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南一北，是故意将她隔开的吗？
花夏无语凝噎，无言以对，无话可说！
她屁股下的凳子坐得更加瓷实了：“我不走！我就住在南殿！”
十一有些迟疑，看向自家丞相大人，后者又开始咳了起来。
花夏一点都不心疼，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咳也没用，我不走！”
萧沿无奈，揉了揉眉心，偏头道：“去办吧。”
说完，少女还是不见起身，在他疑惑的视线下，她将两个时辰前的话重复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萧沿胸口不知为何有热流涌过的感觉。
“萧沿，我叫萧沿，字怀旬。”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良久，萧沿终于见到少女起了身，她走到床尾，将带来的粉色包裹背在身上，手里拿着帷帽，跟在十一身后，边走边嘀咕。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带了行李出来。”
萧沿：“......”
南殿的小主殿离正殿很近，里面长期没有住人，所以并没有掌灯。
十一是暗卫早已习惯了黑暗，在他故意不提醒之下，让他惊奇的是辛小姐并没有碰到过院子里的任何东西。
给小主殿点上灯后，十一看了眼双手环胸看他收拾屋子女子，默默问：“辛小姐，您要不要来帮个忙？”
让他一个大男人收拾屋子真的好吗？
花夏一动不动问：“你们府上没有婢女吗？管家呢？”
看这房间也有打理过的痕迹，为什么要让一个暗卫不务正业来打扫屋子，花夏不是很懂。
“有的，但不是长期的，丞相府十几年前就将什么婢女、奴才打发了。”十一边收拾边说。
花夏想着大概是和萧沿十几年前的中毒有关系吧。
“那你们丞相这么大人了，为什么还没说亲呢？”
花夏的语气像是随口问出的，十一说：“丞相父母去的早，所以没人给他说亲，倒是皇上太后提过几次，都被大人他拒绝了。”
“毕竟天家赐婚的人，我们大人怎么敢要。”
说完，十一手上动作一顿，猛地想起辛小姐就是天家的人，还是大垣国皇后，虽然是废的。
他闭上了嘴，不敢再说，开始检查屋内是否还有其他短缺之物。
反应倒挺快，花夏挑了挑眉，本以为这是个傻的，问啥说啥。
除了反派父母去得早之外，花夏没有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比如反派为什么会中毒之类的。
算了。
她换个打岔的话题，胡乱道：“十一？你们这个名字是不是按照排序来的？还有八九十、十二十三之类的？。”
十一见问题无关紧要，老实说是。
花夏笑了笑：“那你不应该叫十一呀？”
十一不明所以：“我是排第十一呀？”
见花夏神情认真，十一问：“那我应该叫什么？”
花夏：“叫‘J’勾。”
十一露出懵逼的表情：“为什么？”
花夏：“因为，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JqKA。”
250：【......】宿主，一天没打牌，难为你了。
此时，深夜的静安殿却没有消停，中秋盛宴结束，明日宫人门休息。
静安殿的石桌上，十数个太监围在桌上，好不热闹。
老刘冲对面的小桃子眨了眨眼睛，小桃子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随后老刘手一甩：“对圈（qq）。”
......
在花夏告诉十一他以后就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之后，十一怀揣着强烈的好奇心走了。
这一晚上翻来翻去，爬上爬下，花夏属实是累了，看着外面天都快亮了，打算快眯会儿，不然五天中的第一天怕是要睡过去了。
“辛小姐，你睡了吗？”十一的声音再次在门外响起。
花夏都躺下了，无言片刻还是爬起来开了门：“干什么？！”
十一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将手里冒着热气的东西抬了抬：“粥。”
花夏：“不喝，滚！”
眼见着房门快被关上了，十一连忙伸了一只脚进去卡住：“辛小姐！我们大人亲手做的，您不是说三天三夜，滴水未喝，滴米未进吗？”
这一听就是胡诌的假话，她一个皇后，虽然是废的。
然而他们大人都睡下了，突然起来往厨房去，说是想喝粥。十一想去叫厨房的伙计起床，都被拦了下来，亲手看着他们大人洗手做羹。
要不是亲眼所见，手里还有温度传来，他都要怀疑自己眼花了。
不过，他现在怀疑他家大人中邪了！
花夏的睡意渐渐消散，沉默半晌，伸手将粥接了过来。
十一还想再念叨两句，卡门的脚被人一脚踢开，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
花夏将粥放在桌上，喝了两口不喝了，丞相这手艺，怕是练的杀人绝技。
——
次日，花夏是过了晌午才醒来了。
这一开门，发现门外站了个婢女，现买的。
十一隔了老远站着，用手示意端着水的侍女进去。
花夏：“......”
萧沿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身上披了个斗篷，面前站了一个昨日被他派去宫里打探消息的暗卫。
“大人，属下来迟了。”
萧沿淡淡看了眼神情有些不对的暗卫十二，问：“都探听到什么了？”
十二听见这话，神情古怪，良久道：“大人，府里的确是就是皇后娘娘，于几日前被废，住进了冷宫静安殿。”
“......”萧沿拧眉，“说你探听到的消息，不是说这些我知道的。”
十二喉间哽塞，实在不知从何开口。
“属下去了静安殿，静安殿不像个冷宫，倒像个，像个......”
萧沿被这吞吞吐吐的话气得轻咳了一声：“说。”
“像赌房。”
“......”
十二补充：“但是他们玩的是属下从来没见过的一种东西，一块一块的，方方正正的，听说叫打牌。”
“还有，就，就是，辛小姐从辛府带去的丫鬟，小桃，也在其中，面，面前桌上还似乎赢了许多银子。”
“属下震惊之余，不小心弄出了声响，可是这些人只是回头看了眼趴在树上的属下，就收回了目光继续打牌。”
说着说着，十二越说越流畅，将震惊他三观的事，像吐豆子一般，吐了出来。
“属下不知道该不该离去，呆在树上看他们玩到快天亮之际，才慢慢散去。”
“这时候，小桃过来问属下腿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