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吓到颤抖的乔烨，声音带着担忧：“你怎么了？”
乔烨此时有些懵，他到底在搞什么？
将自己吓成这个样子，现在还问自己怎么了？
嘴角微动，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撒娇和埋怨：“我没事，我脖子好疼，你刚刚下口太重了，都出血了。”
何妄赶紧将房间的灯打开，看着屋内一片狼藉，微微蹙眉，声音带着不耐：“这是怎么回事？”
乔烨摇头表示和自己没关系。
何妄转头看向他，发现他脖子上有掐痕，眸中闪过一抹担忧，快步走过去：“你脖子上的掐痕是我弄的？”
乔烨沉默着不说话，垂着头，算是默认了。
心中都快将白眼翻烂了。
是不是你弄的你心里没数？
不是你弄的难不成还是我自己发疯掐的？
我浪抽的自己没事掐自己脖子玩？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啊？！
这房间除了我就只剩下你了，谁知道你刚刚发了什么疯，差点给我掐死！
我这能活下来，都是上辈子积德行善了。
等过几天，我脖子上的伤口好了，我说什么都要去给菩萨上香！
见他垂着头不说话，何妄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离谱了，左右看看，房间中除了他好像就剩下自己了。
抿了抿唇，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歉意：“我不记得我刚才做了什么，若是我真的伤害到你了，我给你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只是.....”
犹豫了许久，到底还是说不出自己有病这种话，他真的不想让人发现他是个精神病。
他不想再接受周围人的嘲讽和异样的眼光了。
深吸一口气，嘴唇紧抿起来，好半晌才转身去拿药箱。
乔烨听着他的话，感受到他的歉意，咬着嘴唇，眸中满是委屈和泪意。
依旧垂着头不肯看他。
何妄不知道他究竟愿不愿意原谅自己，但他敢保证，这绝对是他有史以来第二次发病这么严重。
握紧了拳头，眸中满是阴翳之色，他什么时候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尽管他已经努力克制了情绪，还是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看着乔烨脖子上的咬痕，沉默了许久。
叹了口气，拿出药水纱布，给他处理伤口，声音沙哑：“等你伤口好了我就送你离开这里。”
何妄不希望他再因为自己受到伤害，即便是自己的任务是报复他，但也不是这种方式。
乔烨愣住了，不可思议抬起头，眼泪瞬间落下，看着面前的何妄，声音哽咽带着颤抖：“你说什么？”
“你要把我送走？”
“送去哪儿？”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乔烨心中的不安被放大，此时的他顾不上原谅不原谅，只希望自己不要被他丢弃。
自己真的没有因为他咬伤自己就生他的气。
哭着摇头，双手紧紧抓着他拿着药水的手，眼泪大颗大颗落下：“不要，不要送我走？”
“我不要离开你，就算是做你的情人也好，玩物也好，只要能够留下，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你想咬，我给你咬。”
说话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脖子凑过去，想要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留下来。
何妄闻着丝丝血腥味，喉咙干燥，下意识舔了舔唇瓣。
到底还是克制住了咬上去的欲望，将人抱在怀中，闭上眼睛不去看。
“乔烨，我送你走，不是不想要你。”
“我只是，不想再伤害到你，我有的时候真的克制不住情绪。”
“继续留在我身边只会让你受到伤害。”
说着抓着他的肩膀，与他对视，看着他哭着摇头说不要，叹了口气，轻吻掉他的眼泪：“好了，别哭了，我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哭了。”
乔烨只能强忍住泪水，缩在他怀中，声音颤抖：“我不想离开你，何妄，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
“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不管会不会受伤，就算是受伤，只要是你，我愿意。”
何妄也有一瞬间的心软，想要将他留下，但还是皱紧眉头：“不行，你必须离开这里。”
“放心，我会让清禾跟着你一起，就算离开这里，你也是我的人。”
“不要想着背叛我，背叛我的下场，你不会想知道的。”
给他处理好伤口，将他抱到隔壁客房睡，将清禾叫了过来，让他将卧室整理出来。
清禾点头退下去打扫房间。
乔烨躺在床上，无声哭泣，何妄即使知道他在哭，也没有任何办法，不能再将他留在身边了。
叹气，躺在他身边，将人搂在怀中，轻声安抚：“别哭了，我会经常去看你，白天的时候你也可以来公司看我，只是不住在一起而已，没什么区别的。”
乔烨还是忍不住难过，更多的还是后悔，自己若是不抱怨，是不是就不会被送走了？
哭着哭着睡了过去，何妄也闭上眼睛，但是久久不能入睡。
察觉到身边的人完全熟睡，这才轻手轻脚起身，站在窗边，掀开窗帘，看着窗外暗沉的星空。
“小疯，刚刚我发病都做了什么？”
小疯听到他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皱着眉头：“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干什么呢？”
见他站在窗边欣赏夜景，小疯脸色微微阴沉下来。
“我和你说话，你是一句都听不见是吧？”
何妄隐隐有些不耐烦，小疯抿了抿唇，他承认，他这几天确实没有太关心他的事情，毕竟能量增长了那么一大截，他都去想着如何挥霍了。
“咳咳，我听见了，不就是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我把刚刚你发疯的视频给你看一下不就好了。”
说着将刚刚的画面调出来，给他播放着。
看着画面中的自己，何妄拧紧眉头，双手紧紧握成拳，咒骂一句：“该死的女人，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目光满是杀意和厌恶，何妄一拳将画面打碎，画面消失，小疯愣了一下：“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你母亲？”
何妄咬着牙瞪着天上的月亮，似乎是在瞪着小疯一般，咬牙切齿低吼道：“闭嘴，那个贱女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不许再提她。”
小疯见他又要发疯，赶紧开口道：“冷静点，她不是被你....”
“她都死了，你就别在意了。”
何妄揉着发疼的额头，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转身回到床上，搂着乔烨闭上眼睛。
小疯看着何妄，犹豫了下，还是放弃了探寻他记忆的想法。
关掉世界屏幕，躺在沙发上，看着何妄信息界面，眉头紧蹙。
喃喃自语道：“到底要不要...探寻一下他的记忆呢？”
第二天一大早，乔烨还在睡，就被清禾强制唤醒：“少爷，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