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权相的掌心娇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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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终章 陌上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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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池边的长廊下有七八个孩童,大的八九岁、小的四五岁,一边叽叽咯咯笑着,一边嬉戏追赶。

谷芽不放心,领着宫人内侍在跟前守着。

青竹望过去,笑叹道:“皇子公主们啊,也就在咱们这儿,才能这般肆意随性。”

春光明媚,梁婠与萧倩仪坐在院中闲话。

听到青竹所言,梁婠朝玩闹的孩童们望过去,笑道:“人啊,若不趁着年少无知,疯上一疯、闹上一闹,岂不无趣?倘若像咱们这般年纪了,再疯、再闹,那便是为老不尊了。”

萧倩仪也看过去:“是啊,这算什么,想当年我像他们这般大的时候,比他们还淘气呢,那上房揭瓦的事情可没少干。”

梁婠忍不住打趣:“若少时没有上房揭瓦的胆量,哪能成为不让须眉的大周第一女将?”

萧倩仪鼻子哼了一声:“再是第一女将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给你这个帝太后跑腿办事的?”

梁婠扬眉瞧她:“是谁当初主动找上我,说什么相携而成?不能单想索取,不愿付出吧,再说了,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若当真有,你尽管说出来叫大家听听!”

“我——”萧倩仪语塞,摆手道:“罢了罢了,反正只要咱俩斗嘴,我就没赢过你。年轻的时候不争,老了还在这里争个什么劲儿?”

说着她不知想起什么,摇头笑个不停。

笑得笑得,又有些感伤,轻轻一叹:“我还清楚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总觉得仿佛就发生在昨日,谁想竟已过去这么多年了,唉,日子过得真啊……”

忆起过往,梁婠神思微恍:“那时,我也没想到,到老了,咱俩还能一起做个伴儿,这些年看着他们相继离世,幸好还有你在。”

“你知道就好,”萧倩仪哼道:“还不赶紧将身子养好,不然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岂不就剩我一个人了?届时,我又能找谁饮酒叙旧去?”

闻言,青竹几人面色微变,萧倩仪后知后觉,待反应过来,不无懊恼:“你瞧,我真是糊涂了!”

梁婠倒是完全不介意,浅笑道:“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态。就像老师,我怎么也没想到洛安一别,竟成了他与我的永别,只后悔当日同意他去游历,直到看完他临终前写给我的信,我才释怀……”

想到记忆中那个背着大药箱、微微有些佝偻的白胡子老头,萧倩仪微叹:“老大人饱经世变,有高世之智。”

梁婠点头,若非有陈德春在,很多事未必是如今的模样。

萧倩仪又道:“梁婠,说真的,这世上除了老大人,我最敬重的人就是你。先帝驾崩后,洛安城内危机四伏,那蠢蠢欲动的人不在少数,可是你——

唉,当日你悲恸欲绝的模样,所有人都瞧在眼里,我们几乎都以为你要一病不起了,谁想你硬是站起来主持大局,治乱、灭梁、改旧制……是哪一样都没落下。

若说朝臣们最开始还迟徊观望,可到后来谁心底不是服气的?就连对你有成见的公孙大人到最后不也甘愿听你差遣?”

梁婠抿唇瞧她,不以为然:“倘若没有你们,仅凭我一人之力,也不足以成事。”

萧倩仪连连点头,笑了起来:“那是自然!”

就在这时,原本笑闹的孩童忽然发生了争执,梁婠示意青竹过去看看。

原也不过是拌了几句嘴。

梁婠便叫谷芽领着他们去殿中休息,用些瓜果、点心。

待送走安郡夫人,青竹再折回院中,就见梁婠已铺开纸,握着笔伏在案几上作画。

她心下一诧,上前劝道。

“太后精神刚好些,方才又同安郡夫人说了这么许久的话,现下不去歇一歇,如何做得了这般费神的事儿?”

作画的人头也不抬。

“这算什么费神的事儿?连着躺了这么些天,好不容易感觉好些了,不起来活动活动,再躺下去,只怕身子都要躺硬了。”

青竹拗不过,只好依了她。

有宫人近前,呈上汤药。

瞧见帝太后作画,宫人不敢出声打断。

青竹瞧一眼,从宫人手中接过药碗,将人屏退后,才开口。

“太后,该服药了。”

梁婠手中的笔一顿,抬头望向黑乎乎的汤药,摇头自嘲:“从前不知给旁人开了多少药,如今,倒轮到我自己了。”

青竹捧药上前宽慰:“是人总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

她低低一叹,没再往下说,只将药碗端得更近了些:“还是趁热服下吧,待凉了就不好了。”

梁婠淡淡笑了下:“好。”

青竹垂垂眼,默默叹气。

等她再瞧过去,梁婠已经用完药,将空碗搁在一边,继续作画。

也不知这么过了多久,作画的人终于停了笔。

梁婠静静瞧着眼前的画像,温声问:“青竹,你觉得像吗?”

