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烟:“那他现在长什么样？比着高中时期变丑了没？”
原晗:“……没有！”
常烟有些不信，“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她之前遇到过一些老同学不是发福就是变丑了，怎么程昭就没变呢？
原晗:“！！！什么呀！”
常烟撑着下巴看她:“你说了不算，要不你以班长的名义举办一次同学聚会？看看他有没变丑。”
原晗“……那他要是不去你不就是看不到了吗？”
原晗又说:“再说了，同学聚会陈阔肯定去，就不怕遇上他？”
常烟拍桌而起，气呼呼的，“我为什么要怕遇上他？！”
“当年我俩是和平分手的好吧！我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要怕！”
原晗默默吐槽，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多年连提都不让提他，同学聚会更是一次也不敢去。
原晗很好心的给她台阶，“行行行，你不怕，所以，当年你俩为啥分手？难不成陈阔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常烟一下把手里空了的易拉罐摔地上，“他敢！老娘不活劈了他！”
原晗喝了酒胆子也变大了些，这么多年不敢问的问题今天一下子都给问出来了，“所以为什么呀？你们那时候感情那么好，还以为你们毕业就会结婚呢。”
常烟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是喝了酒也可能是氛围很适合。
“就是性格不合适。”
原晗皱眉，“怎么就不合适了？你们到现在认识11年，同学三年，交往三年，要不合适你们就不会在一起！”
常烟又打开一听啤酒，喝了一口，才道，“毕业季，分手季。”
“事业，未来，是留在平都还是去别的地方，是继续读研还是求职，相处的时间逐渐减少，所处的圈子不同，话题越来越少，各个因素。”
“我俩的性子又都要强，谁都不肯低头，总之最后就分手了呗。”
原晗抱了抱她。
常烟说完看向她，笑着问，“你呢？再见到程昭，心里什么感觉？还喜欢他吗？”
大学毕业的时候常烟和陈阔分手，分手当天常烟喝了一晚上的酒，原晗就在她旁边陪着她，刚开始怎么劝都不行，后来也随她去了，想喝多少喝多少，最后原晗自己也喝上了。
两人就边喝边哭，常烟哭她四年的感情，原晗哭她无果的暗恋。
也就是在那时候常烟才知道原来她最好的朋友暗恋一个人从高一到大四。
在常烟以为原晗不会回答正想要转移话题的时候，听见她的声音响起。
“喜欢吗？”
原晗笑了笑，眼睛里尽是迷茫，“我也不知道。”
常烟困惑，喜不喜欢自己都不知道吗？
“那你见到他还心动吗？”
原晗想着她重遇到程昭那天，心脏还是会加速跳动。
“可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习惯还是心里的执念。”
喜欢程昭早已在这么多年里变成了融入骨子里的习惯，习惯见到他就心跳加速，习惯看他的背影，习惯写下来关于他的一切。
这么多年不想不念，原晗早已把记忆封存，或许到了年纪，她会选择一个合适的人结婚生子。
但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能和他重逢。
说没感觉那是骗人的。
可究竟是习惯还是对自己无疾而终的暗恋的不甘心或者是别的什么原晗自己也不清楚。
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去面对程昭。
不过还好，现在不是上学时候，她也不会每天都能看到他。
翌日
原晗被敲门声吵醒。
捂着胀痛发沉的脑子去开门。
“谁呀？”
打开门，原晗眯着眼睛看了看。
没人？
难道是恶作剧？
原晗正准备关门，就感觉睡裤被人扯了扯，视线下移，对视上一双bulingbuling的大眼睛。
“姑姑，早上好呀！”
原晗微眯着的眼睛瞬间瞪大，一点也不困了，连忙让小丫头进屋来。
“周时苒？！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你爸妈呢？”
周时苒小朋友一开口就是老生常谈，“爸爸又惹妈妈生气辽，妈妈跑很远很远的地方画画，爸爸追了过去，让我来找姑姑。”
“……”
原晗无语，周寄北这个心大的老父亲，让一个四五岁的小朋友独自一人走这么远的路，他就不怕出点啥事。
原晗帮周时苒摘下小书包，“你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周时苒摇了摇小脑袋，“爸爸把我送到楼下，让我自己上楼哒。”
原晗：“……”
这是心大呢？还是心大呢？
这时候常烟也从卧室打着哈欠出来了，“原原，谁呀？”
看到沙发上奶萌奶萌的小朋友眼睛忽地亮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捏着她的小脸，“哎呀！这是哪家的小宝贝啊！怎么这么可爱！”
“姑姑家的小宝贝！”
小时苒晃晃悠悠地摇着小脑袋，任凭烟烟姨姨蹂躏。
常烟被萌的心都化了，“哎哟！好乖的小宝贝！我好想要一个啊！原原，你说我问寄北哥要，他给不给啊？”
原晗白她一眼，“你想得美！苒苒可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多少钱都不卖的那种！”
“你要想要自己生一个不就行了。”
常烟mua的亲了口奶香奶香的小朋友，“我倒想生，可我一个人也生不出来啊。”
“要不我找一个帅小伙去父留子？”
“……”
原晗抱起小时苒就往卧室去，“小孩儿面前你注意言行！”
常烟摸了摸鼻子，“我的错！我的错！”
常烟在原晗这里吃了早饭就被她爸一通电话给召唤回家了。
小公寓里只剩下原晗和周时苒小朋友。
周时苒是原晗表哥周寄北和嫂子温瑜的女儿，原晗很喜欢她的名字。
周时苒，周寄北爱温瑜，时光荏苒，永世不变。
原晗看着小丫头趴在茶几上画画，“苒苒你画的什么啊？”
周时苒嘟着小嘴巴，画个画仿佛全身都在使力，“我在画全家糊！”
全家糊？
原晗失笑，“是全家福吧！”
周时苒皱着小眉毛，“就是全家糊！”
原晗弯了弯眉眼：“行，我不跟你这个吐字不清晰的小家伙争论。”
原晗指着她的‘大作’，“上面都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