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博，追求一个人，不是看你有什么，而是看人家要什么。”
吕子乔用熟悉的话，说出爱情的真理。
“那婉瑜要什么？”
“婉瑜不是告诉你了吗？”程子谦耸耸肩，小抿了一口橙汁，让其酸甜滋味在口腔中充分迸发出来，接着道：
“比如她想看菊花侠和桃花怪的电影，而当时你好像还拉着她陪你去看变形金刚。
当时她需要一个工作，你却用赛博坦星球的历史去告诉她，你并不她所适合的那个老板，而且还很幼稚。”
陆展博皱眉，语气有些低落，“我有那么糟糕吗？”
“其实比你想象中的要还糟糕。”吕子乔语气没有丝毫委婉：
“就像你想要尝试迈出一步一样，总是在想失败了怎么样，跟曾老师一样，想太多了。
再说了，你太幼稚了，连朝夕相处的婉瑜都不知道该怎么搞定，你怎么可能搞定那个Ada？”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搞定婉瑜。”程子谦点明目标。
“哦，是吗？不打boss了？”吕子乔灌了一口酒，忽然苦着脸，“我喝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陆展博挠头，嘴角抽动，说不出话，现在的他实在太稚嫩了。
但如果这一次他还是不能体悟的话，那他和婉瑜之间到底会不会朝着最好的方向而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沉默了半响，陆展博最终还是抬起头道：
“我知道了，所以我该怎么做？”
“吃饭、逛街，看电影。”吕子乔道：“不过前两步可以省略，你请她看电影就够了。”
套路虽老，但好用。
程子谦善意提醒，“千万不要变形金刚，以及什么稀奇古怪的科教片。”
陆展博深吸口气，双拳紧握，眼神坚定：“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找婉瑜！”
这是他最后一次尝试，天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陆展博走了，走的那么坚决果断，走的那么笔直伟岸。
“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程子谦和吕子乔两人在他背后齐齐唱着。
看着他走进去，不到数秒又出来。
“我，我还是算了吧。”陆展博刚冒出来的几分勇气，瞬间又用完了：
“要不，我再积攒积攒勇气？”
他被林宛瑜拒绝多了，固然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他还是很害怕被拒绝。
陆展博还远远没到被拒绝到麻木的程度。
这次程子谦和吕子乔不会再费口舌了，两人对视了眼，齐齐一脚踹过去，把陆展博推了进去：
“别让我们瞧不起你。”
“人生自古谁无死，再试一次又何妨？”
陆展博还是去了，去的很安详。
看得程子谦很欣慰。
“红花油放在哪儿了？”这时，陈美嘉从客厅走了出来，对两人问道。
“谁受伤了？”程子谦狐疑，不会是刚才自己给陆展博那一下造成的吧？
“不是我！”吕子乔陡然睁开眼，他还真以为陆展博受伤了，“我刚才可没用力。”
“你们在说什么？”陈美嘉用莫名其妙的眼神扫视着两人：
“是曾老师。”
“他怎么了？”
陈美嘉摊摊手：“他被人打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来我们公寓撒野？”程子谦撸起袖子，“谁打的？”
吕子乔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曾老师是不是酒后乱那啥了，调戏人家所以被打了？”
“差不多，真相已经很接近了。”陈美嘉点点头。
两人惊愕，没想到居然猜中了，曾小贤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种了？
“但也不完全对。”陈美嘉叉腰，有些无奈道：
“他是被一菲打的。”
顿时，程子谦和吕子乔脸上同步表现出惊恐和不可思议：
“他居然敢调戏一菲！”
程子谦（吕子乔）：原来曾老师才是公寓最有种的男人！
“不是，你们想哪去了？”陈美嘉无语：
“曾老师刚才遇到了一个他的女粉丝，想要他把电话号码签在她的肩带上，然后……”
“然后，他签了？”两人好奇。
“然后，曾老师刚掏出笔，就被一菲打了。
一菲以为他调戏人家姑娘，大骂了一声禽兽，就把曾老师打晕了。”
“哦。”
“怎么感觉你们很失望？”陈美嘉狐疑看向两人。
当然失望，还以为有好戏看呢，没想到，就这？
两人很默契摇头：“没有。”
呵呵，我刚才都看到了，你们可真是他的好兄弟啊。
嗯，确实是，挚爱亲朋、手足兄弟的那种。
“红花油在隔壁电视机右边那个抽屉里。”程子谦告诉了她。
陈美嘉立刻转身就去隔壁了，她怕去晚了，曾小贤就不行了。
至于胡一菲到底有没有看错，谁知道呢？
反正曾小贤抗揍，他又不是没有被胡一菲揍过，偶尔松松骨头，还能活血化瘀，疏松筋骨，只是接上去的时候，可能长短不一。
程子谦轻轻拍了拍栏杆，侧头对吕子乔道：
“要不去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爱凑热闹了。
“不去。”吕子乔对对面一道身影挥了挥手，果断拒绝道：
“我没空，今夜注定无法安眠，我还要去策马奔腾呢。”
说完，他就朝着那个安妮走过去。
程子谦把空杯子放在一旁推车上，往那边看了眼就移回了目光。
对于那个安妮的剧情，他没有印象，可能大抵是忘了吧。
但这都不重要，程子谦迈步向里面走去，他知道先前自己没看错，那边角落是有只黑白奶猫，可忽然不见了。
而被程子谦惦记的那只猫，此时正蹲在不远处栏杆阴影处，看着客厅内人影喧嚣，五彩斑斓，舔舐着小肉爪。
在它的脚下，有着几片残存的蟑螂翅膀以及半条老鼠尾巴，当灯光忽然闪烁过去的时候，小猫已经不见了踪影，似乎从来都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