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经理说完，像是口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钱长老的心已经冰冻三尺。
“不过，咱们仙客来还有一种合作方式，您可以委托仙客来帮忙拍卖，之后您会收到拍卖成交价的五成成的收益，您懂我的意思吧，只不过……”
舒经理又停下了，钱长老连忙把茶杯放在舒经理手上。
“只不过什么，舒经理，您就别吊着我了！”
“只不过您也知道，今天这个拍卖会肯定不能拍忘忧莲的种子，毕竟这对我们仙客来的名誉不好，怎么着也得等三五个月之后才能安排。”
舒经理这回不大喘气了，一次性把话都说完。
“我建议您选这一种合作方式，虽然时间有点久，但是您收到的钱肯定比80万多很多，当然肯定很难到2666万这样的高度了。”
钱长老想哭，舒经理这话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他想要现钱，不想等，而且等几个月之后也回不了本。
“舒经理，求您了，您给我想想办法，我要马上拿到钱。
您看之前不是有两个包间都在竞拍忘忧莲的种子吗，他们肯定想要，您能不能帮忙说和说和，我卖给他们，我一定记得您的付出，我会回报您的！”
钱长老突然想到，可以卖给和他竞拍的人，那些人肯定愿意出高价买的。
舒经理等的就是这句话，可惜磨了半天，这个钱长老总算是说出来了。
“这，这不合适吧，这不符合规定啊，您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舒经理没有急着答应，他是个成熟的商人，知道怎么吊住客人，怎么能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谈判，很多时候考验的就是心理素质。
谁沉不住气谁就得输，就得让步。
显然现在钱长老可着急了，舒经理却无所谓，所以钱长老输得一点都不冤。
当然钱长老也不是个傻的，只能说聪明得很有限。
他从舒经理的话中听出了玄机，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但人家也没有拒绝，这就说明，这个事情是有操作空间的。
“舒经理，还麻烦您帮帮忙，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不管以多少价格成交，我愿意支付20%的中间费给您。”
舒经理等的就是这个，做生意嘛，该得多少得提前说明白了。
至于什么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之类的话，那就是客套，耍流氓。
但凡不能明码标价给的报答都是耍流氓，就是想白嫖。
要不怎么说古代的姑娘，每当遇到英雄救美，如果男的长得不咋地，那就是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这话说了等于白说，有没有下辈子谁知道。
遇到长得帅的，就是以身相许。
所以真心想要报答一个人，要么真金白银，要么以身相许，这才是诚意。
听到了两成的中间费，舒经理也就不端着了。
“哎，好吧，我也是看您诚心的份上，不然我真是不愿意冒这个险啊！”
虽然舒经理内心很满意，但是面上是一点都不显。
“是是，辛苦舒经理了！”
钱长老继续陪着小心。
“行，那我就去给您问问，您等我消息，哎，这一天天的，就是事情多啊，忙得嘞……”
舒经理一边絮絮叨叨，一边离开了钱长老的包厢。
当然一离开钱长老的视线，舒经理的速度立马加快。
这么个冤大头，可不得使劲坑。
为了给钱长老留出足够的时间，当然也为了给各个包厢的人筹措资金，拍卖会暂停半个小时。
灵液是临时加塞的拍品，很多包厢的人都没有带预算，这半小时就是让大家运作的。
叶小凡看了好大一场戏，对舒经理的圆滑老练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不出意外的话，舒经理很快就要来找他了，只是不知道舒经理到时候会给叶小凡开个什么样的价格。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可见这人啊就是不禁念想。
“凡先生，有个天大的好事，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舒经理脸上带笑，看着叶小凡，神秘兮兮地说。
“能让舒经理都觉得是好事，那肯定就是好事，说来听一听，也让我跟着开心开心。”
叶小凡很捧场，笑看着舒经理，便显出自己十分的感兴趣。
“是这么个事啊，那位和您一起竞拍忘忧莲种子的，现在想要竞拍灵液，结果现钱不够，想要卖掉一粒忘忧莲种子，我这不马上就想到了您，特意来问问您，有没有兴趣。”
叶小凡似笑非笑看着舒经理，这真是个营销的好人才。
明明人家要卖两粒，但是舒经理说是一粒，这是准备找完了自己还去找那位老人家，搞饥饿营销。
叶小凡这小心眼，想要逗逗他。
“哎，这不没拍到，说明我和这个忘忧莲没有缘分，既然没有缘分就不能强求，人生啊，讲究的就是顺势而为，千万不要奢求。”
叶小凡这话说得，把自己都给酸了一下。
云小凤听了这话，吃惊地抬起头，看向叶小凡，然后低下头继续吃东西，什么也没说。
但这一眼也让叶小凡尴尬了。
当然更吃惊的是舒经理，要知道他是笃定叶小凡要那个忘忧莲种子的，要不然也不会第一个来找他。
结果叶小凡居然不要了，舒经理有点困惑，叶小凡是真的不想要，还是故意演戏，想要把价格压下去。
“哎，凡先生，这怎么能是强求呢，您看，您没有拍到，结果现在峰回路转又有机会了，这恰恰说明您和这个种子有缘分啊。”
舒经理只能顺着叶小凡的话说。
“是，您说的也对，不过当时竞拍的还有一位，感觉那位也是非常想要，君子不夺人所好。
才有一粒，我还是让给那位客人吧，也算是结个善缘，毕竟我拍那种子只是好奇，而那位可能是有实在用途的。”
叶小凡继续装，既然只有一粒，我要发扬谦让的好品质。
舒经理嘴角忍不住抽了又抽。
怎么叶小凡这么油盐不进呢？
这到底是想不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