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思思没在店里，店里有很多女孩是认识我的，有几个看着还是很漂亮的。
小场子轻松，没有任务，来钱慢一些；大场子有任务，规矩也多，来钱快，各有各的好处。有些漂亮的女孩宁可来小场子，守着最后的尊严，估计也就是眼前的这些人。
接到卢佳佳后我没立刻带她去吃饭，想给她买点衣服，既然要诱导，那就得表现，物质精神一样都不能少。
山城本地的女孩子都不差，据说网上有个排行榜，它是美女最多的城市，唯一的缺点就是臀部小。
我一路上看到身材不错的就拿卢佳佳对比一下，其实就是在变相地夸她，她刚开始喜欢听，直到我说起明帅后，她就开始走神了。
“喂，闻少！又见面了，你女朋友啊，不错哟！”
闻少？你大爷的，听着真恶心，吴何在KtV就被人叫吴少，我还调侃过他。
一米九的兰市妹子，我拉着卢佳佳退后一步道：“你没去上班吗？一个人出来逛街。”
“辞了，个子太高没人要，悲催！”
卢佳佳小声问我：“她是谁呀！”
我还真不知道她的名字，兰市妹子听到了，主动自我介绍道：“我叫刘泷，闻少也算是我救命恩人，你们吃饭没有？我请你们吃火锅！”
跟她站一起回头率真高，我正想拒绝时，前方发生吵架了，好多人围过去看。
刘泷说道：“没什么好看的，两个女人抓着头发打架，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女孩，没猜错应该是原配和小三。”刘泷还特意拿手机拍了拍，递给我：“你看，中年妇女下手还挺狠的。”
我丂，被打的是艾思思。
“刘泷，那年轻女孩我认识，是我朋友。”我指着远处一家火锅店说道，“你帮我把她救出来，我在那家火锅店等你们！”
“行，谁让你救过我呢。”
我不知道她怎么救的，只是听到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声。这么多人拿手机拍，我可不想牵扯进视频里，拉着卢佳佳快速离开了。
“闻一天，你怎么救她了，那个女孩又是谁？”卢佳佳问我。
“火灾现场救的，另一个女孩是江城认识的，都跟你没关系，她们是社会人士，你只管吃饭就行了。”
我俩刚坐好，刘泷就拉着艾思思来了，她一眼就看到了我俩，长得高就是好。
艾思思一边打理着头发，一边看着刘泷说道：“是闻一天啊，问你半天你不说，谢了啊！那一巴掌真酷辣！”
“你谢闻一天吧，看你一身名牌的，你请客啊！”刘泷说完又对卢佳佳说道：“闻少有钱，他都跟你买的什么玩意，让他重新买去。”
卢佳佳随便提起一个袋子说道：“不便宜了，这条裙子就四百八呢！”
“咳咳！好啦，她才大二，你们别带坏她。”我对艾思思说道：“你可真有本事，做小三还能被当街抓到，脑子呢？”
“我自己主动被抓到的好不好，想得到的东西已经到手了，当然得及时撤了。还得是上次你训的好，吃什么，你们随便点，喝酒吗？都整点！”
我看了刘泷一眼：“艾思思，刘泷，你认识一下，她正好没工作了，去你店里怎么样？”说完我又对刘泷说道：“小场子，她是老板。”
“你别闹了，这身高人都吓跑了，不过我刚盘下一个台球室，她可以去给我做店长。”艾思思问刘泷：“去吗？”
“去，当然去，台球我会，工资高吗……”
二人聊起来就没完了，还好我点的是鸳鸯锅，卢佳佳也跟着我们喝了不少。
叫代驾回酒店后卢佳佳问我：“她们聊得都是什么呀，什么粉啊KtV的，舞小姐吗？”
“你别管这个，她们做的不是正经事，你没必要懂。”艾思思看来是把刘泷当打手了，野心不小。
晚上我依旧不停的老套路，既夸身材，也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李云吉和明帅，卢佳佳越来越沉思了，不知道是烦了还是有效果了，就看明天最后一晚了。
韩舞鸯跟昨晚一样，上车没一会就吐了，吴何说她今晚陪了三个客人，最后一个还被她喝趴了。
