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吻我
除去酒醉那一晚,师清漪近来鲜少会似此刻这主。
她如今戾气缠身，红眸一直无消散，对与洛神之间的亲密总在十分谨慎地把握着一度,就算尖都被那股缭乱的热意蹭发了痒，也不敢过越矩。
但现在,她牵了洛神的手，往自的衣襟处去。
着一副低眉顺眼的哀求模,实际上那眼角眉梢淌出来的都似有似无的勾人，更有一股子放娇的意味含在里头。
“清漪？”洛神的手隔了衣料贴着她，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稍许反常。
师清漪微抬了眸,虽然没有饮酒，那眸中的水色分明如同酒醉了一般惑人：“……不能么？”
“……能。”洛神道。
在师清漪面前,她又怎会对她说出“不能”这两字。
无论说什么,她都会尽力替她做来,满足她的愿。
师清漪朝洛神轻轻一笑,唇角往上微翘，有了几分小思逞的意,更似有蜜糖盛在那唇边勾的弧度中。
洛神修长的手指轻,先轻车熟路解.开了她的衣.带,再分开她的衣.襟，边帮她褪了衣.衫,边道：“清漪，你有了些变化。”
“……你出我哪里有变化了？”师清漪呼吸温热。
她知道自现在在洛神面前的表现肯定和平常不太一，以洛神那细致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不出来，仍故意问。
她在洛神面前衣.衫半.褪地站着，外衫还没来及褪.下,挂了一部分在手肘上，而里面的衣衫又散乱地分开了，隐隐约约露出前头的一片雪.白，纯净与魅.惑这两种滋味，极融洽地汇在了一似的。洛神帮她解开，她就乖乖配合地抬手，甚至将纤软身子往洛神的手里微微一送，以便洛神能更方便地将她这身上的遮掩剥.开来。
而随着她这身子的一送，洛神手中的作霎时凝住，下意识揽住了她的身侧，过了一会才继续。
洛神暂时没有回答师清漪的问话，而反问道：“你方才与阿槑出去相谈了许久，可她向你说了些什么内容特别的话？”
何止说了些。
简直说了一大堆，条条都能让师清漪惊讶的大爆料。尤其最后关战鬼的那部分，现在师清漪回想来，境都有些难以平复。
“阿槑跟我聊了很多。”师清漪说：“至内容特别的话，也很多。”
她想到了什么，又补充：“我还问了她一些问题。”
洛神将她身上的衣衫都褪差不多了，只剩下单薄的白色里衣，道：“我晓。”
师清漪刚才只叫了阿槑一人出去，并没有着洛神的面问阿槑，这举其实就有一种不方便在洛神面前问出的意思。
但她一向在洛神面前又没有什么秘密，刚才会选择单独和阿槑对谈，洛神极擅洞察人，又了解她的性子，大概也知道师清漪究竟想向阿槑打探什么。
师清漪瞒不住她，其实也并没有真的想瞒她，老实说：“……我也不想瞒着你去问，我就太担你。”
这话说隐晦，但她知道洛神肯定能明白。
“我不好。”洛神将师清漪的一边里衣往下扯，露出莹润的雪肩来，道：“先前如何捉住阿槑一事，未曾及时告知你。若回到村子再向你交待，对你而言确然漫长了些。”
她的眸略往下垂了垂：“只，我……有所不便。”
师清漪连忙摇头：“我知道，我会你方便的时候再告诉我。不过我也想通过我自的方式，去稍微了解一些。”
她的呼吸轻了下来：“那种未知的感觉让我很紧张，尤其发生在你身上的，我里总会忍不住胡思乱想，想多了，我也觉有些怕。”
“莫怕。”洛神撩她脸侧的发丝，别到耳后：“我不会有事。”
师清漪身上的白色里衣将褪未褪，露出了大半边身子，她浑然不觉，张开双臂抱住了洛神，脸颊埋在洛神的肩上，甚至还蹭了蹭。
洛神回抱住了她，并将怀抱收拢了些，眸光微有些沉，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说话间，手指搭在她身后的蝴蝶骨上，上面覆了柔顺的黑发。洛神的手指贴着那上面的肌肤，微微了，似乎将那长发拨开了些，这让师清漪觉有些痒，嘴里含糊地“唔”了一声，声音更不了的娇。
