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总，有一件事我想丑话说在头里。”肖空看向闫景平。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闫景平现在全指望肖空解决问题，被肖空拿捏得死死的。
“您看，上一次西北大区的项目因为事出紧急，又是第一次和您这边合作，所以我们先干活后做的报价。这一次是不是可以先做报价，大家在价格问题上达成一致意见，然后再开始工作？这样大家的目标也都比较明确，您也事先可以知道要花多少钱，能够达成什么样的目标？”肖空提出了钱的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先谈好价格再开始工作，这是应该的！”闫景平倒是很爽快。
满载着众人的期许，肖空和王虎离开联拓办公室。
“闫总，上次西北区的项目，肖空他们最后的报价高达100多万，差不多是我们部门一年广告费的将近三分之一。如果不是从各个业务部门挤压再挤压，这笔钱都要付不起了。这次，他们不会又狮子大开口吧？”刘雪梅担心地问。
“先看他们的报价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当初咱们能早点把这些烂事儿压下去，不就不用花今天这笔钱了？”闫景平感慨道，
“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后备方案——刚才肖空不是已经大致和我们说了他的大致思路？”闫景平挑了挑他那粗重的眉毛。
“您的意思是......”刘雪梅试探地猜测老板的意向。
“对，先等等看报价，谋定而后动。”闫景平嘴角浮现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出租车上，肖空和王虎谈起自己对公司未来的构想。
“你有没有想过公司的未来怎么发展的问题？”肖空问。
“我认为现在这个模式有点饥一顿饱一顿，忙的时候忙死，闲的时候闲死。如果是个人的话，肯定不利于成长。”王虎显然思考过公司的未来，陷入过这样的迷茫，但也没想好未来要怎么办。
“你说得太对了，”肖空兴奋起来。“我也是觉得如此。但如果让我长久地捆绑在一个公司、一个产品上，又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
“咱们都在宣美这样的市场传播公司里呆过，知道传统的市场传播公司的赢利模式，不过是首先寄希望于赢得一家像联拓这样的大客户，哪怕只是其中一条很小的产品线。只要能够签上长期合同，就算有了饭碗，现金流也能稳定下来。”
“对，然后再打着联拓的招牌去竞标别的客户就会容易许多。甚至可以同样的人，服务不同的的客户，只要时间能够调配得开。”王虎接着说。
“你不觉得这样的模式其实只适用于那些......嗯.....竞争力有限的公司么？”肖空提出了问题。“说到底，这些广告也好，营销传播也好，还是把自己定位在乙方。好比是一个在社会上生存能力不够强的姑娘，只能选择在最好看的那个时间段赶紧挑个好人家嫁了。”
“嗯，还得时刻防着男人出轨。”王虎补充说。
“所以我在想，有没有什么样的经营模式是适合我们这样，具备超级生存能力的公司？”肖空喃喃道。
回到办公室，肖空看到久未露面的徐希瑶居然正在座位上翻看着什么。
“呦，少见你啊，实习生。最近忙什么呢？”肖空笑着问。
“实习生最近在上研究生的先导课呢。我们算是学术学位硕士，和好多专业学位硕士一起上大课。我认识了不少像你这样自己创业的人呢。”徐希瑶看起来很兴奋。
“那你老爸的那些风险投资不是又有地方可以投啦？”肖空问。
“嗯嗯，就是不知道靠谱不靠谱。我打算再了解了解。”徐希瑶点点头，“你们干嘛去了？”
“我们去联拓电脑谈个项目。”王虎说，“这下咱们又有的忙啦。”
“怎么又是联拓？不是说总吃一家觉得没意思嘛？”徐希瑶好奇地问。
“没意思也得吃啊，总比饿着强。”肖空问。
“是个什么项目？”徐希瑶追问。
“擦屁股的项目。”肖空说，“今年的3.15晚会看了没？”
“看了呀。你说的擦屁股的项目，就是帮联拓挽回形象？”徐希瑶一点就通。
“嗯，擦屁股的活儿从来都是最脏最累的，也是挣钱最多的。”肖空道。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哈。”徐希瑶若有所思，“只是，难道联拓已经瘫痪了？自己不能把屁股擦干净？非要花大价钱让别人来擦？”
肖空远程打开Gpt系统，重新梳理了一遍要做的事情，删掉了一些不必要的项目。最后给出了一个100万元的报价。
“Gpt系统是真好啊。”王虎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这哪是推广系统，这简直就是印钞机啊。”
“刘经理，
附件中是此次危机公关的报价，总计100万元。出于长期合作的考虑，这是一个十分优惠的价格，请查收。如果有任何不清楚的地方，请与我联系。谢谢。肖空即日。”
肖空把报价发给了刘雪梅，同时抄送给闫景平。
联拓总部。
“闫总，肖空发的报价您看到了吗？”刘雪梅打电话给闫景平。
“看到了，你到我办公室，咱们详谈吧。”闫景平在电话里指示。
刘雪梅进了办公室，闫景平把办公室的门关好，又拉上百叶窗。
“你怎么看这个项目的报价？”闫景平率先发问。
“我觉得有些贵，去年年底的那个项目我觉得收100万就有些偏贵，但毕竟他们在西北大区蹲了那么久，又跑了那么多个地方，所以贵一点也就罢了。”刘雪梅谨慎地回答，她不知道闫景平这么神神秘秘是怎么个意思。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个3.15的项目，既不需要出差，又不需要搞活动，时间还短，最后的报价居然和上个项目一样！这是拿我们当凯子宰得凶啊。”闫景平表示同意。
“那您的意思是？”刘雪梅再一次试探闫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