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顾肖肖跟着走进去，低下头，脸红红的。
墙壁上还贴着她小时候用蜡笔画的画和用七色纸叠的千纸鹤，屋子里干净整洁，就连书架上的书都摆得整整齐齐。
叶庭川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放在上面的相框，薄唇拉开一个弧度，“你小时候不穿裤子的模样倒也很可爱。”
“还给我！”顾肖肖一惊，立马离开跑上前夺下他手里的百日照，脸颊红得发烫。
她把相框扣在床头柜上，想了想觉得不妥，又把相框拿起来放到抽屉里，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你不要看。”
“不看也行，反正我都记在脑海里了。”叶庭川看着她幼稚的举动，唇角微微扬起。
顾肖肖收拾好带来的行李，正巧李婶过来，手里拎着青菜，怀里还抱着一床被褥。
“这被褥刚晒好，还热乎着，你们今晚就睡这张床吧。”李婶动作麻利地铺好了被褥，又把青菜放到厨房里。
“李婶，不用这么麻烦的。”看着李婶忙前忙后的背影，顾肖肖忽然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这种感觉就像爸妈还在……
“没事，这些菜都是园子里种的，新鲜着呢！你们在城里肯定吃不到，这次回来好好尝尝。还缺什么就跟我说，我回家给你拿！”李婶擦了擦手，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薄汗。
“嗯，李婶，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放着我来就好。”顾肖肖点了点头，目送着李婶离开。
“那个李婶是你什么人？”叶庭川双手环抱倚在厨房门口，黑眸定定地看着她。
从前没听她提起过自己的老家，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她回老家，想要彻彻底底地了解她。
“她是挨着我家住的邻居，和我爸妈有着三十年的交情。李婶看着我从小长到大的，对我就像对女儿一样。我爸妈去世后，这栋老房子一直是她和李叔在帮忙打理。”顾肖肖摘着菜回答。
“我要做饭了，这个厨房里没有吸油烟机，一会儿会呛到你的，你先回屋吧。”顾肖肖穿上围裙，挽起袖子，把头发梳成马尾，准备关上厨房门。
“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我要知道！”叶庭川忽然把手抵在门框上。
顾肖肖停了手，“你真的想听？”
叶庭川看向她的灼灼目光告诉了他的答案。
“那好吧。”顾肖肖只好由着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站在门口，一边烧菜做饭，一边跟他讲起小时候……
*
下午，顾肖肖准备好了扫墓要带的东西，手上拎得满满的走出门。
“我开车带你去。”叶庭川拿起车钥匙，准备与她同去。
“不行，我爸妈的坟墓在山上，上山的路没有公路，只有一条很窄的石板路，只能步行，开不了车的。”
顾肖肖摇了摇头，“山上离这里也不远，我自己去就行了。”
叶庭川不由分说地夺下她手里拎着的东西，“你那么笨，万一走丢了怎么办？我不放心！”
顾肖肖嘴角一抽，要走丢也是他才对。
两人走上山，来到顾氏夫妇的墓前，顾肖肖把怀里的花束放到墓碑前，“爸，妈，我来看你们了，我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
叶庭川握紧了她的手，“顾肖肖，现在我也算见过你的父母了，以你的男人的名义。”
“你，别乱说。”顾肖肖红着脸，赶紧松开他的手。
下山时天气阴沉沉的，突然下起了急雨。
顾肖肖急忙翻了翻背包，“糟糕，我忘记带伞了！”
叶庭川脱下身上的风衣，罩在她的头上，任自己在雨中淋着。
“啊！”石板路在雨天变得特别滑，顾肖肖脚下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向后倒去。
好在叶庭川抓住了她的手，她才没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可是脚腕处传来一阵锐痛，大概是崴了。
叶庭川察觉到顾肖肖走路一瘸一拐的，眸光一紧，在她面前俯下身，“上来。”
他要背他下山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顾肖肖赶紧摇头。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脚都肿成什么样子了！还走得动？”叶庭川绷紧了脸部线条，语气加重。
“我……”
“再多嘴，我就扛着你回去！”叶庭川将她拦腰横抱在怀里，大步朝前走去。
两人淋着雨回到老房子，顾肖肖虽然披着叶庭川的外套，但难免弄湿了头发和小腿。
叶庭川比她惨多了，身上都湿透了，头发还滴着水。
“快洗个热水澡，省得着凉！”叶庭川给她搬个凳子坐着，打开花洒试水温，等到温度合适了才把花洒递给她。
“可你的身上更湿……要不你先洗？”顾肖肖抬起头看向他。
“我没事。”
叶庭川眼底露出一抹坏笑，“怎么，你想让我帮你洗？还是我们一起洗？”
“不，我自己洗！”
顾肖肖害羞地转过身，“你不出去我怎么洗？你先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吧，带来的衣服都放在行李箱里。”
叶庭川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你自己真的能行？”
“当然行，我摔到的是脚又不是手……”听到身后传来关门声，顾肖肖蹦过去锁上门，小心翼翼地脱下衣服洗澡。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急不可耐的敲门声。
“顾肖肖，开门！”
“什么事？”
她还在洗澡啊！他怎么能随便闯进来？
“你想穿着**又冰凉的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么？开门！给你衣服！”叶庭川不耐烦地回答。
过了一会儿，顾肖肖别扭地推开门，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衣服在哪？”
叶庭川瞥了她一眼，递来一件衣服到她手里。
顾肖肖立即关上门，目光怔怔地看着手里宽大的白色衬衫，这不是叶庭川的衬衫吗？他要她穿这件？
“叶庭川，麻烦把我的睡衣拿来，就在我的行李箱夹层里。”
“不行，你就穿这件！”
叶庭川声音冷沉，带着命令的语气，“我喜欢！”
顾肖肖脸色一黑，他的脑袋里整天都在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衬衫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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