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
店家既答。
“我绝对没有欺骗你的想法，那两位顾客，我也是诚信交易，是他们太贪。”
“你！”
柳依依想再冲上去，被樱萍萍拉住了。
秦柿柿点头：“我相信，店家你一定没有骗我。”
“但是。”
当着笑容更盛的店家，她补充道：“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姑娘罢了，你就算骗了我，我也无处说理。”
神识内的契约之印微动，秦柿柿挑起一抹愉悦的笑，通过契约，用神识吩咐了什么。
下一秒，轰隆一声，街道上凭空出现一个大洞。
腾蛇撞破地面，探出半个身子，巨大骨质双翼支棱起来，投下的阴影盖住了半条街。
“啊！”
“怪物啊！”
“神兽凶骸！是神兽凶骸！”
“快跑啊！”
街面上一片混乱，大家狼奔豕突，好不热闹。
不过在躲到附近店面里头之后，这些路人们又纷纷探出头来，抻长了脖子往外看，生怕错过一点热闹。
果然对八卦的热爱是跨越种族的。
店家脚底下的小板凳翻倒了，把他摔够呛。
挡在他前面那一排护院早跑没影儿了。
“你……别过来……别过来……”
看到腾蛇脑袋降下来，店家用手一点一点往后挪，吓得几乎尿裤子。
秦柿柿抬起手，摸了一下腾蛇光溜溜的蛇头。
“这么害怕做什么，它又不随便吃人。”
她笑道，问身旁的腾蛇：“你之前住在地底下，应该有很多小伙伴吧？里头有没有一个叫狴犴的？”
腾蛇想了想，点点头。
“哦？还真有啊。”秦柿柿惊喜道，“那你应该了解它的事迹了：它是一只非常公正的神兽，平生最喜欢打官司，不管什么案子，只要双方当事人来到它面前，它用眼睛扫过他们的脸，用耳朵听过他们的语言，就能立刻分辨出谁是恶人，谁受了冤枉。”
“今天狴犴本人不在，腾蛇你作为它的朋友，在这里客串一下它吧：这位店家再发一遍刚才那个誓，要是他真那么想的呢，那么就无事发生，我今天就签单。如果他说谎呢，就让他被你吃了。”
言罢，秦柿柿露出大大的笑容。
“诸位，这个主意如何呀？”
店家：“……”
腾蛇：“……”
吃瓜群众：快快快有大瓜啦！
说谎就要被吃啦！多好玩啊快来看！
“我不干！救命！”
店家大声叫嚷起来，手脚并用地往远处爬。
但是他一只脚的脚踝扭了，站不起来，并且樱萍萍和柳依依这回反应快，几个健步上去就把他按在了那里。
“放开我！”店家对他们两个怒道，“我算看明白了，她就是你们找来的托！你们不就是想退房嘛，我退！我退给你们还不行嘛！”
樱萍萍对此充耳不闻。
柳依依呸了一口，早干嘛了。
黑心商家，就要你死！
柳依依昂起头，对秦柿柿道：“姑娘，开始吧！”
秦柿柿拍拍腾蛇的头：“准备好了吗？”
腾蛇：我可以说没有吗？
它想了想，还是给秦柿柿传音：【主人，我确实和狴犴相识，但我不是它。】
【它那是天赋秉性，娘胎里带的，我不会。】
【还有，狴犴也好我也好，其实都不是神兽，只能算玄兽，比灵兽稍高，和灵兽一样分为凶兽和瑞兽两类。我们跟真正的神兽是比不了的，只是人族和魔族对我们不熟悉，所以就把我们也叫做神兽了。】
秦柿柿：【多谢科普。】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狴犴。】她笑着对腾蛇传音道，【你只需要配合我的表演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哦。
那好吧。
腾蛇依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主人既然都这么说了，它一小蛇蛇又能左右得了什么呢。
所以它听话地朝店家吐了吐信子，让自己的凶恶形象再上一层楼，然后按照呆在那儿等着。
秦柿柿：“请您跟随我复述：‘我绝对没有欺骗你的想法，也没有在之前的交易中欺骗过我身边的这两位顾客，否则我就会立刻被这条大蛇吃掉。’”
店家：“……”
他真的不想说，但被架在这里，想跑跑不了，想赖赖不掉，于是只好闭上眼睛，哆哆嗦嗦：“我，我绝对没有欺骗你的想法。”
“……”
四周鸦雀无声。
周围的吃瓜群众们脖子都快抻断了：发生了啥吗？
啥也没发生啊！
樱萍萍柳依依瞪圆了眼：这不可能！
店家却非常高兴：哈哈，这小丫头果然就是在唬人！
他神清气爽，腰板都挺直了不少：“喂，你们两个， 可以把我放开了吧。”
柳依依：“我不放！”
他怒道，同时把店家抓得更紧：“他是个骗子，不能放过他！”
“哎呦呦呦，我胳膊要断了！”
店家夸张地叫道，对柳依依挑眉：“我警告你哈，把我的胳膊掰断了，你可是赔钱的。你还有有钱吗？没钱可是要进咱们魔城的大牢了哦。”
柳依依气得牙根痒痒。
店家却越发理直气壮。
“还有什么我是骗子，我骗谁了？”
甚至转回头来，对秦柿柿道：“小姑娘，你自己评评理，你让我说的我都说了，做的我都做了，你还要怎么样嘛。”
“别这么委屈嘛，大叔。”
秦柿柿笑眯眯。
“你并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发誓哦。”
“下面请你再完整地复述一次吧。或者你嫌长，可以忽略掉我这一部分，直接说你从没有欺骗过樱萍萍和柳依依两位大哥，否则就会被这条腾蛇吃掉，如何？”
一滴汗，顺着店家额头滑落。
他梗着脖子：“我为什么要说。你跟他们两个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帮他们说话。治安队呢？治安队怎么还不来把这条骨蛇拉走啊！”
“您冷静一点，治安队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了。”
秦柿柿依旧笑眯眯地说。在腾蛇来之前，她就吩咐小灰灰到街道口去，释放认知污染，让经过的人以为那里是一堵墙。这样即使治安队察觉到这里的动静要过来，也没法到达这条街道。
“这两位就在我面前与您发生争执，虽然我相信您的人品，但您也要给我一个保证不是。”
她微笑：“没事，就一句话，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