青竹细细一看。

有宽袍广袖的美男子静坐雅室,低头瞧着身侧案几上的兰花,随手挑起一片兰叶,如瀑乌发模糊了他冷厉的棱角……

青竹垂下眼,轻轻颔首:“很像。”

墨迹已干,梁婠手指轻轻触上画中人:“我也觉得像,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点儿没变,还是当年的模样,可我……唉,早变了样儿,倘若再见,他定是认不出我的。”

“怎么会,您还是同从前一样。”

梁婠一笑,“两鬓都白透了,哪里还能一样?先人有言,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他都不在了,即便不一样,也不妨事。其实想想,倘若他在,说不定我还得效仿古人,不敢拿病容见他。保不齐我也成了宣穆皇后那般,年老色衰,遭人厌弃?”

青竹可不敢苟同:“您啊,说到哪里去了,先帝可不是晋宣帝那样的人。”

梁婠笑:“那可不好说,不过啊,也说不准是我先嫌弃他。”

青竹瞧着挡住的太阳的屋檐,劝道:“外头的风有些凉,您还是回殿中歇着吧?”

见梁婠不反对,青竹扶起梁婠往殿中去。

不想进了内殿,往日小雀儿一般叽喳的小人儿围城一圈,一个个都缩着脑袋,不吱一声。

梁婠扫一眼,只觉好笑:“这是怎么了?这么严肃?”

“太后……”谷芽望过来面有难色。

有人抢先道:“皇祖母,四皇兄将您的玉蝴蝶摔坏了。”

“玉蝴蝶?”

梁婠这边问完,那边有人扑通跪了下去。

“皇祖母恕罪,孙儿不是故意的。”

青竹扶着梁婠走近细瞧,是菊花蝴蝶的摆件。

有粉衣小姑娘语气笃定:“不,皇兄撒谎,这蝴蝶好好地摆在架子上,怎会无缘无故掉下来?”

“我——”

“谁人不知这是皇祖母最喜欢的摆件?四皇兄既然犯了错,就要有胆子承认!”

不等安德话音落下,华阴站出来:“不是的,是我的香缨掉了,又被平阳姐姐无意踢到了架子后头,四皇兄为了帮我捡香缨,不小心撞到架子,才将玉蝴蝶撞了下来……”

安德不依不饶:“就算如此,也的确是他打坏的!”

几人争论不休。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

梁婠失笑摇头,让谷芽将跪着的人扶起来,又道:“永良是为了帮安德,只是无心之失。”

她目光落在碎玉块上,淡淡一笑:“这摆件碎了便碎了吧,岁岁平安。”

听得这话,青竹叫人将碎玉扫尽,免得误伤了人。

谷芽瞧出梁婠脸上的倦意,准备将人都带去殿外。

“太后。”

有两个内侍抬着一个大木箱走近。

梁婠指着空地道:“就放在这儿吧。”

方才还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人,现下看到老旧的大木箱,又都好奇围过来。

“皇祖母,这里头装的是什么呀?”

“装的是许多许多的故事。”

梁婠笑着看他们一眼,从腰间的绣囊里摸出一把精巧的钥匙,打开大木箱上的锁。

木盖子打开的那一刻,像打开尘封许久的往事。

“故事?那您能给我们讲讲吗?”

一听有故事,无一不是探头往箱子里瞧。

有画卷、有钱袋、有精致华美的步摇花、有做工略显粗糙的银钗花簪、有卷了边的医书手稿,还有颜色不再鲜艳的绣囊和大氅……

梁婠一一瞧过去,轻轻抚摸着,道:“这些故事实在太多了,一时半会儿可讲不完,日后我再讲给你们听,好吗?”

