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联军在虎牢关前与西凉军交战近一个月,也并不是一事无成!
诸侯联军仗着人多势众在城池外大肆伐木,建出了诸如云梯、攻城车、箭楼、冲车、投石机等大型攻城器械。
虎牢关的四方皆竖立了高大的箭楼,仿佛已经将着座城池给包围住了,那股无形的压力是至关重要的。
一座座高大的箭楼和攻城车,令虎牢关内的西凉军士卒感觉到了一一股压抑的气氛。
不过将是兵的胆!那几个守城的人又岂是易与之辈?
华雄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一柄长刀在手,除了董卓以外就没有他不敢挑衅的人!
郝昭负责守东城门和黄忠的北城门,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对守城有天赋,面对重兵压境,不仅不心慌,甚至还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至于徐斌,他守的是最轻松的西城门,就更别提压力了!
“咚咚~”
已经数天没有响起的战鼓声,在诸侯联军大营再次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声响,黑压压的大军如潮水般蔓延而出陈列在虎牢关外。
这一次诸侯联军仗着攻城车之利出现在视线中,守城的西凉军士卒压力比之以往更大。
这高大的攻城车和箭楼仿佛是城墙般,步兵的优势发挥了最大,同时也令城内西凉军士卒放出的箭雨无功而疾。
甚至若是被诸侯联军的士卒抓准机会,甚至还可以借着攻城车和箭楼上的胸墙就地以箭雨反击!
“吴谋可在?”
陶谦在甲士的护卫下冲着城楼上大声呼喊着。
城楼上站着的是郝昭,他眉头微皱,大声吼道:“兀那老倌,你在唧唧歪歪些什么?大点声!”
陶谦这边吼完一句,才打算喝口水,便被郝昭这如同雷霆般的声音吓到了。
他老脸讪讪,对着身边的曹豹(每次看到这名字我都想笑)说道:“你来!就说……让他们投降,饶他们不死!”
“诺!”
曹豹拱手,走到胸墙前深吸一口气,面色狰狞地大吼道:“我家主公让你们投降,饶你们不死!”
“饶我们不死?”这时的郝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张狂的大笑起来,手中的陌刀遥遥指着箭塔,大喝道:
“徐荣将军如今已经率领十万大军军去拦截你们那个所谓的盟主,待到徐将军得胜之时,便是尔等成为丧家之犬之日!”
十万?
陶谦这些有消息渠道的人自然知道,之前虎牢关中的总人数都没有十万人,这叫徐荣的将军怎么可能变出十万人的军队?
明知道郝昭是吹的,可诸侯联军中的普通士卒可不懂这些,反而纷纷露出了惊慌之色,箭塔上的陶谦更吹鼻子瞪眼。
“不用与他们多说什么了!攻城!”
陶谦也知道言多必失,在自己这边占据绝对实力的时候,一切口舌都不如拳头来得省事!
“呜~呜~”
攻城的号角声回荡在阵前,平行线上的诸侯联军士卒吼着口号卖力的推动者移动箭楼,同时在箭楼上早已站满了人影。
黑压压的大军冲上了土丘,一座座高大的箭楼已经推到了阵前,这时城内也零星的抛射出数百根羽箭。
当箭楼全部到位后,虎牢关内的弓箭手与城外箭楼上的士卒开始了互相射击,同时那投石车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嗡~嗡~嗡~”
巨石从天空划过,撕裂空气的翁鸣声不断回荡在战场上,在西凉军士卒恐惧的眼神中,那冲天而降的巨石还是落下了。
“嘭嘭~”
巨石坠落发出阵阵沉闷声响,幸亏虎牢关的城墙牢靠,稳稳地承受住了巨石的打击。
虽然投石车的目标是城墙,但那浩大的神威依旧吓住了这些西凉军士卒。
第一轮投石车攻击过后,疯狂联军士卒不断高呼冲锋着,肩膀上扛着的简易攻城梯,还有数十上百的士卒推着那庞大的攻城车。
从城头上望去,却是那一座座移动箭楼的身后不断的有疯狂的人影冲出来,那密密麻麻沉重的攻城器械出现在视线中。
“杀啊~”
“先登城头者,赏千金,封将官!”
黑压压的人影已经冲到了城前,一架架攻城梯,还有攻城云梯已经推到了城前,城门处更是已经响起了阵阵轰隆声。
巨大的攻城锤已经开始运转,下方数百的强壮士卒发出整齐的吼声,不断的撞击瓮城城门。
而城头上的郝昭看到这一幕后,脸色难看起来,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令敌军冲到了城前。
西凉军士卒抱起沉重的擂木、滚石开始往下砸,漫天的箭雨互相射着。
一勺勺滚油和金汁倾泄而下,令下方的诸侯联军爆发出凄惨的叫声。
城垛下方的青石板有些凹,更有几个粗大的窟窿,当沸腾的滚油流淌而出后,顺着凹形的地面从窟窿处流淌而出。
城下攻城的袁军士卒只看到了城墙上流淌出冒着黑烟的滚油倾斜而出,淋到了下方攻城锤上方裹着牛皮的木板上。
被淋上了这些的士卒,即使能够从战场上活下去,也会因为伤势难以愈合而重伤死亡!
……
“将军!瓮城城门撑不住了!”一名断了胳膊的士卒哭丧着脸跑过来禀告。
“铁水封门!”
郝昭沉吟许久,终于下达了这个命令!
并不是他之前不想下令,实在是……
命令下达下去了,一群断手断脚的伤兵被聚集起来,他们来到瓮城门前替换了原本死死抵住城门的那些健壮士卒。
“哈哈哈!今天老子杀了三个!够本了!”
一个断了手的老卒大笑着,他用仅存的那只手臂抵住了正在晃动的城门。
越来越多的士卒加入了进来,城门的撞动令一些断腿的士卒站不稳,但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一次又一次地扑了上去。
城头的郝昭用余光看了眼那些伤兵,在他的眼角仿佛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但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封城门!”
铁水被一勺一勺地泼在门缝上,冬日的寒风令他们迅速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