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原晗不小心把油滴手上了，“帮我拿点纸！”
程昭笑她的粗心。
原晗白他一眼，“再笑！我抹你身上！”
程昭打开两人扶手箱拿纸，递给原晗，瞥见里面的小人儿，笑了下。
原晗正在擦手听见他的笑声，皱眉：“你笑什么？”
程昭把小木雕拿出来给她看，“你看，这个小人儿是不是很像我？”
原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目光在触及到那个木雕小人儿时，顿了下，又看向他此时的表情，好像并不知道这个是她送的。
原晗轻声道：“是挺像的，那你知道它是谁送的吗？”
程昭看向她的目光越发温柔，循循善诱道：“我知道它是别人送我的生日礼物，但在我的记忆里，高中那时候就和朋友们过了一次，另外一次正好赶上考试，那次生日我记得是在KtV过的。”
程昭看向她，觉得自己此时的猜测越发正确，“那时候你也去了对吧？”
原晗捏了捏手指，“对啊，那次我也去了。”
程昭手指摩挲着那块小木雕，“我记得那天去的女孩子有四个，你和常烟，还有另外两个，中途我出去了接了个电话，你和常烟是后面才来的对吧？”
原晗眼神看向别处，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程昭轻笑：“那两个女孩的生日礼物我知道是什么，可是你和常烟的我却没见过，这个也是那次生日聚会后陈阔拿到我家的礼物，我想常烟肯定不会送我这种可可爱爱的东西，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原晗扣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那怎么不能是你那些朋友们送的？”
“陈阔他们？！”
程昭笑起来：“他们不坑我就不错了！怎么可能送我这么用心的礼物？”
程昭向她靠近，低声道：“那……这个木雕是你送的吗？”
原晗脸微烫，也不得不承认了，轻轻点了下头。
程昭虽然有这个猜测，但见她承认心里还是涌现巨大惊喜，忍不住抬手抱住她，轻声道
“谢谢你，原晗，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原晗也搂住他，“你喜欢就好。”
程昭看着上面的字，“那这两句诗也是你刻的吗？”
原晗：“是我让店里的人帮忙刻的。”
程昭：“为什么会选这两句？”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原晗嘴角弯着，“就觉得这句诗和你很相配。”
程昭抱着原晗的手紧了又紧，眼尾泛红，再次被她的话触动：“真的谢谢你。”
原晗嘟囔：“你都说过谢谢了。”
程昭轻笑，“是谢谢你还肯给我机会，我们没有错过。”
原晗也笑了起来。
嗯，他们没有错过，他们还有很多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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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12月，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原晗是真的不想起床，不想上班，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
再一次的庆幸还好她不是语文英语的老师，不用上早读。
7点多，等程昭做好饭了，原晗才慢悠悠的从被窝里爬起。
吃完饭，临出门前，程昭还去拿了两条一样的杏色围巾，其中一条给原晗围上。
“今天冷，戴上围巾。”
原晗小脸大半都藏在围巾里，只露出两只弯成月牙似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程昭，忍不住踮脚往他侧脸亲了一下。
程昭喉结微微滚动，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双手捧着原晗的脸，“再亲一下！”
原晗嘴角翘了翘，踮起脚往程昭另一边侧脸亲了一下。
程昭直接揽住她的腰往上提了提，薄唇压了下去。
原晗也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颈，闭上双眼，接受他的索取。
一吻毕，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原晗摸着肿起来的嘴唇，掏出随身带的小镜子，羞恼地捶了他一下。
“又肿了！我口红都要被你蹭没了！”
程昭眉梢眼角都带着潋滟的笑意，“怎么蹭没了？我怎么感觉比刚刚还要红了！”
原晗白了他一眼，“你不许亲了，我要去上班了！”
程昭揉了揉她的头，把另一条围巾递给她，“你帮我围上。”
原晗：“那你弯下腰。”
程昭弯着身子看着小姑娘帮她围围巾，认真的样子让他喉间发痒，忍不住又偷袭亲了她一下。
“你还亲！”
原晗圆眸微瞪，三下五除二就给他随便围上，转身拿着包就要走。
但是还没等她走一两步，就被后面追上来的程昭拦腰抱起。
“走咯！送女朋友上班！”
两人的笑声传了很远很远。
课间的时候，原晗正在办公室备课，突然接到周丽的电话，说爷爷去世了，是在今天早上走的。
放下手机，原晗脑子里一片茫然，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就觉着好像是一个陌生人去世了的感觉。
“下雪了！”
“下雪了！”
“哇！真的！好大的雪！”
办公室外突然传来同学们的惊喜声，还有老师们开门去看的声音，原晗看向窗外。
雪花洋洋洒洒地从中落下，落在地上，很快消失不见。
宜州在地理上处于北方，但是冬天却很少下雪，一年能有一场雪就算不错的了，记得上次下雪还是她刚从平都回来那年。
原晗跟着出去趴在栏杆上看雪，给程昭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他会接，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忙这才是，但是他却接了，原晗很高兴。
“阿昭，下雪了。”
程昭也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外边的雪，“对，下雪了。”
原晗想起网上流传的一个说法：“他们说在初雪这天许愿很容易实现，是真的吗？”
程昭轻笑：“如果是真的，你想许什么？”
原晗眼睛弯了弯，“我要许，程昭永远开心！”
程昭心里软成了水，“傻子！你怎么不给自己许？”
原晗：“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程昭点头：“那我要许……原晗永远开心！”
原晗：“你又学我！”
程昭：“这怎么能叫学你？这是我的愿望，我想许什么就许什么！”
上课铃声响了，原晗：“好了，不跟你说了，下节有我的课，挂了哈！”
程昭：“下午见！”
原晗：“下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