青竹递给谷芽一个眼神,谷芽将一众人领去外殿。

方才还闹哄哄的大殿,随着人群的远去,又安静下来。

青竹道:“太后,奴婢扶您去躺会儿,这些东西,咱们晚些时候再瞧吧。”

“好。”

梁婠确实有些累了。

她点了点头,任由青竹扶着躺去榻上。

青竹帮梁婠拉开布衾,轻轻盖在身上。

梁婠望一眼枕侧的白玉玦,闭上眼,喟然而叹:“青竹,我想这么些年,我应是没有辜负他们。”

青竹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

人人都只知帝太后手腕强硬、说一不二,冷面之下更是半点旧情也不顾,却不知这用尽心机、独揽大权的几十年,全没半点私心。

“先帝离世后,全靠您一人咬牙撑着,中间多少次化险为夷、转危为安,现下也真该好好歇一歇了。”

想到皇帝,青竹又觉安慰:“主上至纯至孝,凡事都是先禀明您,再做决断,也从不怨怪您揽权,您不知道,您这次晕倒,可急坏了主上,整晚都寸步不离地守在这儿,亲自照顾您。”

梁婠抿唇笑笑:“他们自然都是很好的,如今,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没了说话声,殿中格外安静,只听得窗外的屋檐下,叮叮当当的风铃伴着清脆的鸟叫,像是谁人唱起的琴歌。

庭中突起的清风,拂过案几,吹起轻薄的画卷,最终也飘然落地。

晃晃荡荡中,有人不停地轻拍着唤她。

“婠婠,快醒醒,咱们到了!该下车了!”

急切的声音里,掩不住疼爱与无奈。

好像有阳光落在脸上,暖融融的。

梁婠抬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爬起身。

风吹起帘子,穿窗而入的阳光有些刺目,叫她微微眯起眼。

“瞧这孩子,方才还兴致勃勃地讲个不停,吵得人头疼,这会儿竟又睡得这么沉,是不是知道今天要带你出门,昨儿兴奋得一夜没合眼?”

梁婠转过头,不由瞪大眼睛,怔怔看着面前慈眉善目的人,红了眼圈。

“……阿,阿翁?”

梁敖瞧着盯住自己瞠目结舌的人不由失笑。

“这孩子是怎么了?睡迷糊了?咱们本就有些迟,可不能再耽误了。”

“阿翁,真的是阿翁?”梁婠脑袋发懵,使劲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梁敖声音带笑:“什么怎么回事?不是你吵着闹着要来采青宴的?”

“采青宴?”梁婠更惊讶了。

梁敖又道:“待年底行了及笄礼,就是大姑娘了,再不能似现在这般。”

“及笄礼?”

梁婠看看梁敖,又低头打量着自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行及笄礼的时候,阿翁不是早已故去多年了吗?

“父亲,都是您太过溺爱她。”

正在梁婠发愣时,马车外响起的说话声更是叫她浑身一震。

“阿父?”

“既然醒了,还不快些出来?”

有人隔着帘帐在马车外面催促。

说话间已打起帘子,叹道:“在府中就罢了,今日人多,一会儿在席间,可不许闯祸啊!”

说话的正是梁谦。

梁敖刚从座位上站起身,梁婠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眼中一阵酸涩。

“这……这是真的吗?”

梁敖笑看一眼梁谦,拍了拍梁婠的头顶:“你瞧这孩子,可不是睡懵了?”

梁谦也道:“不过这么一段路程的工夫,竟也做了梦,下来吹吹风、透透气,你就清醒了。”

梁婠被梁敖领着下了马车。

梁婠看过去,日暖风和里,有阆苑琼楼被泗水环绕,竹林苍翠、李白桃红。

不是上南苑,又是哪儿?

见到太傅的车驾,等在门前的人笑容满面地迎上来。

梁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阿翁、阿父,呆呆地望着他们同人寒暄。

倘若这真是一场梦,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软软懒懒的春风没有如愿唤醒她,反倒叫她梦得更深、更浓。

“还愣在原地作甚么?咱们进去吧!”

阿翁往这边看过来,慈爱地向她招了招手,阿父也含笑等着她。

梁婠轻应一声,几步上前,跟着他们迈进园中,往花木深处行去。

“婠婠。”

忽然,身后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唤住她。

梁婠回过头。

春风吹落的桃花,纷纷扬扬,几乎要迷了她的眼。

梁婠仔细看过去,有人静静站在花影里,向她伸出手。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梁婠闭起眼笑了,眼角有泪珠滚落。

即便是一场梦,她也愿长醉不醒。

毕竟,她曾答应过他,等再见面,她一定死死抓着他不放。

梁婠握上他的手。

她知道属于他们的这一页,终于可以翻过去了。

延兴九年,帝太后梁氏薨,谥号文德,与武成帝合葬景陵。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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