“你还未曾告诉我，阿槑究竟与你说了哪些特别的话？”洛神又道：“才会使你如现下这般？”
“……我现在哪？”师清漪有些虚了。
“你自瞧。”洛神用手轻轻托着她的后脑，让她略低了下头，亲眼着自身体此刻的模。
师清漪这一垂头，入目就她自差不多快要褪干净了的身子。
修长的两条腿光洁如玉，赤着的左脚更踩在洛神的靴尖上，脚趾玲珑地点在上头，偶尔还在那靴尖上用了些力。而她的双手，也正绕进了洛神的外衫里面，搭着洛神的身侧，似有似无地轻.抚着。
这些似漫不经的小作，无不裹缠着媚色。
师清漪面颊浮一层浅淡的红晕，咬了咬唇，挪开了目光。
“她可教你如何去勾引人了？”洛神贴着她耳畔，呢喃道。
师清漪：“……”
她轻声嘀咕：“……我还用着别人教么？”
洛神这回轻轻逸出了些许笑。
师清漪：“……”
“那倒也。”洛神的手兜着她的纤软身子，道：“你狐狸精，最懂何勾引，么？”
师清漪：“……”
洛神一本正经：“我换说辞。阿槑可因着什么缘由提醒你，让你在进浴房以后，用上你最拿手的勾引之？”
师清漪：“……”
她听出洛神话语里的笑意，还有些不服气：“难道我勾引不好么？你老实说，你有没有被我勾引到。”
“你觉呢？”洛神的脸凑近了。
她眼中的海浪早已有了汹涌的迹象，又被掩盖在风平浪静的假象之下。
师清漪被她这眼神一颗怦然乱跳，差点连自那副有“勾引”的模都端不住了，呼吸更一时难以平复下来。
分明自要去勾引她，没成想反倒被她勾引住了，差点就要在那沉溺的目光中沦陷下去。
“阿槑定对你说了些什么，改变了你的想，也许还向你支了些招，才令你放下了顾虑。”洛神的吐息近在面前，道：“否则你不会在红眸状态下，突然对我这般大胆，先前你连碰我一下，都有些慌乱。”
师清漪着她笑，几乎有些叹息：“你就太聪明了，总能猜到缘由，我都不能对你卖关子。”
“我不晓，猜不到。”洛神乖觉地配合她：“还望清漪你指点一二。”
“那你抱我进去。”师清漪说：“我就告诉你一部分。”
“好。”洛神略弯下来，将师清漪抱在怀里，走到浴桶边上，双手稳地托着她，让她光.裸的身子缓缓浸入水中。
热气弥漫上来，将师清漪露在水面之上的肌肤轻轻裹了来。
她那肌肤本就白如同牛奶似的，被热气一缠，那些血管分布多的肌肤处，很快就因受热而隐约浮些微的淡樱色，似雪中勾勒了些红。
师清漪的背倚靠着浴桶壁坐好，双腿略显拘谨地曲来，抬眸向站在一旁的洛神。
洛神的手搭在浴桶边沿，正要开说话，这时她的眉隐隐蹙了下。
师清漪见了，身子了，往她那边靠过去：“怎么了？”
洛神的面色很快恢复平静，道：“没怎么。我想我落下了一件要事宜，去处理。”
“什么事？”师清漪以她担隐私，赶紧说：“你不担‘眼睛’还挂着，要去和阿槑说。不用了的，我之前和阿槑聊天的时候，已经叮嘱过她，让她把千芊这梦场里所有的‘眼睛’和‘耳朵’都撤去了，她着我的面撤的，你放，阿槑她很懂事的，现在……谁也不见我们，就我们两在这。”
反正阮正在睡觉，而千芊不在她边上，阮的幻影总会消失的，只剩下场景，也就没有再挂“眼睛”的必要了。
“你办事，我自放的。”洛神轻笑：“旁的事。”
“很要么？”师清漪眼睫垂了垂，有些难掩失落：“非现在去？”
虽然有些羞耻，但她正“勾引”到兴头上，还没来及和洛神交待清楚阿槑告诉她的办，结果洛神居然中途要走。
“……嗯。”洛神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她：“很要。”
“……那你去吧。”师清漪越发泄气了。
虽然她能够理解洛神肯定事出有因，否则怎么会在这时候选择离开，但她现在头烧上来的火正不上不下的，总归有些憋闷。
她想自和阿槑说的话，轻声嘀咕一句：“我还说你特别特别行呢，结果你……中途要走。”
“特别特别行？”洛神听见了。
师清漪：“……”
洛神虽然没有听见她和阿槑说话的内容，但结合师清漪说话时的那股小怨念，还有语境，她大概也能猜到那指什么意思，哄她道：“乖，现下不行，待会定然特别特别行。”
