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你就拿我打趣吧，来我给你介绍个帅哥，我徒弟，赵天杨，警官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一八六，巨蟹座，单身……哎，天杨，你应该是单身吧。”张万钧说到一半，又想起自己也快两年没和赵天杨一起生活赶紧确认一下。
“啊，单身。师傅你说的都是什么啊。”赵天杨本就偏白的脸皮被骚的有些发红。
“嗨，害啥羞啊，人家女孩儿都不害羞，这是咱们专案组的朱欢同志，今天开始就加入咱们小组了，你们都是年轻人，正好有缘分认识一下吧。”张万钧在一旁打趣的说道。
“你好，我是朱欢。”
“你好，我是赵天杨。”赵天杨下意识的礼貌伸手，又觉得有些不妥顺势从桌上拿起手机“那加个微信吧。”
“行啊，你小子，搁这儿扮猪吃老虎呢。招挺多啊。来，欢欢，你快坐下，我跟你说下咱们现在的工作重点。”
李涛选派朱欢加入张万钧他们，确实不算是乱点鸳鸯谱。她是刑警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而且就是雷城本地人，对周边的社情民意相对熟悉，刚好可以补强张万钧和赵天杨两个外来客的短板。
“李队判断的没问题，双水湾那一片确实都是小作坊、小工厂，我小的时候到了冬天，那烟囱呜呜隆隆的排个不停，到处都是扬灰和粉尘。加上天杨排查的几个目标，我想下午咱们可以先去转转看。”朱欢爽利的说道，脸上挂着浅浅笑意像一个和煦的小太阳。
吃过午饭，三人组一行来到了双水湾，这里是雷城城区西北部的一块冲积平原，因白水河、黑水河两河在此交汇入海，得名双水湾。因为地处河流入海口，可开展河海联运，加上便于排污，早几年确实红火了一阵，发达起一批小老板。但随着节能环保观念的日益推广，原本落后粗放的生产方式陆续被关停淘汰，整个双水湾都呈现出一副败落萧条的景象。
“多好的环境被污染成这样。”赵天杨看着河沟里沉积的黑色污泥不禁感慨道。
一旁的朱欢也感怀的说道“是啊，我家就是黑水河上有的墨城区。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家，他们经常带着我去河边玩，那水清的能看到好多小鱼小虾。”
“没事，只要大家观念转过来，下大力气治理几年，很快就又是绿水青山了。我们以前章庄河那也是老破小，年前我回去转了转，现在那河沿修的老好了。我说啊，咱们还是别感叹了，趁着天亮抓紧时间干正事，天杨你挑的那几家都在哪儿阿？”张万钧知道时间紧迫，还是把重点拉回到案件上来。
“其实，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但这一家应该比较明显，这个大哥在动态里发过一条视频，应该是他经营的厂子。”赵天杨边说着打开手机，点击一个叫“五金老吴”的用户名称。
“今儿起得早，一大早就得起来干活了~”视频里的文案很短，拍摄的也只有车床前的一个镜头，配着平台自带的滤镜模板和音乐，让人看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有附带的双水湾定位印证着他的位置。
“你这啥也看不出来啊？”张万钧问道。
“师傅，你别急，你看这！”张万钧把视频暂停后截图，然后在手机上把截图放大。原来在五金老吴的视频里，透过窗户能够看到一座塔状的建筑物。
“嗯，有点意思哈。欢欢，你来看看，认不认识这个塔？”张万钧招呼着朱欢过来。
朱欢看后摇摇头说道“我印象里双水湾这儿没有什么古寺宝塔啊。”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地图软件搜索着，“你们看确实没有，这个区域里没有什么塔。”
“完球，出师不利啊，不会他是在别的地方拍的视频，然后随便发的吧。”赵天杨有些尴尬的说道。
张万钧思索着摆摆手“不着急，咱们找个本地人问问。”说罢招呼着两人上了车，把车拐进了作坊区。
开车走了十几分钟，都没看到路边有什么人，张万钧把车靠边停好准备下来试试，三个人又沿着村里的主街走了一会儿，年前刚下过雪地面泥泞难走，只有深深的车辙和偶尔出现的几串脚印证明着人员活动的痕迹。
终于在走过一个路口后，张万钧他们看到了三五个在街边晒太阳的老年人。
张万钧上前问道“老人家，我们是电视台来做节目的，咱们这儿有没有什么塔啊。”
老者见来人十分热情，咧开嘴笑着回话，浓重的口音却让张万钧有些听不明白，值得回头寻求朱欢的帮助。
朱欢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硬着头皮上前用方言交流了几句，然后说到“老大爷问，咱们找的是不是鞋搭的塔。”
“鞋还能搭塔？”赵天杨更是听的发愣。
见三个人都有些迷惑，旁边坐着的一个老大娘起身回屋，过一会儿从房间里抱出一个鞋盒递给朱欢。
这是一款老年运动鞋的鞋盒，鞋厂名为红星制鞋厂，在鞋盒的右上角印着一个鞋厂的标志，竟然就是一个用鞋搭成的宝塔。
张万钧点头答道“对，就是这个厂子，该怎么走呢？”
老者用方言回答道，朱欢刚要解释，一旁的赵天杨拍拍她的胳膊“走吧，地图上能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