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当做假的。”江淮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我不是故意的……”周晴雯也觉得自己说这话太傻缺了，还特别不尊重人，幸好她承认错误快，“我就是很意外，你怎么会来关心我。”
这个剧组谁来关心她，她都不会觉得奇怪和诧异。
可偏偏是江淮，那个叫她就不敢相信的人来了。
“可能是闲的吧。”江淮说了一句。
“……好敷衍的样子。”
“哭完了吗？哭完就工作了。”江淮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家小姑娘好好才止住哭，就逼着人家上工。
“我还没有……”周晴雯愣了半天，胆子大了起来。
“哦。”江淮没有什么异议的说道，“那你接着哭，我就先告诉你，我没有纸了。”
“身为一个女孩子，都补随身带纸的吗？”周晴雯很不可思议的说道。
江淮看她眼角还带着泪的情况就觉得好笑。
她这幅样子还一副吃惊的说她不带纸？
“不是都给你用了吗？”江淮抿了抿唇，有些戏谑的说道，“再说，我又不上厕所，带这么多纸干什么？”
“……”周晴雯呆呆的看着她，看了半响，最后说道，“你不再是我心目中什么都不在乎的小仙女了，你也是一个凡夫俗子。”
“……我不是一直是吗？”
“以前不是的。”
“好的，让你失望了，但是我还是我。”江淮慢慢的说道。
周晴雯悄咪咪的打量着她，发现江淮就真的无聊还有看她哭的太过于伤心了，才过来的。
而且，江淮和大家想的还有传的一点都不一样。
她根本就没有一点大牌，还特别接地气。
接地气到不行了。
她眯着眼看了她半响，小声的说道：“不过，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哭吗？”
“为什么要好奇？”江淮挑眉，明显觉得没有什么兴趣，“不就是被骂哭的吗？不然还有什么？”
“骂哭只是导火索。”周晴雯又想一只鸵鸟一般，把头埋在臂弯里，闷闷的说道，“我就是太难过了，还有他骂的太厉害了，我觉得我自尊心遭到了打击。”
“确实有一点。”江淮赞同的点了点头，左山追求完美，任何一点瑕疵都不允许。
对待演员什么的自然是苛刻了一点。
“我在他手下感觉越活越回去了，没有一点人权。”周晴雯捏紧拳头，愤愤的说道。
“没有一点人权？”江淮听到这个词语，有些忍俊不禁，有点熟悉的样子，好像她和苏禹尧在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说过。
“对呀，你不觉得吗？”周晴雯不哭了，有了一个可以听众就说的义愤填膺，“他什么都骂，还骂的这么有文化有内涵……就和他多有文化一样。”
“他好像是挺有文化的啊。”说道这个，江淮就想起了之前问过左山的学历什么的。
听起来特别厉害，实力很强，而且他的人生阅历也是赞赞的。
要是没有文化骂人也骂不出来这些高级词汇不是吗？
“是吗？我不知道。”周晴雯恶狠狠的拿手擦了一下脸，想了一下也委屈的不行了，“他这么厉害，每一次骂我我都觉得我是最没用的，还可以从灵魂深处否定自己，太难过了。”
江淮错愕了，“这么厉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