师清漪：“……”
她被洛神哄笑了，朝洛神挥了挥湿漉漉的手，中清甜又无奈：“不耽搁你时间，你赶紧去吧。”
“我待会回来陪你。”洛神道。
“那你可要早点回来。”师清漪将下巴搁在浴桶边上，眸中似有春水摇曳，眼巴巴地着面前的洛神，笑着说：“我你……特别特别行的时候。”
“好，很快。”洛神忍俊不禁，低了身子，吻在她额头上。
师清漪没有理准备，眸子略微睁大。
洛神吻过她，这才快步离去，将浴房的门带上了。
只浅浅的额头吻，师清漪似尝到了不了的甜头，更闹了红脸，捂着脸坐在水中回味来。
许久没有这种能和洛神放松独处的机会，她现在只觉浑身的毛孔都似惬意了来，底只盼着洛神能早点返回。
洛神离开浴房，一路穿过木屋的院子，往外头走。
一开始她脚下还轻捷似飞，走到后面，脚步逐渐有些虚浮了来。不过她并不理会，而围着千芊的木屋走了一圈。
木屋的几房间里漏出朦胧的灯色，外面的林子陷入一片沉沉的黑色。
洛神停下脚步，站在夜色中，一不，似乎在沉默地感知什么。
林子里的响窸窸窣窣的，大概有夜行的物在树影中穿梭，虫鸣也在低低地响着，夜风穿过林子，吹着茂密的树叶，更一路吹拂过来，撩着洛神的长发。
洛神侧耳静听了片刻，面朝着千芊的房子，在黑暗中缓缓抬手。
有什么东西似乎从她手中游了出去。
也许天色太暗，也许那东西太细，无在夜色中留下任何痕迹。它们像夜游的某种不被发觉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游曳，穿过树枝，将那些树木连接来似的，掠过树叶尖端，跟着朝木屋上去。
屋顶，院落，篱笆，院子外面的那些树，虽然过程不见，但都在一瞬之间被什么东西笼了进来。
仿佛有许多东西围着这座木屋，造了一极其精细，又不会被发觉的网。
只要在木屋周围有了这张网，就算有潜藏在暗处的“飞虫”虎视眈眈，意图不轨，一旦那“飞虫”在潜行靠近木屋时，撞到这张“网上”，就能立即被这张网所感觉到。
布置完毕，洛神的手垂下来，双肩微微有了些许颤抖。
她走了几步，脚步开始有些踉跄，这使她不不勉强扶着一棵树的树干，停下来歇息，剧烈地伏着。
缓和了片刻，她见木屋漏出的温暖灯色，知道师清漪还在她，连忙快步往院子里走，并将木门轻轻闭上。
不过她并没有先回浴房，而先走到与厨房相连的水房。
她耳畔的发丝被冷汗濡湿了些，肌肤更凉似没有温度，便用水盆接了热水，将自的双手浸在里头，让自的身体先暂且回温。
水盆架上方悬着一块铜镜，大概千芊平常洗脸时，照镜用的。
洛神的双手仍在水中没有收回来，抬眸子，默默地着铜镜中的自。
蒸腾的白色雾气晕霭而上，模糊了她在铜镜中的面容。
洛神抬一只手，在铜镜表面缓缓抹了两下，抹去上头的水汽。
铜镜逐渐清晰了些，能到镜中她的双眸缓缓浮现出一抹幽蓝之色。那深到让人绝望的深海之色，让人在这深不见底的幽蓝中沉堕，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在那么一瞬间，她那原本就静敛的面色更近乎冰冷，如同一片冰雪落下来，悄无声息地覆盖了她，甚至冷漠像没有半点感情存在。
洛神恍惚了下，连忙低下头，鞠一捧温热的水浇在自脸上。
水滴沿着她的面颊滑落，如同水渍在白雪上轻掠下来，再滴落在水盆中。
洛神洗过脸，再度抬头，向镜中。她的眸色已经恢复，只眸子往下垂着，湿润的长睫在眼底下投下阴影，衬她眼中幽暗的那片夜色，越发深邃了些。
洗过脸，浸过手，洛神身上的温度终略微有了些回转，这才整理了一下自的发丝与衣着，快步向外跑去。
她怕师清漪急了，跑速度很快，很轻，生怕惊扰了这安静的夜。
洛神推开浴房的门，轻轻走进去，将浴房门带上，就见师清漪双手交叠着搭在浴桶边沿，脑袋枕在上头，侧着脸颊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洛神伸出手，在她露出来的肌肤上轻抚了下，感觉到她露在外面的身子已经有些凉，连忙捧了热水从师清漪的肩上浇下去。
