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新婚夜
两人从电影院出来，又去了三途河那边看烟花，数倒计时。
三途河那边有广场，也有夜市，人特别很多。
程昭拉着原晗的手，怕两人被挤散，顺着人流走到了桥上，紧紧把她圈在怀里，看着不远处广场上的大屏幕倒计时。
“20，19，18……10……”
程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原晗，生日快乐。”
“5，4，3，2，1！”
烟花在空中绽放，河面倒映着五彩斑斓的烟花。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周围的人都在大声彼此祝福着新年快乐，但原晗耳朵里只能听到程昭的声音。
“原晗，新年快乐，还有，新婚快乐！”
原晗扬了扬嘴角，
“新年快乐，程昭。”
“新婚快乐，程先生。”
两人看完了烟花秀才启程回家。
因为已经到了凌晨，春和家园里寂静无声，电梯里也只有原晗和程昭两个人。
不知怎么原晗想到今天是他们领证的第一晚，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原晗偷偷转头看了一眼程昭，没想到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心猛的一跳。
两人对视着，噼里啪啦，火花四溅，都能感觉出彼此此时心情的不平静。
“叮！”
电梯到了，原晗刚走出电梯门，突然手上一紧，天旋地转之间被人拉进了门后。
“咔嚓”
门锁轻轻被合上，她被面前的男人再次抵在了门板上。
程昭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出的热气喷洒在彼此的脸上，眼镜被他摘下放到旁边玄关柜处。
原晗的心脏怦怦直跳，似乎能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程昭紧紧贴着她，两个人挨得几乎不留空隙。
狭小的玄关处，紊乱的呼吸声愈发明晰。
而碰触到她耳骨的唇，和那浮在面上的燥热呼吸声，原晗浑身都在颤栗，忍不住呼吸也跟着乱了节奏。
空间压迫在一起，氧气缺失，渴求地喘，于是两道紊乱的喘息交织，一起发热，一起发颤，虽不成歌，却也谱成了曲。
“……姐姐……”
程昭一边轻吐着浊重的气息，一边轻唤着她，“姐姐……”
鼻梁和唇面轻轻蹭着她的侧脸和耳朵，薄唇时不时抵上她耳朵上的软肉。
低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姐姐……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呢。”
原晗呼吸微乱，眯着双眼，“什、什么？”
程昭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可以持证上岗了……”
原晗抓着他衣服的手瞬间紧了。
程昭轻笑，“看来，姐姐也很期待呢。”
原晗脸红，嘟囔道：“你、你别叫我姐姐！总、总感觉在做什么背德的事。”
程昭眉梢微扬，依旧贴着她的耳骨，
“那……叫你什么呢？”
“……宝贝？”
“……宝宝？”
“……还是……老婆？”
原晗脸色红的不行，“随你叫……”
话还没说完程昭就吻了上来，把未出口的音色吞了下去。
两人在无人的房间内忘情的接吻，彼此纠缠，安静的夜里似乎能听见交换的水声。
厚重的袄子被两人脱下，扔在玄关处的地上无人问津。
程昭把原晗抱起缠在腰上，往卧室里走去，边走还边接着亲，似乎一刻都不想分开。
原晗被他放在了床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程昭的吻从嘴角辗转到了眼睛再到耳朵，接着是锁骨，还在继续往下。
他的手也不安分，先是隔着毛衣揉捏她的腰，然后慢慢掀开，没有任何阻隔的捏着她腰处的软肉，隐约有往上的趋势。
“咔哒。”
突然胸前一松，接着那处便被柔起来，原晗敏感的颤栗起来，睁开迷蒙的双眼，轻轻推了上边的人一下。
