了一眼仍在昏睡的蛟龙,眉心一闪,将其扔出——大家见那蛟龙仍然完整,又一阵惊讶,但很快想明白缘由。只听桑天子说:“好吧,那我就再给它一个机会,若还不从,我只好将它剥皮抽筋,做成几件法宝。”

应龙说:“谢大人,我会说服它。”

一番说服解释,自不必说。

择主时,却有点问题,眼前好些人,都关系挺好的,刚才又力挺他。他想了想说,“咱们自己人,一千万积分起拍,价高者得。”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有点糊涂。

有些人不是出不起,也不是蛟龙不值,他们在想,什么叫自己人?

这时烛翼举手说:“我出一千零一万。”

夸雷说:“我出一千零两万?”

烛翼把木杖聚起来说:“我出一千零三万,诸位大人,算我欠个人情。”

大家当然眼馋那蛟龙,可眼下之事,不太方便出价。而烛翼手里拿着的东西,又证明了她确实是自己人。不好抢。

于是让她抄了底价拿走。

不过就算底价,也是一千多万。她这么有钱?

桑天子也不反悔,三声落定后,他说:“好,它就归你了。那一千零三万积分不用给我,全都用于灾后重建。你们成立个临时小组,你当小组长,把这钱妥善地分发下去,救治伤员,给大家建起最基本的居所。吃的穿的不算在里面,从我账上再划出一百万,给大家一人弄一身干净的衣裳。”

烛翼高兴地还了木杖,说:“我还有个问题。”

桑天子接过木杖道:“你说。”

烛翼说:“那个,我的积分不够一千万,我能不能先借一点。”

众人听到这个,纷纷皱眉。

她没有积分也能拍到那蛟龙?

桑天子却笑了,说:“那就当贷款,你得多还利息。”

烛翼问:“我怎么还啊?”

桑天子哼道:“不然怎么着,你还想赖账?你现在可是有蛟龙的人,你把它养胖一点,剥他的鳞卖,抽他的血卖,也能卖够本。”

听到这话,蛟龙瑟瑟发抖。

应龙也庆幸,它刚才没有糊涂到非要跟桑天子,不然就惨了。

烛翼皱眉道:“你别瞎说,它是我的伙伴,我怎么可能为积分压迫它?我的狮子,我的血狸,我对它们都是很好的。算了,问你也没用,我去忙了。”跑了两步,她又转过身,“要不那木杖再借我用两天?”

桑天子递了出去,说:“用吧。用完时我若不在,就将它交给果果保管。”

反正留在手里也就是根腰带,不如用于干实事。

那汹涌的人潮,在雨中散去了!

雨越来越小,终于在傍晚熄灭成晴天。

那半边天的彩霞好美啊!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剑道第一魔 少废话,我求你脱了战袍亲亲我! 国公夫人她,抄家流放养家忙 世子无双 明星潜规则之皇 魔艳风流后宫 逍遥人生 人类恶,想要拯救世界 大佬穿成Omega后他掉马了 斗龙:熠帝风华 盗墓:劫呢?这四个人是啥? 综影视:卷王她又开卷了 恐怖末世,我转职为SSSS天师 娘娘有孕,皇帝香火续上了 听说那个下堂妇疯了 穿越家丁之百香国 重生饥荒年代:我重生有挂我怕啥 婚姻里的三角恋 出狱了,大哥带我挥金如土 闪婚老公竟然暗恋我 
经典收藏学霸的军工科研系统 重生美利坚,这是我的时代 洪荒第一教 面板修仙:咸鱼狂肝秒升仙 半截入土:却给我曹贼系统? 谍战迷雾 武动乾坤 洪荒之镇压一切 民国之谍战先锋 绝世第一仙 婉书华 海贼王之血色大剑豪 诡秘复苏 仙尊下凡开局遭遇道侣轻蔑 这本小说我看过 从斗罗开始的诸天夺运之旅 我是幕后策划者 当行星沉睡时 赛亚人中的大boss 我做神医那些年 
最近更新太过自律,垃圾技能全成概念级! 买女奴被女王退婚,寡人系统来了 关于宇宙的理解 刚开始修仙,就让我攻略仙子? 义传 以血为契之叶凌 失控剑魔,我在高武世界有亿点帅 玄幻长生,我带全宗搞丧葬 手下十万亿,我的魔国无敌了! 君临万界,从开局无上帝境开始 万倍双修,仙子别过来 青剑 李氏登仙记 开局禁忌面板,这个神子无敌了! 星辰逆世之路 夜火恒明 我有一座星辰殿 天命反派:抢亿万机缘,我无敌了 武道修行者的执念 我在魔法门世界当领主 
洪荒:东皇钟在手但不敢用 问画 - 洪荒:东皇钟在手但不敢用txt下载 - 洪荒:东皇钟在手但不敢用最新章节 - 洪荒:东皇钟在手但不敢用全文阅读 - 好看的玄幻魔法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