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廖晨出了酒吧，顾景衍找了家小诊所，把他扔给医生就没再管他，林慕安看着他衣服上的血渍，问：“你受伤了？”
“没有，不是我的血。”顾景衍嫌弃的扯了扯衣服，看起来很想现在就脱了扔掉。
林慕安眼尖的注意到他手臂上有一片红肿起来的皮肤，她立刻拉住他：“这怎么回事？”
顾景衍抽回手，笑了笑：“被砸了一下，不碍事，不疼。”
林慕安皱眉，气鼓鼓的看他。
顾景衍立刻改口：“好吧，是有点疼，一点点而已。”
在林慕安的强烈要求下，医生给顾景衍手臂上了药，还用绷带包扎起来。
“都没伤口，包扎有意义吗？”顾景衍小声吐槽。
林慕安正在处理棉签，听见他在嘀咕，她扭头问：“你说什么？”
顾景衍马上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什么。”
廖晨身上多处受伤，但大多数是皮肉伤，他昏迷是因为醉死过去了。
处理完伤口，时间已经快到十点钟了，林慕安问：“现在怎么办？送他回家？”
诊所没法住人，医生也快下班了，除了把他送回家，她还真不知道能怎么安置他。
“不，带他去游戏馆。”
半小时后，顾景衍把廖晨丢在游戏馆大堂的地毯上，然后麻利的锁门离开，但他不算太绝情，给廖晨留了一盏灯，方便他半夜起来上厕所。
林慕安看着顾景衍锁门，不太放心的问：“让他在这里睡一夜真的没问题吗？万一冻感冒什么的……”
“他连被打死都不怕，还怕冻感冒？”顾景衍锁好门，收起钥匙，拉着林慕安就走：“别管了，回家。”
第二天早上，林慕安和顾景衍一早就到游戏馆了，他们抵达的时候廖晨还没醒，维持着昨晚被扔在地上的姿势，就这么睡了一夜。
“要不要叫醒他？”林慕安问，等会儿还得上课呢，他们没多少时间在这里耽误。
“叫，先把赔偿抠出来再说。”
林慕安转身要去拿水泼醒廖晨，但顾景衍动作比她快，简单粗暴的一脚踹在廖晨屁股上，廖晨睡梦中发出一声惨叫，慢吞吞睁开了眼睛。
刚醒的廖晨有点迷糊，花了两三分钟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大概是想起昨晚的事，他好一会儿才不太确定的问：“昨晚是你救的我？”
“好说。”顾景衍眯了眯眼睛，朝他伸手：“给钱！”
“……什么钱？”
“你砸了我的游戏馆，各项损失和医药费加起来一共四十七万。”
廖晨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没钱。”
“没钱你还敢砸我地盘？”
廖晨叹气：“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也不是针对你的游戏馆，昨天是玩儿上头了，一时冲动才动的手……我不是想赖账，而是我家最近不太好，暂时拿不出这笔钱，这样吧，我收藏了很多限量版球鞋，用来抵债行吗？”
“你鞋码多少？”
“46。”
“我44。”顾景衍没好气的说：“鞋子你穿过没有？”
如果没穿过还能当新的打折卖出去。
“……穿过。”
顾景衍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穿过你还给我？”