程昭的动作顿住，染着情欲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原晗嗓子也有点干，“还、还没洗澡。”
程昭轻笑，拉下她被推到胸口的毛衣，“那……一起洗？”
原晗瞪了他一眼，但是在黑暗的房间没也看不清，清了清嗓子，“想的挺美！”
程昭：“你身上还有哪儿是我没看过的？”
原晗：“……”
原晗重重的把他推到一边，打开床头灯就小跑去了浴室。
程昭望着她匆忙的背影，低头看了身下一眼，无奈摇摇头，只能去外边浴室洗澡了。
原晗进了浴室才发现这不是自己那里，是程昭的房间。
自己没拿睡衣不说还脱了衣服，让她再穿那身脏衣服去对面拿睡衣，她也受不了。
算了还是先洗了再说。
等程昭从外边浴室洗完澡过来，见原晗还没出来，轻敲了下门，“怎么还不出来？”
原晗的声音隔着层磨砂玻璃显得有些模糊。
“程昭，我没拿衣服！你帮我去对面拿下睡衣。”
程昭笑了笑，从衣柜里拿了自己的睡衣给她，敲了敲门：“我去对面拿，你先穿我的出来，里面冷，别感冒了。”
“咔哒。”
浴室门被打开一条缝，接着那水蒸气便争先恐后的从门缝里钻出来，然后程昭便看见一条白皙带着水珠的胳膊从里面伸出来，手在四处抓着什么。
程昭眸色深了深，喉结上下滚动，把手里的睡衣扔在地上，抓着那白皙的手腕人就进了浴室。
“啊……”
原晗一阵惊呼，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他抱在了洗漱台上，两腿被程昭顶开，只能把他夹在中间。
程昭看着原晗围着自己的深蓝色浴巾，对比鲜明，白皙的皮肤，深深的刺着他的双眼。
看见她的头发还湿着，程昭闭了闭双眼，忍下欲望，拿起柜子里的吹风机帮她吹。
嗡嗡的吹风机声音在浴室内响起，原晗眯着双眼，享受着程昭的服务。
程昭看着她像猫一样的表情，唇轻挑。
原晗头发不长几分钟后就吹完了。
嗡嗡声戛然而止，原晗睁开眼睛就对视上程昭那双饱含情欲的双眸，搂着他腰的双手紧了紧。
程昭俯身，唇面贴着她的嘴角，轻声道，
“宝宝，洗完澡了，也吹完头发了……”
“……是不是该做些新婚夜该做的事了？”
原晗眼睫毛颤了颤，紧紧抱着他，两人毫无缝隙的抱着，就隔了两层布料，她能清楚的感觉到程昭忍得有多难受。
突然浴巾一松，原晗搂着面前的人更紧了。
程昭边亲着她，手边动作着，从原晗脖颈处，滑落到腰处，再到前面曲线处，轻轻的揉捏，突然又往下落，像是恋人之间的轻声呢喃。
“宝宝……”
原晗身子轻颤，轻声呜咽。
突然身子腾空，程昭托着她往外面走去。
亲吻的动作也没停，在她修长白嫩的脖颈处落下一枚枚带着爱意的热吻。
直到原晗再次被压在床上，感觉到身下柔软的床铺才睁开迷离的双眼，却撞入程昭那不加掩饰的、欲望十足的黑眸中。
原晗心尖一颤。
程昭轻声道：“宝宝……我继续了啊……”
原晗有些羞恼，磨磨叽叽的，要做赶快做啊！
她伸手拉下程昭的脖颈，咬上他的唇瓣，嘟囔，“继续就继续！”
程昭唇角翘起，轻贴着她的耳骨，呢喃道
“没想到姐姐也很期待呢……”
房间内的温度逐渐上升。
两人的喘息声相互纠缠，漂浮在这暧昧的夜色中。
朦胧中原晗听到了撕包装的声音，思绪有些迷茫，待想清楚那是什么之后，脸上一热。
“你、你怎么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程昭轻笑，俯身在原晗耳边边吻边说道。
“早买了……我期待今天很久了……”
原晗额头冒汗，胸口不住的起伏，哑着声音。
“关、关灯。”
程昭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睛紧紧地看着她，抚摸着她的侧脸，
“为什么要关灯？”
“宝宝，我要你想看着。”
看我欲生欲死，看我永远沉沦于你的旋涡，又永远臣服于你的爱。
渐渐的，原晗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荡，突然脑子里浮现之前常烟和她说的一件事。
原来，这事真的和她说的一样
还……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