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徐希瑶没想到肖空会放这么大的权给她和乌瑾。
“当然是真的。我相信你和乌总一定能够把握好这个机会。对不对，乌总？”肖空又看向乌瑾。
“这事我看行。”乌瑾也很有信心。
卓越投资的办公室里，月度的投资会议正在进行。按惯例，每个行业的小组要把目前各个项目的进度汇报给徐博文、张宇航主持的董事会。
“徐总，张总，”文娱组的负责人刘书全一脸愁容。“咱们作为投资方之一的国庆档青春爱情电影《向阳而生》已经杀青了。但是一夜之间，电影的宣发团队集体离职，跳槽去了华影传媒。所以《向阳而生》的宣发工作已经陷入停顿。”
“集体离职？”张宇航觉得这事不可思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出现集体离职？”
“这件事我也私下做了调查。来自不同渠道的消息也不完全一样。”刘书全捏着自己的胖脸，“整体来看就是传闻华影传媒可能在近期会有强大的资本看好并注入，加入之后不止薪资待遇会大幅提升，还有机会和国际水准的团队合作，前景可期。”
“有没有可能把他们拉回来？至少把眼前这部《向阳而生》的宣发做完？”张宇航焦急地说。
“我私下接触过几个团队成员，他们表示可以当成是私活干，正式回到原来的团队肯定没可能。而且薪资待遇要求是他们走之前的三倍。”刘书全道。
“那你有什么备选的解决方案？”张宇航问刘书全。
“我现在想到的方案也很有限。虽然这部《向阳而生》是咱们公司第一次重点投资的电影，但因为追求整体水准，在各个方面都追求完美，到现在这个阶段预算也花得差不多了。要想从中挤出钱把宣发团队请回来……也很困难。除非……除非追加投资。”刘书全嗫嚅着说，偷眼看着张宇航和徐博文。
张宇航也转头看徐博文，等着他做最后的决定。
徐博文盯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会议室里像死一般寂静。
“我建议把肖空和他的天纵团队引入到向阳而生剧组作为宣发。”徐博文终于开口，“他们今年春节时候刚刚帮我们做完大数据医疗项目，当时的效果大家应该印象深刻吧？有没有什么意见？”
“徐总，项目中途引入第三方可要谨慎啊。”张宇航第一个表示反对。“这样半路出家很容易做成夹生饭。”
“那怎么办呢？”徐博文看了一眼张宇航。“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们是在敲诈，在趁火打劫吗？”
“即便是咱们付了三倍的工资，最后肯定也不会有好的结果。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想认真给咱们工作。只是挣一份工资而已。肖空和他的天纵团队刚刚完成了绿豆的炒作，他们的数据分析能力超强。我相信会有助于《向阳而生》这部电影的宣发。”
“徐总，”刘书全道，”我担心的是天纵团队来了之后能不能尽快捡起原来团队留下的工作。毕竟现在已经是八月底，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到国庆假期，时间有点紧张啊。”
“国庆假期可是新片扎堆上映的时候，”张宇航还想劝说徐博文，接受增加预算的方法，“影院的银幕就那么多，新片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这又是咱们第一次重点投资的电影，赔还是赚，事关以后卓越投资的电影甚至文娱产业的未来。”
“你说的这些因素我都已经考虑到了。就是因为有这些考虑，我才郑重推荐肖空和他的天纵团队。”徐博文道，“肖空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卓越投资，还是在几年前。当时他还拒绝了我们的天使轮投资。接下来的几年里，他已经从两个人成长到了大约20人左右，业务也越接越多，成长非常迅速。
我发现，他们的数据搜集、整理、分析的能力非常强，在市场营销、策划这个方面我还没有发现比他们强的竞争对手。”
“可他们之前一点电影宣发方面的经验都没有啊。”刘书全还是有些担心。
“对，这一点无疑也是我担心的地方。”徐博文习惯性地用手指刮刮下巴。“我曾经和肖空接触过几次，了解到他们的数据收集整理分析系统有自己专门的团队，而且有自己的数据算力场。他们的自信之一是：结果导向，敢于把业务结果与他们团队的收入挂钩——对业务产生多少结果，就收多少钱。这一点目前也是行业内独一份的存在。最重要的是，我决不接受原宣发团队这种明抢式的敲诈！”
“啪！”地一声，徐博文把手里的笔扔到桌面上，好像一颗炸弹炸开，所有人都是一惊。
“这种没有职业道德的员工，卓越绝对不能惯！投资行业是一个每天和钱接触的行业，在这个行业里工作的人反而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被钱迷失了自己。要随时和钱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把话放在这儿：这种为了钱就能集体跳槽的员工，今天能抛下卓越去华影，将来也会为了钱踢掉华影！”
既然老大都发话了，底下的马仔还有什么好说？
于是卓越投资集体通过，转由天纵完成电影《向阳而生》的宣发工作。
“绿豆的项目之后，你们公司最近怎么样？”晚饭时徐博文问徐希瑶。
“什么怎么样？”徐希瑶一边刷手机一边吃着水果。
“业务啊，有没有在忙什么新业务？”
“目前没有，肖空说给我一些时间，去找一些有意思的项目来做。”徐希瑶头也不抬地说。
她正在专心地读一篇关于国庆期间新片扎堆的新闻。
“我们卓越投资手头有一个电影的项目，需要一支宣发团队。”徐博文告诉徐希瑶。
“什么电影？”徐希瑶终于抬起头看着老爸。
“《向阳而生》，青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