热水覆盖的感觉暖融融的，从肩头滑落，师清漪这才睁开了眼，眼中朦胧地觑着洛神。
她眼中既有潋滟的水雾，又有着刚刚醒转的睡眼惺忪，迷糊中带了些潮湿，轻轻发出了一近乎梦呓的音节，轻轻软软的。
“怎地睡着了。”洛神边给她浇热水，边道：“着凉了怎生好。”
师清漪身子也不抬，任由洛神用热水滋润她的身子，自仍然保持着趴在浴桶边沿的媚懒姿态，着洛神笑，轻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人坐在这很无聊，就趴着眯了会，眯过了头，谁让你不回来的？”
“坐着无聊？”洛神无奈：“我让你在此沐浴，可不坐在此处傻。”
“我就想你回来。”师清漪眨了眨眼，说：“你帮我洗。”
洛神拿她没办，从旁边备热水的桶里又舀了热水，添进浴桶中，一边用手试着浴桶里现在的水温。添完水，她将师清漪的身子扶正了些，抬她的手臂仔细地。
“什么？”师清漪说。
洛神眼中略带嗔意地瞥她一眼，道：“你在此趴着睡，不觉硌慌么。”
师清漪这才循着洛神的目光，朝自的手臂过去。
她手臂的肌肤太娇嫩，浴桶又冷硬，长时间趴在上面，手臂底下都被勒出了痕迹。洛神没吭声，手指抚在她痕迹上，轻轻替她揉弄来。
“……嗯。”师清漪被她揉手臂都软麻了，又觉无比舒服，眼睛更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洛神专帮她揉手臂。
师清漪说：“我刚才想了下，大概知道你去干什么了。”
“说说。”洛神道。
师清漪说：“你不担那黑袍人二号也从城里跟到木屋这边来了，又怕待会我们沐浴的时候会放松警惕，无暇顾及，就先到外面了，确认否有那黑袍人二号的踪迹。如果没有发现异常，你才会放。”
“算你猜对了。”洛神轻声道。
“什么叫算我猜对了。”师清漪不满，不过她又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说：“洛神，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一向身子凉，你不晓么。”洛神淡道：“谁夏日里总挨着我，嘴里说要乘凉来着。”
“以前也没有这么凉的。”师清漪拧眉。
“被外头夜风吹了，难免如此。”洛神道：“沐浴过后，便会好了。”
师清漪不让她揉了，转而攥着她的手，赶紧催她：“那你快进来。”
洛神轻轻摇头：“我先帮你洗。”
“……你不怕我会控制不住。”师清漪声音低下来。
洛神没有吭声，只用手抚了抚她的脸颊。
师清漪用脸颊蹭着她的手：“……那我想和你一洗，怎么办。”
洛神的手略微僵了僵。
过了片刻，她站直了身子，道：“好，我进来。”
师清漪双膝弯着，跪坐在浴桶的水中，湿漉漉的身子往上抬，并向洛神招手。
洛神凑过去，道：“做什么？”
师清漪说：“……我帮你褪。”
洛神眼中的神色越发有了些温度，目不转睛地向她，跟着又走近了些，并将身子弯下些许，让师清漪给她褪下衣物。
师清漪用手抚着她纯白似雪的衣襟，分开了，将她的外衫往下扯。
洛神一边配合她的作，一边道：“方才你说若我抱你入水，便会告诉我一部分阿槑说的话。现下可以说了罢。”
师清漪十分狡黠，笑盈盈地说：“你再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洛神了她半晌，脸颊凑近了些，但并不往她的唇上去，而脸颊。
师清漪一只手抬，用手指堵住了洛神的唇：“不这亲。”
洛神然知道她的意思，身子凝在那，眼中有所犹豫。
“洛神。”师清漪眼中的媚色快要滴出来了：“……你可以吻我么？”
她明示：“不额头，也不脸颊。”
洛神安静了片刻，一手抚着师清漪的下巴，唇贴上去，轻柔地吻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