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空实在是忍俊不禁，恨不得自己掐自己几下。
“这个……他们的运营……不是我们负责的。”冯彬还在试图掩盖，推诿。
“运营是不是你们负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本来是国内市场第一，去了一趟巴黎回来就变成第三了。有没有这回事？”徐希瑶追问道。
“这个……各家统计的数据有一定的误差。不能作为最终的依据。”马翔恨不能一把掐死徐博文身边的这个漂亮姑娘。
“我大致明白两位的意思了。”徐博文这时候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两位是想成为卓越投资的营销宣传代理公司？”
“是这样的。我们不光在全球范围有广泛的客户基础，在国内市场也已经有了十几年的历史。而且业务横跨广告、宣传、数字营销等等多个领域，能够为客户提供全方位的服务……”冯彬还想继续说下去。
“可我们现在已经有专业公司为我们提供这方面服务了。”徐博文道。
“已经有了？能比酷意集还要专业吗？我们是全球最专业的营销宣传公司。每年在全球范围服务几十家最知名的企业，把他们的品牌、产品传播到目标用户那里……”冯彬拉开架势就要开始向徐博文介绍公司。
徐博文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现在为我们提供这方面服务的正是肖空先生领导的天纵策划。我们目前对他们的服务非常满意。他们……”
“什么？是天纵在服务卓越投资？”冯彬看一眼肖空，又转向徐博文。
“徐总，您可不要被这小子给蒙蔽了。别看他现在人五人六的，当年就是因为不服从管理被我们公司给开除。他野鸡大学毕业之后，如果不是我们公司收留他当个实习生，他恐怕要饿死在帝都……您看我这位同事，正经的英国硕士毕业，传播专业研究生。”
冯彬还要继续说下去，徐博文抬手制止了他。
“你们不用说下去了，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我只关心能不能帮助我达成业务目标。卓越投资从第一次接触肖空先生到现在，断断续续也有几年的时间，他做的项目行业内部有口皆碑。所以我们卓越投资内部已经达成一致意见：要么不宣传，如果做宣传，必须由肖空先生率领的天纵来做。所以两位……不好意思，请回吧。”
说着，徐博文转向肖空，眼中全是鼓励。
肖空看得出，徐博文的眼中有光。
“那……好吧。祝徐总生意兴隆。如果有需要我们的时候再联系。”冯彬还不死心。
“谢谢徐总的信任。”肖空道。
“老爸，发布会马上开始了。咱们进去吧？”徐希瑶道。
“好，肖空，咱们一起进去。”徐博文答应道。
“不好意思，失陪了。”肖空看了一眼冯彬和马翔，挑了挑眉毛，和徐希瑶、徐博文一起步入会场。
会场里，媒体、投资人、医疗机构代表、医院代表齐聚一堂。
见到徐博文和肖空步入会场，会场上马上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徐博文和徐希瑶都是久经战阵的老战士，已经熟视无睹，径直走到前排保留的位置坐下。
倒是肖空，以前总是安排甲方的老板前排就座，自己作为策划和执行人，却很少尝过“前排就座”的滋味。
如果不是徐希瑶的手像老虎钳子一样牢牢抓住肖空的衬衫袖子，肖空可能就在后排找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坐下。
“我靠，今天真的是太背了。”看着肖空的背影，马翔恨恨地道。
“触霉头！怎么一出来就碰上肖空这个扫把星。”冯彬道。“在办公室受了威廉的气，出来还要受肖空的气。真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
发布会结束，徐博文邀请肖空在帝都着名的“江南春”共进午餐。
“肖总，项目的费用我已经安排财务打到你公司的账上。预计这两天就应该可以收到，你有空查一下吧。”徐博文顿了顿说“鉴于你们这次的出色表现，公司董事会一致同意，给天纵的服务费在原来商定的基础上增加30%。”
“谢谢徐总。”肖空道。“我们员工的奖金又可以增加一些了，呵呵。”
“谢我做什么，”徐博文举起杯子点点肖空，“开公司无利不起早。这次数字医疗项目能够得到国家的专项资金扶持，减轻了公司的开发压力，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如果不是您当时同意我做直播，可能也就没有后来的合作。所以，还要多谢您开明，愿意让我们做这个尝试。”肖空也举杯示意。
“你怎么不谢谢我呢？”徐希瑶夹起一筷子青菜，插话道，“如果当时不是我坚持……”
“呵呵，是啊，还得谢谢你坚持。对了，当时要不是你想到去查签到簿，我也不可能找到孙医生，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情。”肖空又举杯轻轻碰了碰徐希瑶的杯子。
“从春节前的中医直播到数字医疗项目的宣传推广，一路下来环环相扣，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徐博文感慨道，“不容易啊。即便是市场营销的老手也未必能够做到这么精准。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在市场营销、宣传行业里也算是佼佼者了。”
“您过奖了，”肖空道，“其实我们能做到这些，背后靠的是海量的数据支撑。至于商机，目前还是靠口口相传。所以……还不是那么稳定。”
“以你们的实力，想要一份稳定的业务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徐博文看着肖空，好像一头老狐狸看着眼前的小母鸡。
“肯定有不少甲方都想和你们长期合作，全看你们自己愿意不愿意。”徐博文试探着问，“或者……你考虑一下加入卓越投资？保证你一年到头都有充足的项目可以做。”
“我反对！”
还没等肖空开口，徐希瑶第一个跳了出来。
“肖哥你不知道，投资公司一年到头就跟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去和人谈项目、看工厂，看报表，可无聊了。你可别上了我老爸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