“天哥，你们男人都是怎么回事，有家了还跑出来玩，谁一开始就是黄脸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太没良心了……”
“天哥，我今天遇到一个快六十岁的，真是恶心，越老越色，还想亲我，我差点吐了，他还说每月一万包养我，不要脸的……”
“天哥，男人真狡猾，最后一个装醉，醉了就喜欢乱摸，今晚咱得来一次，他摸你来玩，气死他……”
变坏真的好容易，气死他吧，我满足你。
最后一晚艾思思亲自坐镇店里，我则牵着卢佳佳来到了月亮湖，既得打感情牌，还得一脸愁容。
其实我这样子跟KtV的有些公主没两样，她们装惨，我装愁。
卢佳佳站在湖边抽了根烟，走进草棚下问我：“闻一天，我若跟别的男人上床了，你会嫌弃我吗？”
这句话本身是矛盾的，话中的含义我却明白。如果我回答不嫌弃那就太假了，我搂过她，轻捏着球球说道：“我也是自私的，就算那时我有女朋友，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也是会吃醋的。”
她亲了我，问道：“你明天是回江城吗？”
“不是，是去上都。”
她猛地站起身问道：“去上都找明帅吗，她都找人捅你了，你怎么还能去上都？”
我骗了她，俞青青肯定不会是受明帅指使的，以明帅那色胚样，看到俞青青估计舍不得让她做这种事。
“我这次来山城就是想在艾思思店里物色一个美女诱惑明帅二人，让他们自相残杀的。吴何提醒了我，夜场的女孩太看重钱了，对方又有钱，不能相信，所以还是自己来吧，办法总是有的，不能干等着。”我起身说道，“回去吧，早点休息，冻着你就不好了！”
“我去吧！”卢佳佳急切道，“你嫌弃我也比你丢命强，我自认为身材挺好的，同学们都这么说，你教我我该怎么做？”
“胡说什么！明帅还好，李云吉是个变态，我不能让你被人这么侮辱！”我搂着她说道，“相信我，我会有办法的。”
卢佳佳只能是备选，韩舞鸯才是主要的。如果换成卢佳佳就得是另一个方案了，她太容易心软了。
“你是不相信我吗？我真的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的。”她反而还急了。
我问道：“为什么？我们之间才认识没多久吧！”
“不知道，或许本来就对你有些好感，自从你救了我后，那种感觉强烈了，特别是看了完整的视频后，我脑子里全是你。本来把身体给你后我挺后悔的，你走的太绝情了，可没办法不想，加上一些同学总拿你开玩笑，我都快疯了！
后来我抽烟喝酒，甚至有意接受了一个男生，他只是牵了我的手，我都感到恶心。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我身材，你不是一直夸我身材好吗，我能行的……”
看她疯癫似的样子，我抱住了她，紧紧地，说道：“我相信你，这样吧，我先去上都，实在不行就给你打电话，行不？”
“真的？你不许骗我！”
“真的！”
“那你会嫌弃我吗？”
“嫌弃你我还是人吗？”
“那我今晚要三次，这一个月多，每当想你时我都是用手来麻痹自己，好辛苦！”
三次真差点要了我小命，她也没了半条命，特别是中间那一次只有二十几分钟，这种自己都掌握不住地高低曲线，很没有安全感。
这一晚韩舞鸯没有醉，因为她突然情绪暴躁差点打人，还好吴何及时给人道歉了。
车上韩舞鸯跟我道歉：“对不起天哥，我没办法！”
“怎么了，是不是那人欺负你了？你当时怎么不说。”我准备调头时，她回道：“不是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这时我才知道，子宫切除了后遗症很多，不仅不能怀孕，还不会有月经了。更年期会提前到来，情绪波动也会很大，什么潮热、出汗；什么泌尿系统容易感染，那方面的功能也会持续下降等。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难怪她会想到自杀，会失去活下去的希望，她还这么年轻。
“没事的，放松哈！以后我养你，我赚钱给你花！”
“谢谢你天哥，虽然听着很假，来，亲一个！”
“别闹，我开车呢，别挡我视线……”
本想等韩舞鸯睡着之后再离开，韩舞鸯躺在床上闭着说道：“你去吧，虽然不知你和那女孩谈的怎么样了，我觉得没必要，没人比我更适合，如果可以，我能与李云吉同归于尽。”
我不会理解她的痛处，因为我不是女人。
“没必要，我没想过你死，如果你这样的心态，就没必要去了，实话。”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快去吧！”
草率了，她可能因为身体原因而容易惊醒，那抑郁症的卢佳佳应该也一样。
卢佳佳坐在窗前抽烟，见我进门后招呼道：“回来了？”
“嗯。”
“过来坐。”她的眼神很锐利，冲我吼道，“你还是不相信我，你是不是物色了其她女孩，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她到底是有多漂亮，身材有多好？”
抑郁症的人还真是不能小瞧了，脑瓜子都异于常人。
“来，你过来我告诉你。”
我走到床边停下，等她走过来后我猛地搂过她掀起睡裙对着屁股就是一连七八下。
“醒了没有？就你这脾气能做什么事！”
她不说话我又是七八下，手都拍疼了，这种情况以暴制暴最好了。
“醒了醒了，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
我吼道：“脑子被驴踢了才生气，这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吗？到时候很有可能生不如死，你有过心理准备吗？你有在乎我的感受吗？我不在乎你用得着每晚来回折腾吗？”
“对不起我错了，我就是不愿看到你跟别人在一起，想到就烦！”
“你在乎的是这个，我在乎的是命，你快睡吧。”
一夜没睡，游戏科技公司的广告预案还没做完，天亮后我又是吻了吻她才离开，下楼后收到她一条消息：“随时准备着，等你。”
没想到她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看来我昨晚的以暴制暴失败了，在她看来，等于是变相的贬低了她。
合市我一次都没去过，从山城坐高铁过去得九个小时，韩舞鸯几乎是趴在我腿上睡了一路，我发现，她开始有黄头发了，虽然只有几根，而且还是发尖。
我通知了熊歆旋，时间她自己决定。
韩舞鸯家在合市郊区的一条镇子上，二层小楼，家里开了一间五金店，她有个弟弟在读高二，叫韩雨，姐弟俩岁数相差挺大的。
愿意举家花钱给她做手术，跟艾思思家里不同，不存在重男轻女的思想。为了能让她有面儿，我来之前特地租了一辆奔E，还是江城的车牌，能尽力做到的，我都尽力。
韩父和韩母心里清楚，我不可能成为他们女儿男朋友，还是尽心地招待了我，怎么说我也算是债主身份。
一桌的菜，家常包公鱼，臭干炒千张，烤鸭，还有母鸡汤等，看着丰盛，我感觉肯定不会适合我的胃口，没见辣椒。
韩父韩母及韩雨不动筷子，我也不好先动筷子，看了韩舞鸯一眼，结果她误会了我的意思，直接拿出五万现金出来说道：“爸，妈，这些钱你们收着，我在江城找到一份工作，公司派我去上都总部，知道家里的情况，提前预付了半年的工资，我自己留了一点。”
韩雨不相信，看了我一眼说道：“姐，你当我们傻吗，就你这毕业没多久能有什么好工作。”
韩母接过话说道：“对呀，你是不是又找这位闻先生借的，上次还借了六万呢。”
韩父对我说道：“闻先生，我说话直接你别介意，当初你的相助之情，我们韩家铭记于心，如果这钱是你的，还请收回去，那六万元我们也会尽快还上。鸯鸯虽然现在身体有恙，我们也不会让她拿清白去换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